第二十四章 參觀
“轉交檔案、攝像機、卡帶、包，就這些了吧。”林瑜良盤點了一下自己要交接的物品和檔案，盤腿坐在少女們宿舍的客廳裡抬起頭：“那這些就交給作家努納帶給趙PD了。”
作家站在林瑜良對面，低頭看著林瑜良把東西再一件一件塞回包里拉上拉鍊：“OK，你就下午去上課吧，從這裡直接走麼？地下鐵？”
“內，一會兒她們要集體行動，來的巴士上努納再看著安排些內容填充吧。哥，拍攝就麻煩您了。”從地上站起身，拿起旁邊衣架上掛著的揹包，甩手背在肩上就準備離開宿舍去上課了。
“哦？林FD要走了麼？”女經紀人從林允兒、金泰妍的宿舍裡走出來。林瑜良都已經整理好衣物準備走出宿舍大門了，女經紀回頭向著屋裡叫到：“都出來問個好吧，林FD要先走了。”
“不必了，她們下午還有拍攝，讓她們歇著吧。大不了幾歲瞎客氣。”林瑜良手扶著門廊牆壁，一隻條腿站立，另一條腿向後勾起用手拉起鞋跟：“走了，以後拍攝見。說不定出道舞臺還有我在呢。”
“內，林FD辛苦了。”之前女經紀人喊了一聲，少女們從各屋像洞穴裡的細尾獴一樣探出個小腦袋，等林瑜良轉身要關門的時候才喊了出來。
伴隨著大門的關閉，每個小腦袋又縮回了自己所在的洞穴裡。
“全都給我出來！都說了，打招呼要正式點，你們禮儀課上就是這麼學的麼？”女經紀人站在客廳中央，陸陸續續的所有少女也都從各自的屋裡出來聚集到了大廳。：“一上午就認為親近了，社會人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不過是裝出來的樣子而已。早上收拾的還不夠快，洗手間之後使用前一晚定好順序.......”
作家和VJ聽到這裡就已經自動走出宿舍門迴避了，裝置和包暫時保管在宿舍餐廳裡，也已經叮囑過少女們不要觸碰。
“未免有些太兇了，都還是和我侄女差不多大的孩子。”VJ最後從宿舍裡走出來關上門，作家也沒有走遠只是站在電梯口等待著。
作家雙手環抱在胸前用一個肩膀抵著牆壁斜站著，也不管牆上有些灰塵：“你拍節目的時候見到侄女輩還少了？現在訓斥總比正式出道後在舞臺被前輩訓斥或者記者寫不尊敬長輩要好多了。”
雙眼望著窗外，小區裡已經陸續開始有行人和車輛出現在街道上：“我要是有孩子不會讓她幹這行的，太累了。曾經節目上碰到過一面，就再也沒出現過的太多了。”
“雖然不想自吹，但能在我們節目上出現過一次也是練習成功的人吧？”VJ有些不太習慣作家這麼說話：“而且共事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麼。放心吧你的孩子絕對不會被選上練習生的。”
作家雙眼沒有焦距的望著窗外點了點頭，第二下剛點到一半反應了過來，站直了身體：“嗯？呀！你什麼意思？是說我醜嘍？”右手插著腰左手招了招：“過來！我讓你想起和你同期的我當年是什麼樣的。”雙手握拳活動活動手腕，邁著外八字的步伐靠近了VJ。
“我不是那個意思，是你自己說的不想讓孩子進入娛樂圈。”VJ剛後退了幾步後背就抵在了門上，手放在門把手上有些徒勞的不斷擰著，中途停下拍了拍門：“經紀人，你們談完了麼？我想起還有些鏡頭要補，經紀人？！”衣服領子被一隻手拽住，因為對方的身材有些矮小VJ還不得不彎下腰才能輕鬆一些。
“過來，我們電梯間好好談一談...”
