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並非是空穴來風之言,一群修行者之中,混入了季久這麼一個完全沒喲有靈氣的體修,他也在這個時候成為了所有人的救世主。

就連這個救世主本人,都未曾做過這樣的覺悟,可事實便是如此,他現在的舉動以及行為會牽扯到百餘人的性命之時,季久頭一回覺得手腳上感受到的重量是那般的沉重。

儘管那些魔族在他的手下脆弱不堪,季久也不敢有一絲的莽撞。

他會盡全力的感受附近所處的環境,之後才會前進。

他不清楚自己殺了多少魔族,甚至是在那黑暗的冰窟中,他都有一絲畏懼之心產生的時候,冰窟之中傳出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季久師兄,不要找了,那魔族跑了!”

一道道劍鋒斬碎了他周身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敵人,方良緩步出現在了季久的視野之中。

季久忙問:“怎麼了?”

方良給他解釋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自從季久躍下冰窟之後,地面用會產生搖晃的感覺,他們也自己低階魔族的攻擊下苦苦支撐,令人沒有想到的卻是,無靈領域竟然消失了。

不只是對方釋放這個能力有一定的限制,還是因為畏懼季久而先一步逃跑了。

無論是哪一個今天的季久都算是出了大名。

被方良從冰窟中帶出去之後,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有一些惜命者更是送上了禮物,表以感激之情。

但唯一一個笑不出來的,卻是季久本人。

期盼無數年的一場戰鬥,還沒有真正打響,對手竟然就這麼給他跑了?

其他人安全之後,哪一個不是笑眯眯的?這也就讓有些愁眉苦臉的季久凸顯了出來。

“季師兄為何悶悶不樂,可與良說說嗎?”方良因為一直都在注意些季久,所以他的表情情緒等。都累方良捕捉到了眼裡。

“唉,我沒有,大家都沒事,那就回去吧。”季久笑笑,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最好的了。

自己也是被一直以來的目標矇蔽了雙眼,只有活著才是最優結果,不是嗎?

靈氣得以運轉之後,那些低等魔族在三位神海大佬的威懾下,四散而逃,亦或是被當場斬殺。

不肖片刻,此地已是一片寂然。

這時便不得不有人問:“這無靈魔主的手下,怎麼都只是一群雜魚啊?”

是啊,這可是重創了應天陌的人,魔族理應重視起來,那家夥的存在就相當於一個有著自我意識的泯靈木,極其難對付。

可方才交手,這個無靈魔主的手下,竟然只是一群低等魔族的雜兵,只要不是身處於無靈領域之中,那動起手來,等同於砍瓜切菜。

那怕是他們這些人裡,修為最最弱的,與那些低等魔族交手,也不會太吃虧。

這個說的當然不是季久。

“我發現糧車了!”

隨著一個弟子的大喊,所有人都聚集了過去。

那些魔族將搶來的糧車都安置在了冰窟中的一個單獨的空間,因為氣溫極低的緣故,這些糧食竟然一點都沒有壞。

“快,將所有糧食裝進儲物袋,裝不下的就把糧車搬出去。”

所有人的儲物袋都裝滿了,還多出來三十車糧食,幾個人主動去拉車,卻也是很高興的模樣。

“季久,這一次多虧你了,我萬劍閣欠你一份人情,有任何麻煩儘管開口。”

雨留顯得心情很不錯,返回之時,還不忘記與季久攀談。

季久謙虛的說:“我也只是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前輩過譽了,晚輩當不起啊。”

“誒!”雨留笑著擺手,被季久的謙虛逗笑了,他說:“不要總是因為自己是個體修的事情自悲,若不是有你這麼個體修在,老頭子我說不定都要被那些魔族的雜兵殺掉了,正所謂物盡其用,人有其道也,深思熟慮選擇的路,不會是錯的。”

他是由衷的感謝,雨留早已有了一死之心,但卻沒有想到,隊伍裡竟然帶了這麼一個體修的小輩。

儘管……他的未來可能無法達到更高的層次,但今日一事,他已經用自己的力量贏得了諸多宗門的尊重。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拖著糧車走不快,但是等他們從峽谷深處走到了峽谷入口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呆住了。

那原本一片平坦的峽谷入口,此時已經被落石砌滿了,牢牢的堵死。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魔族幹的?”

