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時候的她卻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看到了那副畫中蝴蝶那漆黑殘忍的複眼。
他開始害怕見到蝴蝶，可是警方卻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
他總是可以在噩夢中見到那雙蝴蝶的複眼。
總覺得那幽深的黑色裡，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屬於另一個世界的秘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張文莉說的那些話，還有她的那種想法。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驅使著他，選擇去殺掉張文莉。
不知道為什麼，等那天晚上他殺掉張文莉後。
在那一天，他也看到蝴蝶了。不知道為什麼在光怪陸離的夢中。
他突然看到一個少年持刀而立，而蝴蝶，則被他用刀刺穿。
那一幕，是那樣熟悉，總覺得曾經在哪裡見過。
是上輩子，還是上天的昭示？
突然，從旁邊的山林中，飛出了幾隻鳥。
而他似乎還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女友楊佳麗。
不知道為什麼那天解決了張文莉以後，他竟然會覺得，自己的心裡輕鬆了不少。
而且，他還可以在夢中看到她。
他並沒有覺得害怕，殺人的那種快感。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感覺過的東西。
但是，他告訴自己不用在意，他也並不想成為一個惡魔。所以，他停止了，也不想再殺人。
而他會殺張文莉的其中一個原因並不是因為姚曉麗，而是因為他知道，這不是張文莉第一次威脅別人了。
她曾經，威脅過高中的一個女孩子，說不答應自己就要自殺。
可是到最後，真正自殺的人卻是那個女孩子。
對於，現在的馬東勝來說，其實張文莉和殺死他女友的殺人犯，沒有什麼兩樣。
所以，也算為民除害吧。
而他之所以會殺死那個流浪漢，並不是因為僅僅只是為了向警方示警。
更加重要的一點是那個流浪漢，他不止一次調戲猥瑣女性。
特別是喝醉酒之後，因為如此，他總覺得自己是在為民除害，所以覺得自己做的這件事情通通都沒有什麼錯。
而殺了張文莉那天，醒來後，他恍然大悟。
突然幾乎要為自己的聰明和靈感激動不已。
感覺自己特別的厲害。
他用了僅僅20分鐘的時間，就把張文莉捆住解決。
但是為了混淆死亡時間，所以他沒有當場就殺掉張文莉，反而自己設定了一個機關，利用無人機來操作。
這樣自己就可以隨意操作了張文莉的死亡時間。
而殺死流浪漢的時候，他沒有開自己的車。
反而選擇開了尹懷啟朋友的車子，也是為了方便為自己脫罪。
他本來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天衣無縫，就像十年前的蝴蝶殺人案一樣。
只不過現在的時代和當初時代不一樣，現在是資訊網絡時代，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沒有那麼容易逃脫的。
但是如果他僅僅只是殺了張文莉一個人的話，也許警方會很難找到他。
畢竟，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殺死張文莉的現場，留下的證據很少，而且範圍很大。
所以其實警方很難確定偵查方向。
可是因為他第二次出手了，那麼他暴露的危險又多了一分。
可是，一旦他嚐到那種快感，那麼他就很難收手了。
他模仿了十年前的蝴蝶殺人，只是換了一個物種。
也是為了讓其他人想起當初的這個案件。
其實他從來就不怕死，可是他只是他活在這個沒有她的世界。
但是為了自己的父母，為了自己的其他的親人，他沒有選擇自殺，隨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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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選擇安靜處理這一切。
而且他們不知道的是姚曉麗還有張文莉的關係本就隱藏很深，無人知曉。只
需要偽裝成電視中常見的連環殺手殺人，就可以擺脫警方的視線。
這個計劃真的很完美，他想。
這個世界、人生，都太完美了。
可是，他沒有選擇沉默下去，所以他暴露了，他做不到像十年前的蝴蝶殺人案一般，殺一個人便銷聲匿跡。
其實他也不是只一次問過自己。
為什麼世界上的人千千萬萬，而那個殺手偏偏選中了自己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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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尹懷啟相比，喜歡姚曉麗另一個男人丁任傑，顯得沉靜很多。
雖然平時都是乖乖好孩子的模樣，但是對於他來說，他的心底一樣有很多無法明說的秘密。
所以，他在得到允許後，在審訊室裡抽了一支煙，因為抽菸只是他想要舒緩情緒的一種方式。
所以，靜默許久後，他終於開口：“我真沒想到，我們三個人走了會走到這樣的地步，你完全沒有想到尹懷啟會去世！”
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丁任傑似乎知道一些什麼。
“行，我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何平安說道，因為姚曉麗雖然，已經說說大部分的事實，但是畢竟有些東西還是需要驗證一下。
比如丁任傑到底知不知道姚曉麗還有馬東勝的關係。
還有其他的事情，他覺得丁任傑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種感覺。
雖然他懦弱，但是他其實是很有主見的。
“想問什麼你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反正事情都發生成現在了，也沒必要去隱瞞了。”丁任傑突然好像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一般。
好像已經不再在乎了。
何平安點了點頭，問：“你事先知道馬東勝還有姚曉麗的關係嗎？”
丁任傑這時候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因為他感覺馬東勝這個名字感覺特別的陌生。
隨後他思考一下，然後說道：“其實，因為最近這幾年工作太忙了，所以和姚曉麗關係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所以，有時候可能一個月就會聯絡那麼幾次。
但卻一直沒有分手，畢竟也許兩個人也許感情都在吧。
好歹我們也是青梅竹馬。你剛剛說的那個人，叫什麼馬東勝的，其實這個名字真的很陌生。雖然之前，我也跟尹懷啟猜測過，姚曉麗很有可能會出軌，但是最終沒有細想。”
這時候何平安拿出了馬東勝的照片。
詢問道：“你看著這個照片，你確定真的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