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靈兒剛想驚喊出聲,幸好蕭如故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才沒讓她喊出了聲,“唔……”巫靈兒被捂的呼吸困難,不由使勁用拳頭捶打著蕭如故的胳膊,一邊大一邊扭動著身體,想要從蕭如故的桎梏裡掙脫出。
“噓……”蕭如故忽然在她耳邊說:“來了。”
巫靈兒剛打算踩他的腳,但聽到蕭如故說“來了”後,身子猛然一僵,不再掙扎了。
半響後,濃霧淡了開來,巫靈兒的瞳孔放大,眼裡滿含恐懼。
只見前面街角,突然出現了個白衣人,他披著長長的頭髮,看不見臉,懷中還緊緊抱著一個由白紙糊成的草簍,白紙上還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
他沒走幾步,便會從草簍中扔出一些白色紙錢。
巫靈兒就這麼用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看著那白色身影離她們這裡越來越近,“噗通……噗通……”黑暗異常的安靜,唯有她那顆心臟在“噗通噗通”的直跳。
巫靈兒第一次見鬼,還是真實的鬼。她突然害怕他的心跳會讓這鬼聽見,她不禁咽了咽唾沫。
直到那鬼走遠了,蕭如故才放開她。
“呼……”巫靈兒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後壓著聲音埋怨蕭如故:“你、你幹什麼呀你,你是不是想勒死我。”
“你剛剛若是叫出來,我們就暴露了。”蕭如故說忽然:“他不是鬼。”
“啊?她、她不是鬼是什麼?”
“跟上去看看。”
蕭如故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拉住她的胳膊就要往那白衣鬼的方向跟去。
“你……”巫靈兒欲哭無淚,“你自己要去,為什麼要帶上我呀……”
“練膽。”蕭如故說。
“你太過分了……”巫靈兒差點沒被蕭如故這句話給氣死。
……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空氣越來越冷,巫靈兒搓了搓胳膊,不覺感覺後背發涼,總覺得有人在對著她吹氣。
蕭如故走在最前頭,巫靈兒緊跟其後。
“冰塊臉,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巫靈兒說完,不由看了看身邊荒涼的雜草,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跟著蕭如故上山了。
“快到了。”蕭如故說。
巫靈兒不禁感到奇怪,怎麼會越來越冷呢?
她小跑兩步跟上蕭如故,這才看見前方不遠處,無數墓碑聳立,一股風吹過,雜著白色紙錢飛舞。
“你……你……”巫靈兒驚得語無倫次,“唔……”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就被蕭如故捂住嘴扛上了樹。
巫靈兒蹙眉,冰塊臉這傢伙最近好像特喜歡捂嘴殺啊?
還有,扛人是什麼習慣?
蕭如故將她從肩頭放了下來,沒理會巫靈兒“欲要殺人”的眼神,“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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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巫靈兒隨著他的目光疑惑的向那望去,見那白衣鬼正跪在一個墳頭,不知在做些什麼。
“這……這也聽不見啊。”巫靈兒說。
蕭如故嘴角上揚,暗湧靈力,手中現出一個透明的珠子,“這是留音珠。”
看見珠子,巫靈兒的眼睛一亮,寶貝!!
瞧見她眼底劃過的那抹喜色,蕭如故笑了笑,口中低喃了兩句咒語。
這時,留音珠緩緩傳來聲音:
“芸兒,你在那裡冷不冷……”
“你放心,等我將收拾完那老賊,就下去陪你……”
……
“他……他是男鬼?”
蕭如故皺眉,垂頭看她:“他有影子,哪裡是鬼?”
蕭如故這麼說,巫靈兒才留意那“鬼”竟然有影子,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有影子,不是鬼?
巫靈兒就差上前問候一句他大爺了,深更半夜不睡覺扮鬼嚇唬誰呢!?
“他們所說的鬼不會是他吧?”巫靈兒說:“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過去把他抓起來送官府吧。”
說完,巫靈兒看向蕭如故,卻見他搖了搖頭:“不可。”
巫靈兒不解:“為何?”
只不過沒等蕭如故回來,那白衣男子就直起了身,他扒開擋住臉的長髮,露出那張蒼白的臉。
“嘖嘖嘖!”巫靈兒捏著下巴說:“這小哥長得很是俊俏嘛,為何想不開扮鬼玩呢……可惜了可惜了。”
蕭如故斜她一眼,巫靈兒這看臉的習慣什麼會改,很明顯這人扮鬼事出有因,竟然還想著把他拉去官府,蕭如故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男子也不知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抱著草簍往回走去,一點一點的向他們這裡走來。
忽然,周邊草叢吹來一股濃煙,伴著風將這裡覆蓋了住,那男子見狀,這才匆匆的往回跑去,看臉色,似是有些驚慌。
半響後,風停了,巫靈兒問蕭如故,“他剛才看見什麼了,怎麼跑的這麼快?”
卻見蕭如故望著遠處,喃喃自語:“子時了。”
“啊?”巫靈兒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子時?”
蕭如故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看著前方不遠處,那從黑暗中走來的兩道身影。
巫靈兒這才注意到遠處有人正向走來。
兩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來,他們周身還環繞著一股縹緲的雲霧。
其中一人一邊搖晃著身子,一邊唱著歌:“看吾……吾……得瑟小步伐……”
另一人說:“老白,你能不能把舌頭捋直了再唱?”
那人突然停了歌聲:“你……你……你……”
那兩個人的身影在月下現出,一黑一白,頭戴長帽,上面畫著神秘的符文,那白衣男子最為顯著,長長的舌頭更是常人的四五倍長。
兩人本就蒼白的膚色在月光的照映下更是白如面牆。
巫靈兒咽了咽口水,脫口而出:“謝必安、範無救?”
巫靈兒這一嗓門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尤其是在這寂寥無聲的墳地內,這一嗓門確是讓黑白無常兩人聽得了個徹底。
範無救蹙眉,低聲吼道:“什麼人?!”
謝必安當即抬頭,眼睛一轉:“哇,生魂的味道!”
範無救瞅他一眼:“不唱歌你的口吃就好了?”
“哎?”謝必安這才發現,自己的口吃好了:“太、太好了!吾……吾……瑟……”
範無救蹙眉喊他:“先別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