七海城的邢副城主指著那石堆,滿臉疑惑的問道。

眾人啞然,都是臉色疑惑,等著有人來為他們解答。

但卻有心人注意到,雨留的臉色愈加難看。

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是火雲宗的那個臭婆娘!”

其餘人聽了無不是臉色劇變,更是有人放出神識去仔細查證,果然,上面有一些火靈氣的殘留,魔族是不會使用靈氣的,那自然是人,這北域能夠用火靈氣的人並不多。

“可是這樣也說不通啊,她若是記恨於你,怎麼會用這種下作的方式,而且……一些石堆就想攔住我們?”

雨留冷笑著,絲毫不像平時那個和善的老人。

“若只是報復於我,老夫不會在意,可她很顯然知道這峽谷之中有無靈魔主的存在,放下石堆是為了攔住我等去路,只要是稍加思索就會明白,火狐為何會用這種辦法來報復,而不是深入峽谷趁亂擊殺於我。”

雨留幾句話,讓眾人聽的是心驚膽戰。

“她竟然與魔族有所勾結?”

“我想,應該是黑塔,連應天陌將軍都會遭到暗算,對方操縱天門宗門下的一個小小宗門又有何不可,哼!如老夫我所料不錯,等咱們回到營地,那火狐早已跑了。”

雨留氣怒之間,揮手一劍。

劍氣細如密雨般擊碎了面前的石牆,將那高高的石牆打成了滿天粉塵,袖子一揮,大風拂過,一片灰黃的霧靄飄蕩而去。

正如雨留所想,等他們返回營地的時候,火雲宗的人並沒有回來,這個訊息傳開了,所有人都是震驚無比。

最為忐忑的就是天門宗中人,每個人都很警惕,提心吊膽的看著身旁的那些同門。

對火門宗的火狐下達了抓捕令之後,這裡再一次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不過這一次出力最大的萬劍閣以及靈山武院,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萬劍閣不分糧食是早就說好的,靈山武院人少,拿的糧自然也就無需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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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導致了有些人的不滿,竟然有人主動前去為他們請軍功。

靈山武院的季久,也是從這個時候,第一次走入了靈修們的視野。

一個人是否會受到尊重,表面功夫只是一時的,真正值得尊敬的,是他們的所作所為。

當然,這一點上,池頓根本就玩不來。

直到現在他還在想著,怎麼從蒼雲王那兒撈點油水。

極西森林,這裡是一片非常原始的大森林,住著許多的靈獸,池頓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密林遮天,樹木猶如山嶽,高聳入雲,無山勝有山,非常壯觀。

車廂中,錦鯉不停的探頭向外看去,仰著頭看那些大樹,她此刻感覺自己好渺小。

“雪姐姐你快看,那裡有個好大的花啊,粉色的好漂亮啊!”

平時很安靜的錦鯉,在這個時候,也變得像個小女孩兒一樣,開心的指著外面新奇的事物。

此時是清晨,森林中起了薄霧,肉眼只能看到十幾米的範圍,車廂的軲轆噠噠的轉著,虎傲天溜溜噠噠的走著,池頓靠在車廂上睡的正香。

一隻小蟲不知從什麼地方跳到了車上,就在池頓的腿邊,似乎是因為好奇身邊這個龐然大物,它竟然又跳到了池頓的身上去。

然後被一隻手抓住,池頓拿在手裡看了看。

灰突突的顏色,像個螞蚱,但是長了張很尖的嘴。

被池頓抓住,對方很是暴躁的掙扎著,一口咬在了池頓手上。

防禦增加1%。

池頓漠然的看著它,然後丟掉了。

他現在的防禦太高了,根本不用再刷了,睡也睡夠了,池頓看著周遭的景色,打了個哈欠,掀開身後的簾子問道:“要吃點東西嗎你們?”

“不用。”

錦鯉其實很想說要,但是看了看沐磬雪又憋住了,池頓一撇嘴,說:“停下,吃飯去!”

