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用力地咽了下口水,試探著說道:“趙,要不我請你喝頓酒?”

“喝頓酒?”刺刀被他逗得笑出聲來。

史密斯連忙說道:“如果一頓不行的話,那就兩頓!”

“呵呵。”刺刀抱以冷笑,定定地看著史密斯。

詹姆斯三個新兵不清楚潛龍四隊意味著什麼,可是看著刺刀閃著冷芒的雙眼,史密斯等一干黑水老兵,似乎又回到了被潛龍四隊支配的恐懼當中。

史密斯嘴角抽搐了一下,問道:“趙,那你說該怎麼辦?”

“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無條件接受我的指揮。”刺刀盯著史密斯說道。

在此之前,他們雖然要接受潛龍的指揮,但畢竟不是真正的上下級,對於不合理的命令還有權力質疑。

而無條件服從指揮就意味著刺刀讓他們去哪裡,他們就要去哪裡,沒有任何自主權,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頭兒,他太過分了,絕不能答應!”詹姆斯立刻叫了起來。

“給我閉嘴!”

漢克抬腳把他踹倒在地,和其他老隊員們一起,緊張地看著史密斯。

在眾人的目光下,史密斯痛苦地閉上眼睛,艱難地說道:“趙,我們無條件服從你的指揮。”

老隊員不約而同松了口氣,新兵們卻全都傻眼了。

詹姆斯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聲叫道:“頭兒,這種條件不能答應!就算是我冒犯了他,也……”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漢克又一腳給踹翻在地上,然後死死地踩住了他。

“你個蠢豬,要踏馬的不是你,頭兒至於答應這個要求嗎,你踏馬的還敢胡說八道,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刺刀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詹姆斯,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只留下了輕飄飄的一句話:“明天早上六點,實驗樓門前集合!”

碰!

門關上了,房間裡的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史密斯厭惡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詹姆斯,對漢克擺了擺手,說道:“讓他起來吧。”

漢克這才把踩在詹姆斯身上的腳拿了下來,詹姆斯從地上爬起來,心裡雖然還是很不服氣,但卻不敢再說其他話了。

“頭兒,我,我也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答應這個要求?”有個新兵壯著膽子問道。

史密斯把頭轉過來,問道:“現在有兩條路讓你選,一條是痛痛快快地答應下來,另一條就是被暴打一頓之後答應下來,你選哪條?”

“暴打?就憑他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人?!”那新兵難以置信地叫道。

“白痴,他現在是一個人,但是我要拒絕之後,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隊人了!”史密斯罵道。

“那又怎麼樣?我們可是世界上最強的黑水,華夏的潛龍難道比我們還強嗎?”新兵不服氣地說道。

包括史密斯在內的老隊員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向來給新兵灌輸的思想就是老子天下第一,被潛龍操翻過的糗事是從來不會提的。

史密斯略微沉吟,說道:“如果和他們單對單的話,我們還是要比潛龍強上幾分的。但若是全

隊作戰的話,我們必輸無疑。”

新兵們楞了楞,詹姆斯突然想起拿破崙1788年遠征埃及時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兩個馬木留克兵絕對能打贏三個法國兵;一百個法國兵與一百個馬木留克兵勢均力敵;三百個法國兵大都能戰勝三百個馬木留克兵;而一千個法國兵則總能打敗一千五百個馬木留克兵。”

他恍然大悟道:“難道潛龍團隊配合得好,就像是法國兵和馬木留克兵的差別,所以我們才會輸給他們?”

然而,史密斯卻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三個廢物,我們才會輸給他們!”

詹姆斯和新兵:“……”

史密斯現在殺了詹姆斯的心都有,他相信刺刀這次來只是與他商議任務分配的,黑水完全可以做到在潛龍的指揮下擁有高度自主權,結果全被這個白痴給攪和了。

當然,如果不是之前被潛龍四隊教訓過,雙方又有過合作的經驗,相信刺刀的指揮能力,史密斯也不會同意無條件服從。

這次任務並不是那麼簡單,沒有人會拿自己隊員的生命當兒戲。

他想的沒錯,實際上刺刀根本就沒打著絕對指揮權的想法,不過是借勢而為,逼著史密斯低頭罷了。

刺刀離開房間回到了車裡,開車的騾子問道:“怎麼樣,老史怎麼說?”

