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傑並沒有參與他們對程飛的詢問當中。所以他也不知道程飛那個時候到底是說了一些什麼,所以只能詢問是不是有交代,關於屍體的所地點。這個時候,莫星漓看了一下情況,但是並不是特別嚴重,甚至有些問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越往下看,情況有些不一樣。明顯從現在的情況來,所以,這個鐵架床上鋪長期沒人住,落了灰塵,而且上鋪的鐵欄杆上提取到了三個指紋,鐵欄杆上還有懸吊痕跡。

反正他們覺得這個地方,有可能會是線索,所以莫星漓指著吊痕讓李佳瑤拍照,莫星漓搖了搖頭,似乎又在思考,她說:是一根帆布腰帶,懸吊的重物可能是人。

“星漓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真的覺得作為一個有名的藝術家,他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反正我很難想象,甚至不敢相信。我覺得他不是這樣子的人,而且按照我對他的瞭解,至少如果這裡是他的工作室的話,不會像現在這麼混亂吧。”

下鋪的床欄被鮮血染紅了,還有清晰的刀痕,包斬說:這是利器切割東西造成的痕跡,而不是刀砍剁形成的。

血液中有骨頭渣,包斬用鑷子分別夾起來,拿放大鏡觀察,他說道:切下來的是人頭,這是人體喉結處的甲狀軟骨……還有毛,像是腋毛,死者的大腿或者胳膊也被切割下來了。

屋內水泥地上有一道拖痕,這是鞋底邊緣摩擦地面時形成的。

房間裡空空蕩蕩,角落裡有變質的飯菜,還有三個空的二鍋頭酒瓶。

包斬認為,死者當時應該喝醉了,被人勒死後分屍。

一個刑警問道:兩瓶二鍋頭就醉的不省人事了,你怎麼覺得是死後分屍,為什麼不是活著時被砍下了頭?

包斬說:如果活著時切割人頭,血液會形成噴濺,而這個房間裡沒有噴濺型血跡。

根據現場的各種痕跡,加上走訪周圍住戶得到的線索,包斬還原了當時的情景。

隔壁的喧譁使得女孩不勝其煩,用棉花塞住耳朵,躺在床上睡著了。

夜裡十一點多的時候,女孩迷迷糊糊聽到隔壁傳來切東西的聲音,她摘下耳朵眼裡的棉花仔細傾聽,很像是刀刃切到鐵欄發出的聲響。包斬推測? 女孩聽到的應該就是兇手分屍時發出的聲音。兇手掐死那名男童,用腰帶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劉明吊死在鐵架床上,然後把屍體移至下鋪? 頭部枕著鐵欄杆,為了避免吵醒鄰居? 兇手沒有用刀砍剁,而是採取切割的方式進行分屍? 先割下了人頭? 又將四肢切割下來。

地下室裡悶熱,隔壁女孩的房門虛掩著? 並沒有反鎖? 還有的住戶甚至開著門睡覺。

切東西的聲音停止了? 女孩翻了個身接著睡,她背對著房門,隱隱約約聽到有腳步聲在她門前停下,一會兒? 門緩緩地開了,女孩感覺到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女孩嚇得用床單矇住頭? 極力剋制不讓自己發抖。

那個人站在床前看著她,手裡提著什麼東西。

女孩繼續裝睡,內心恐懼極了,那人一動不動盯著她看?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那個人轉過身走出了房間,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第二天早晨,女孩發現床前地面有滴落的血跡,她自我安慰,心想可能是自己的經血,

然而,女孩心裡隱隱約約產生一個可怕的想法,那個人在夜裡悄悄走進她的房間,站在床前看著她,手裡提著的可能是一顆人頭!

畫龍問道:那你怎麼沒有報案?

女孩說:我房間又沒有丟東西,萬一是我的幻覺呢。

特案組召開案情分析會議,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劉明被人殺害分屍,接下來的工作重點應該找到與劉明喝酒的那個陌生男人,此人具有重大嫌疑,必須儘快搞清楚他的身份。那名男童身份不明,也是排查的主要方向。在地下室的過道裡,鄰居曾經看到過那個陌生男人和小孩子,根據描述,小孩子的年齡以及身上的衣著都和琥珀童屍相一致。對於陌生男人的相貌,目擊者已經記不清楚了,警方對嫌疑人進行畫像的條件不太成熟。

蘇眉說:那個陌生男人也許是個行為藝術家,殺人,製作成琥珀,想出名想瘋了。

黃副書記說:透過排查,我們知道了劉明使用的手機號,應該從中能發現點線索。

梁教授說:劉明變賣了自己的東西,那個收廢品老頭也必須要找到,那些東西可能有用。

畫龍說:我在想,小男孩究竟是被劉明掐死的,還是被那個人掐死的?

包斬說:犯罪動機不明,我和小眉的觀點一樣,傾向於認為,兇手殺死的劉明和小男孩。

黃副書記說:也可能是劉明掐死了男孩,兇手又殺死了他。

梁教授說:如果兇手是行為藝術家,幾天後,一年一屆的藝術節開幕,兇手肯定會出現。

包斬說:他應該還有新的作品。

黃副書記說:那我們就守株待兔,等著他。

特案組再次對劉明租住的地下室周邊住戶進行走訪,尋找更多的知情者和目擊者。

那個地下室住著一個送快遞的青年,過道裡堆放著摺疊好的塑膠泡沫袋,他向警方反映,有人偷走了一些泡沫袋,還把堆放得東西翻得亂七八糟。劉明平時騎著一輛破舊的腳踏車去天橋擺攤,出售自己的詩集,有時也賣小飾品,那輛腳踏車平時停在過道裡,現在也不見了。

畫龍說:兇手殺人分屍之後,怎麼帶走的屍塊,我們現在也搞清楚了。

蘇眉說:我本來以為,兇手會攔一輛黑車呢,沒想到,兇手也很窮,可能沒錢打車。

包斬說:兇手在過道裡找了幾個塑膠泡沫袋,包裝好屍塊,然後用腳踏車運走了。

蘇眉說:這個可憐的詩人。

大家想象到這樣一個畫面:

他被懸掛在腳踏車後座的兩邊,左邊是手腳,右邊是軀幹,都裝在我們小時候常常捏的那種泡泡紙裡。兩袋詩人的肉離地半尺,繩子紮緊口系在一起,兇手靠邊騎車時,詩人的手還能一路觸控到路邊的矮竹和三角梅。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