虎傲天聽到這個命令,高呼一聲:“老大威武!”

然後甩掉了身上的繩子,歡快的跑掉了。

沐磬雪坐在車廂裡問:“你少吃一點會死嗎?”

池頓又一次掀開簾子,因為她就坐在簾子旁的箱子上,池頓往前一點就能聞到她秀髮間的香味。

靠在她耳旁說:“我怕你嘴饞啊。”

“無聊。”

偶爾調戲一下冰山妹子也是能夠陶冶情操的嘛,池頓這麼想著,開始了快樂的早餐時間。

生火,架鍋,池頓把一些食材拿出來,放在那。

“怎麼吃?”

池頓看著她說:“大早上的,不吃點火鍋怎麼能行,看我給你們做個特製麻辣小火鍋!”

他身上的食材,可都是從皮卡丘那搶來的,各種調料應有盡有,很快,一股麻辣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沐磬雪皺眉看著那熱浪翻滾的鍋中,那一層浮在上面,厚厚的紅油。

“怎麼這麼油?”

錦鯉卻是什麼都不挑,問了吃法之後自己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

池頓掏出來一個小板凳給她們,自己蹲在那煮了一片圓圓的東西。

“來,雪雪,張嘴,啊~!”

池頓夾著那片圓圓的東西遞到沐磬雪面前,沐磬雪依舊是皺著眉,她問:“這是什麼?”

“好東西,特別香,試試!”

“不吃。”

沐磬雪別過頭去,不看池頓,池頓繼續說著:“你聞聞,多香啊,來一塊兒,就吃一塊,我保證你喜歡。”

在他的軟磨硬泡下,沐磬雪吃了一小口。

然後就不吃了,她臉色陰沉的問:“這是什麼?”

“腰子。”

“什麼?”

“你再試試這個。”

池頓又找了個東西,給她吃,沐磬雪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因為池頓一直在那滿臉笑意,絕對沒什麼好事兒。

“這又是什麼?”

“你吃了再告訴你。”

“不吃!”

又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吃了。

“味道怪怪的,有些腥……”

“好吃嗎?”

“不好吃。”

錦鯉一口一口的吃著,也不管自己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早早的找了一片小羊肉在鍋裡煮,她看著那肉,等它熟透,剛要伸筷子,卻被人搶走了。

“嗯,味道不錯啊。”

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在三人的耳中,池頓放下筷子轉頭看去,在他的身側,正站著一個赤腳的白髮少年,正是不笑。

不笑看著沐磬雪說:“雪宮主,許久未見,您已經找回自己的力量了啊。”

沐磬雪也從這時起,變了模樣。

那份冰寒又回來了,冷意飄蕩在周遭。

“陰虎,輪迴神君,本宮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不笑欠禮,說:“雪宮主如果能叫我的名字,那再好不過了。”

兩人就那麼對視著,氣氛非常緊張,錦鯉很直接的傻掉了。

“吃火鍋嗎?”

只有池頓沒什麼反應,好像早就知道不笑在這裡一樣,對他問了一聲。

但是沒人搭理他,池頓無奈,伸手把地上的東西收起來,鍋也端在手裡。

“鯉兒,走,咱們去旁邊吃,讓他倆自己瞪去。”

池頓叫醒了傻掉的錦鯉,讓她跟著自己,兩人走到一旁的地方,池頓重新生起了一堆火,兩人繼續吃。

“您此行,所為何事?”

沐磬雪看著他,開口問道:“本宮只問你三個問題。”

“宮主請講,不笑自當知無不言。”

不笑也是很認真的回答她。

“李朝天殺了我之後,對天玄之碑做了什麼?”

“無可奉告。”

“噗!”

這一聲是錦鯉噴的,她把嘴裡的東西噴了池頓一臉,自己也嗆到了。

池頓擦了擦,給她遞了個水袋過去,並說:“慢點吃。”

錦鯉有點怕怕的靠到池頓身邊,喝了口水,小聲問道:“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池頓說:“放心,沒有什麼事一頓火鍋不能解決的。”

……昨天喝多了,才看到發錯稿子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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