“無條件服從。”刺刀淡淡地說道。

“我去,行啊刺刀!居然這麼快就搞定了,比預想的還要好。”騾子高興地拍著刺刀的肩膀。

“全託你的福。”刺刀微笑道。

騾子有些懵逼了,問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神秘的東方力量啊。”刺刀笑不可禁道。

“操,又拿我來開涮!我還沒發動能力呢。到底怎麼回事,趕緊說!”騾子叫道。

“還真是你那神秘的東方力量弄的,你不知道我剛進去是什麼情景……”

刺刀忍著笑,把經過說了一遍,騾子氣得把牙咬得直響。

有過上次的經驗,他當然知道史密斯打的什麼主意,也不介意在小本本上給他們記下兩筆,順便再狠狠地敲下竹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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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拿傻逼來罵他,那可就是絕對不能忍受的了。

“老史這個王八蛋,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騾子恨恨地說道。

“行了,別想那些了,去見冰熊的人吧。”刺刀安慰道。

冰熊的人和潛龍前後腳到的杜洛貝肯,他們入住了另一家賓館,也在大學附近,相距並不算遠。

騾子開著車來到賓館前,刺刀依舊獨自去他們見面。

事先已經聯絡過了,冰熊的人正在房間裡等他。

與潛龍和黑水不同,冰熊這支作戰隊只有七個人,都是人高馬大的壯漢,很有戰鬥民族的風采。

刺刀進了房間,七個人全都起身相迎,最前面的壯漢伸出了手,笑容可掬道:“你就是潛龍的趙吧,我是冰熊二隊的隊長瓦西里。”

“你好,我是趙學宇。”

刺刀與他握了手,但是瓦西里卻沒有一握即松,反而加大著手上的力度,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說道:“趙,這次

能夠與潛龍合作,我們全隊上下都很榮幸。”

“我們也很榮幸。”

刺刀淡淡地笑道,任瓦西里的手握住自己,臉上沒有半點痛苦的感覺。

瓦西里對刺刀的反應明顯不滿意,繼續加大手勁,但是任他怎麼用力,刺刀的手就像是塊鐵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他知道,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華夏人,沒有看上去那麼脆弱。

“是個強者。”瓦西里暗暗評價道。

作為戰鬥民族的一員,瓦西里尊重強者,既然潛龍這個隊長足夠強,那麼接受他的指揮也沒有什麼不好接受的。

“趙,我們坐下說吧。”

瓦西里想要借勢鬆開手,沒想到刺刀卻突然猛地發力,那只鐵塊打造的手驀然變成了鐵鉗,死死地鉗住了他的手。

“瓦西里,不知道你有沒有那種感覺,我們好像認識了很久,用我們華夏的話講,這叫做一見如故,我們應該多親近親近。”

刺刀臉上笑容不減,瓦西里卻是有苦難言。

他剛剛鬆勁便遭到了刺刀的反擊,更被刺刀的拇指死死地扣住了虎口,痠疼得發不出力來。

不但無法發力,隨著刺刀手上力量的增加,瓦西里感覺整隻手都麻木了,彷彿不屬於他自己。

冰熊隊員也都看呆了。

他們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更瞭解瓦西里的力量,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兩人的交鋒中落入下風。

他們從瓦西里已經有些扭曲的笑容裡看得出來,他現在很難受,但是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是瓦西里先發起的挑戰,就應該有失敗的心理準備,作為戰鬥民族的他們,無法去插手兩個男人之間的戰鬥。

還好,刺刀只是給他一個教訓,就在他痛得要呲牙咧嘴的時候,突然鬆開了手。

“我們坐下來說吧。”

“好好,我們坐下說,謝爾蓋,給趙隊長倒杯咖啡。”

瓦西里嘴上說著話,特意瞄了一眼右手,虎口已經被握得發青了,連點血色都沒有。

他裝作不經意地把手背到身後,不停地握緊再鬆開,以此來緩解疼痛。

“謝謝。”

刺刀接過謝爾蓋遞來的咖啡,輕輕喝了一口,然後說道:“瓦西里,我這次來主要是和你們商議一下,我們整個行動的部署。”

“趙,你是指揮官,只要合情合理,我們絕對會遵從你的指揮。而且我認為,這事最好和黑水的人一起商議,免得到時候再出現什麼問題。”

瓦西里這句話很有藝術,雖然剛剛的較量中輸了陣,但如果刺刀的命令不合理的話,他們仍然不會完全服從。

刺刀也沒有認為在剛剛較量中獲勝,就可以和黑水那裡一樣,從冰熊身上取得絕對的指揮權。

他淡淡地笑了下,說道:“黑水那裡不需要考慮了,我剛剛與他們見過面,他們同意無條件服從我的指揮。”

瓦西里和冰熊隊員聞言俱是一楞,誰也沒有想到,最為桀驁的黑水竟然會同意無條件服從指揮。

“趙,你說的是真的?黑水真的同意無條件服從?”瓦西里難以置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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