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都知道,我們也是今天剛剛收到訊息,你們可以開始行動了,我們這邊得到訊息,他們已經開始收手,我必須也要收網了!”徐夜白思考了一會,把他的話都聽到了腦袋裡,所以直接說出來,現在應該怎麼做?!

“你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可以實施抓捕,對嗎?也就是你們的時機成熟了嗎?”運程,還是有些疑問,所以不確定的詢問道!

“我和星漓今天收到確切訊息,就是之前我們去南潯市讓警方協助調查,也許你不知道,但是你肯定知道鄆城市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密室殺人案件,也就是所謂的天罰者,我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之所以沒有實施抓捕,是因為我們想要一網打盡,不過,現在出現意外了,一言半語說不清楚,你只需要知道你們可以開始行動,否則最後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星漓也在給你們緝毒大隊打電話,不過,我想你應該清楚了!”徐夜白看了一眼莫星漓,看到她正在交談的!

所以他聲音特意小聲一點說道!

“好了,我清楚了!”運程表示知道了,所以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運程結束通話了電話後,立馬電話

“怎麼了,還好!”

這時碎屍已經送進楚原市公安局法醫室,包裹碎屍的方法、繩索、塑膠和編織袋都與前兩次如出一轍,可以確定是同一名兇手所為。根據驗屍的結果顯示,死者遇害時間為四天前,全身被肢解成頭、軀幹、四肢等六段,肢解工具為工業用電鋸,兇手並不熟知人體結構,許多骨連接處被強行鋸斷,在創口處留下尖利的骨渣。死者為女性,年紀在20歲到30歲之間。**內有**殘存,經化驗為ab血型的男子留下來的,因屍體高度腐爛,無法確定性侵時間是生前還是死後。死者胃容物有紅肉、海鮮、蔬菜、水果和酒精,根據消化程度判斷,在死前兩小時內曾大量飲酒和進食。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被害人和此前遇害的許明明、苗淼一樣,都在娛樂場所工作。我割開它喉部的皮膚,檢視喉部軟骨,果然有瘀黑和骨裂的痕跡,被害人是被勒頸死亡的。

剝開面部皮膚、皮下組織和肌肉,露出白生生的鼻骨。不出所望,是人工墊高的,我心中一動,只要有整容痕跡,就不至於茫然全無線索。再檢視腮骨,曾經做過切削手術;牙齒,有兩顆烤瓷牙;胸部有兩塊矽膠填充物;雙腿曾經吸脂;臀部做過假體豐臀手術;足部做過大腳骨切割手術。它全身上下動過刀的地方,有十幾處之多。

這恐怕是處心積慮的兇手怎樣也想不到的。他殺害的三個女人體內都有人工痕跡,尤其是最後一個受害者,可資追尋身份的明顯線索就有七八處之多。這使得他透過碎屍和列車拋屍以掩蓋死者身份的犯罪手段淪為徒勞。也許應該說,多虧現代整容技術,多虧女人們對整容的熱衷,讓這三個被害人體內都留下了無法輕易摧毀的“名片”。

在這名死者體內,最容易追查的線索應該是臀部假體。豐臀手術一般有兩種方式:一是自身吸脂,即從身體其他部位吸取脂肪,填充到臀部裡;還有一種是假體填充,即使用矽膠等人工假體填充,使得受體的臀部更加豐盈圓潤,當然,這種假體的工藝水準很高,因為臀部是人體採取坐姿時承受全身重量的部位,產品稍有瑕疵就會破裂。其中,最常見的是第一種,第二種方式因價格不菲,很少有人做。尤其是十年前,整個楚原市只有一家韓國人投資的整容醫院可以做這個手術。

我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憤怒和屈辱。兇手連續作案,姦屍、碎屍、拋屍,手段極端殘忍變態,簡直就是對警方的漠視和侮辱。他作為此案的主辦人,殫精竭慮,東奔西走,挖掘出許多重大線索,可總是在最後關頭遭遇瓶頸。他雖然臉上不表現出來,但心情的焦躁可想而知。

“咱們請來的那個痕跡專家老費怎樣了?能從影片上挖點東西出來不?”偏偏於銀寶看不出眉眼高低,還在追問。

沈恕搖搖頭,說:“試過幾次了,都讀不出,老費的情緒很不穩定,不能繼續逼他了,要讓他充分休息放鬆。奇怪的是,他能讀懂電視劇和我們日常說話,那一小段影片反而讀不出,難道那個計程車司機說的語言和我們不同?”

2002年7月9日黃昏。驟雨初歇。

楚原市公安局重案大隊。

殘陽如血。

沈恕和費誼林對面坐著,低頭吃著食堂裡買來的盒飯。費誼林的食慾很好,無論什麼口味的菜餚,不論精粗,都吃得津津有味,風捲殘雲的樣子。沈恕的食量小,吃相也文雅許多,慢條斯理地咀嚼,我總懷疑他吃飯時腦子還像風車一樣轉動。我推開門走進去,費誼林像毫無覺察似的繼續伏案大嚼。

沈恕抬頭看我,說:“你怎麼來了?”

我把一個飯盒放在桌上,說:“老費在這裡,我怕他吃不慣食堂的份飯,做了點滷煮送過來,口味偏淡,你們都吃一些。”

費誼林雖然不抬頭,卻“聽”見了我說話,歡呼雀躍地開啟飯盒,扒了許多菜餚到自己的碗裡,賣力地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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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才有些歡樂的樣子,於銀寶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說:“劉百發來了。”

沈恕放下筷子站起來,詫異地說:“他從沒來過重案大隊,今天有什麼要緊事?”

劉百發是發飆來了。

說到這裡,有必要交代一下,劉百發已經於我動筆寫這本書的三年前因生活腐化、貪贓枉法而鋃鐺入獄,否則我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敢在書中一再出現冒犯上司的言語。我這人外表強硬,其實骨子裡很膽小,當權得勢的官員不敢得罪,但是打“落水狗”我卻很在行。我沒什麼判斷力,大多數人認為是對的,我也就認為是對的,做事隨大流,不敢特立獨行,唯恐被人群排擠、孤立出去。沈恕和我完全相反,他在小事上和稀泥,不瞭解他的人以為他沒有原則,但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他絕不含糊,不管有多少困難、多大障礙,他也敢一闖到底。他不怕非議,不怕被孤立,有點“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意思。他的外表軟弱,骨子裡綿裡藏針,誰要是認為他軟弱好欺想捏捏,肯定會被扎傷手,用力越大,受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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