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靈兒雙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衝了進去。

因為帶了些許靈力,她輕而易舉的就擠了進去,人群被她突然的竄入而開闢了一條小道,她剛站住腳,不等姑娘開口抱怨,大聲向不遠處那人喊道:沈畫清,你竟還不知悔改!”

橋邊的那人聽到聲音後微微一楞,後疑惑的側頭望向聲源處,驀然兩雙眼睛對視,兩人都不禁一愣。

巫靈兒怔愣,“幽蘭生前庭,含燻待清風”大抵說的就是他吧。

這人身穿一襲淺藍色交領長衫,披著一件白色的大氅,上面繡著幾點翠竹。腰上還掛著一枚乳白色的獸形玉佩。三千青絲一半被一支水藍色的玉簪挽住,一半自然流瀉下來,柔順的披在兩肩。

他的手裡還握著一把青色摺扇,扇面上似是隱隱描繪著幾株蘭花。

一雙眉眼似畫,眼裡含滿了笑意。

這人……不是沈畫清?

“這位姑娘,認識在下嗎?”

沈畫清微微笑了笑,輕柔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你……你是沈畫清?”

巫靈兒整個人傻在了原地,難道這天地下還有這麼湊巧的事,她竟然遇見了兩個名字一模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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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兩人的名字一樣,但無論是在樣貌還是風度上來看,兩個人相差簡直是十萬八千裡。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哈哈,此事說來話長。”巫靈兒有點歉意的對他說:“我認識的那個沈畫清是崆峒派的二弟子,你們兩人的名字一樣,我不小心認錯人了。”

“我就是崆峒派二弟子沈畫清。”沈畫清有點歉意的笑了笑,“姑娘說的應該是前些時日冒充我的名義招搖行騙的弟子吧,給姑娘造成困擾,畫清給姑娘賠個不是,姑娘請放心,那些弟子已被我派除名,此生不得再入我山門。”

“原來……原來是這樣。”巫靈兒尷尬的笑了笑,這誤會可大了。

巫靈兒對他行了一禮,“不管如何,都是我誤會了沈師兄,我這人有點直性子,還請師兄不要介懷。”

她知道沈畫清一定會原諒她的,她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只是每當抬眸看到他那溫潤如翠竹雨露般的眸子,她總會安下心來。

果不其然,沈畫清只是輕笑道:“姑娘多慮了,此事本就是畫清的錯,還要謝謝姑娘的體諒。”

雖說沈畫清是原諒了她,但是她忘記身後還在看大戲的姑娘們。

“你是哪兒個門派的,竟然不認識沈師兄。”

“沈師兄如此好,你竟然對他這麼兇……”

“這人好像不是我們靈雲派的……”

“咦,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哎,倒是像我們來時站在蕭師兄身旁的那個女子!”

此話一出,姑娘們頓時沸騰起來,蕭如故是誰,逍遙派首席大弟子,歷來比試拔得頭籌的佼佼者,也是各門派女弟子傾慕的物件。

此時,無數道目光如冷月寒刀向她“唰唰”插來,巫靈兒委屈的很,她不是故意的啊!

她當即準備開溜,可不等她運起靈力,就聽見前面的沈畫清突然說道,“現已到正午時分,眾位姑娘還是先去前殿候著吧,切莫讓真人怪罪下來。”

沈畫清說完,看向滿臉不知所措的巫靈兒,揚唇一笑。

巫靈兒知道他是在為她開脫,不由感激的對他一笑。

圍成三圈的姑娘們聽到沈畫清說的話,左右思忖起來,後像沈畫清的方向行了個禮後就散開了。

“還是沈師兄想得周到!”

“謝謝沈師兄。”

……

直到人群散去後,巫靈兒這才松了一口氣,平復心情後,她抱拳對沈畫清鄭重的道謝,“多謝沈師兄救命之恩,不然我可就要被她們的眼刀給殺死了。”

沈畫清被她逗趣的小模樣給逗笑了,“姑娘喚我的名字就好,畫清斗膽一問,姑娘的芳名是……?”

巫靈兒這才反應過來,她還一直沒有自報家門。

左右思索,她師也拜了,目標也明確了,應該已經算是名副其實的逍遙弟子了。

“我叫巫靈兒,你可以叫我靈兒。我是靈虛真人……新、新收的徒弟!”

沈畫清聽完一楞,“你是真人的徒弟?怎麼以前不知道他還有個女徒弟。”

“咳咳,說了新收的嘛!”巫靈兒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日才收的。”

“原來如此。”沈畫清笑了笑,繼而說道:“時辰不早了,靈兒姑娘同我先去前殿吧。,莫讓真人他們等級了。”

“好!”巫靈兒點了點頭,同他一前一後往前殿的方向飛去。

……

等他們趕到前殿的時候,前殿前已經圍滿了一眾弟子,依次為:藥王宗、靈雲派、蒼穹宗、三清觀、崆峒派。

巫靈兒不覺詫異,怎麼還缺兩個門派?

遠遠望去,蕭如故背脊挺的筆直,迎風站立於殿前,髮絲輕揚,眸裡一片清明。

巫靈兒不覺感嘆,就在兩炷香前,她與蕭如故還是很純潔的“鐵哥們”交情,現在嘛……突然變成了師兄妹關係,讓她喊他師兄,她做不到!

想必,蕭如故也不會在意的吧?

巫靈兒用胳膊肘碰到了碰身旁的沈畫清,“花花,那是不是你們崆峒派的弟子啊?”

沈畫清被腰間突然傳來的異樣感驚得一愣,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詫異,後垂眸看向巫靈兒笑靨如花的臉,“花、花花?”

巫靈兒墊起腳,頗有些自來熟的勾住沈畫清的脖子,“嘿嘿,我給你起的暱稱,不錯吧?”

沈畫清的身子微微一僵,此時他們倆的姿勢很是彆扭,他為了順應巫靈兒的身高,只能輕輕躬身,腦袋低垂,從而讓她可以更方便的將胳膊勾在他的脖子上。

沈畫清輕輕一笑:“很好聽。”

“那可不,我是誰!”

沈畫清看著她四處張望的模樣,一邊張望一邊不忘同他說:“你們崆峒派是不是可以隨便選擇修行法器啊?”

“是,萬物皆有靈,劍有劍靈,石有石靈。每一把法器都有它各自的靈,我們崆峒派在締結結界上頗有造詣,歸根結底跟我們選擇了適合自己的法器有很大的關係。靈兒姑娘可聽說過滴血認主?”

“莫不是傳說中的那個秘術,讓自己的血與法器融為一體,讓自己的靈魂依附在法器上,從而更大的激發自己的潛力,我一直以為是個傳說,想不到你們門派還真有這個秘術的存在?!”

看到巫靈兒一驚一乍的模樣,沈畫清只是輕輕笑了笑,“此秘術雖可讓人的潛能被無限的放大。但也有著一個非常殘酷的詛咒。”

聽到“詛咒”一詞的巫靈兒下意識鎖緊脖子,“什、什麼詛咒?”

沈畫清垂眸,與她對視,看見她眼內的驚慌後,不禁微微一笑,“靈兒姑娘你不必害怕,只要不違背誓言,就不會有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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