女經紀人透過貓眼小小的視野看著外面兩人剛剛的動作，對門把手的活動完全視而不見：“準備下午去參觀吧，換好衣服記得穿和上午不一樣的。”
還在客廳的少女們本來還側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這才如鳥獸散回到了自己屋裡準備下午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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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拍攝就勉強算熟悉了，以後見面問好打招呼的程度？’從宿舍走出來站在公交車站林瑜良還在回憶今天上午宿舍群魔亂舞的樣子。
‘要不是女經紀出來收尾，水氣球都填充好了。按照S公司給的人物設定，能用的鏡頭應該不多，為了體現出少女活力挑一些不太過分的剪出來吧。看著挺文靜的姑娘們有鏡頭的時候人來瘋啊，挺適合做節目的。’
回想起停車場拍攝時鏡頭開著引領話題的利特，關上鏡頭後略微有些沉默的風格，林瑜良無意識的打著響指，‘S公司都是這個風格麼，臺上臺下有些割裂？’
剎車聲響起打斷了林瑜良的思緒，伴隨著隨後呲的一聲公交車門開啟林瑜良登上了巴士。找到座位坐好，兜裡掏出耳機掛在耳朵上，插線連線好手機，什麼都沒有再想沉浸在了音樂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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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伴隨著兩聲綵帶禮花的悶響，School of樂的錄製現場就開始了。少女們被安排在二樓觀看這次的校園突襲。嘉賓是Fly to the Sky，R&B兼Hip-Hop兼備的二人組合，同時也是S公司的前輩。
伴隨著前輩的出場，下面的學生們好像牛群一下一下湊到了臺前，舉著手機不停地叫喊著前輩們的名字。少女們直到錄製結束都保持著雙手握住護欄，捨不得眨眼，雙眼中透露著期待和期望的看著臺下的舞臺和粉絲們。
節目結束和主持人BOOM問過好，錄製了鼓勵的鏡頭就結束了這次的參觀任務。坐著大巴回到練習室的路上就只有偶爾傳來的鄰座間兩人低聲交談。
“歐尼，我記得策劃案上我們是要參加School of樂的舞臺才對啊。”
大巴上林允兒和李順圭坐在一起，李順圭閉著眼睛靠在林允兒肩膀上。林允兒也閉著眼睛歪著腦袋，臉頰貼在在李順圭頭頂上，保持著這個怪異的姿勢，兩個人低聲交談著。
“後面會再安排舞臺的，只讓我們參觀計劃不就失敗了麼。參觀的時候可能還有惡作劇什麼的。”被林允兒的肩膀硌的有些難受，李順圭晃了晃腦袋努力找著舒服的點位：“允兒啊，骨頭硌的我好難受，多吃點根本沒肉，不舒服。”
“歐尼，你有肉怎麼不讓我靠著你。”李順圭的抱怨引起了林允兒的不滿，用力頂了頂自己被靠著的肩頭，然後就被李順圭拍了拍大腿：“別鬧，身高合適靠著還湊合。你臺詞背的怎麼樣？聽泰妍說每天都背到很晚來著。”
“背的差不多了，是個客串劇還好啦，按照我的記憶力小case。”
林允兒的聲音微微上揚，閉著眼睛也能猜出林允兒現在臉上得意的表情，李順圭用頭頂了頂林允兒的臉頰，讓她把頭讓開就坐了起來，頭靠到了車窗上：“別到片場緊張就行，加油哦。”
“哎~歐尼，你語氣好敷衍啊。怎麼也要握拳加個油吧。”
“我們姐妹間不搞這一套，練習室還有錄製快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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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坐在藍天白雲熟悉的練習室地板上，完美的圓圈為了給攝像機留位置讓出了一個缺口，回答著節目組給出的問題，其他工作人員正在架設著固定機位。
<談談今天參觀節目的感想吧？>
“感受到現場熱烈的氣氛，如果是我站在那裡一定會很緊張。”權俞利兩條眉毛微微向著中間聚起有一些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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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進去之後馬上就能感受到當時現場熱烈的氣氛了，激動地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金泰妍雙手在胸前比劃著心臟跳動的手勢，臉上是贊同的表情，然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如果能站到臺上一定會興奮的暈倒吧。”
“我們也要更加努力的練習才可以，和前輩比我們還有很多的不足。”和權俞利穿著同款灰色上衣的鄭秀妍歪著身子表達自己的看法，其他成員也都認同的點著頭。
等到一圈輪下來，其實能聽出來成員們最想表達的還是對能夠登上舞臺的興奮和期許。
“好了，編導可以進去了，就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說就可以。”趙PD站在練習室門外，面前站著有些顯胖的School of樂的編導。
“告訴她們無法參觀，能夠參加非公開舞臺就可以了吧？”編導推了推紅黑相間的眼鏡：“選什麼節目真的讓她們自己來？”
“公司後面會給建議的，還有三天。看她們的練習程度了。不過今天還有後續總結要在宿舍錄製。後面會補錄讓她們提前回宿舍的。”
“行，下次你們請客。”導播推開練習室大門走了進去。
“在外面的收拾收拾準備去宿舍。”趙PD合上筆記本：“一組提前去一批，找金岷浩經紀人一起去。今天拍完就等下次非公開舞臺才拍攝了，務必錄製好今天的總結。”
其他人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置。得到回應，趙PD不再理會具體的安排站在門口等待著裡面拍攝結束，趕赴下一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