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軍隊能夠在中東吊打一系列阿拉伯國家,並不是浪得虛名的。

當聽到槍聲響起,各級軍士官便知道戰鬥發生了,第一時間便是聯絡指揮官摩西上尉,可是卻沒有聽到迴音。

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們不需要猜測,便知道摩西上尉已經殉職。

如果得知指揮官犧牲,很多軍隊會陷入混亂,但是此刻的以軍卻沒有,他們在各自的指揮官帶領下,向刺刀三人發起了反攻。

以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確定新的指揮官。

按照建制,第一連連長阿摩司取代了摩西上尉,成為這支隊伍新的指揮官。

阿摩司下達的第一個命令,便是集結。

“各單位按照建制,以排為單位集結。”

分散包圍村莊的軍隊,迅速按照自己的建制集合起來。

“各單位報告戰損。”阿摩司繼續命令道。

“一連一排滿員。”

“一連二排滿員。”

“二連一排戰損過半,正在與敵人對射……”

很快,戰損便彙集到阿摩司的手中,他的一連三排已經全軍覆沒,而二連一排也傷亡過半。

這兩個排都跟隨摩西上尉,守在村莊入口,短短不過幾分鐘時間,就有了這麼大的傷亡,而造成如此傷亡的,不過是三個華夏人,讓阿摩司的目光變得慎重起來。

“二連一排,停止戰鬥,原地等待援兵,其他各排向戰鬥地點靠攏,對他們進行合圍!”阿摩司冷靜地命令道。

以軍多次與哈馬斯武裝交鋒,對付游擊戰頗有心得。

面對這種小股且火力強大的敵人,以包圍狀態逐漸壓縮他們的活動空間,是對付游擊戰最有效的戰術之一。

但是阿摩司顯然忘了一件事,華夏軍隊可以說是這個世界對游擊戰最為瞭解的軍隊,而且他們面對的也不是哈馬斯武裝,而是華夏潛龍。

當二連一排主動停止進攻,轉攻為守的時候,刺刀便猜出了他們的意圖。

他對騾子說道:“這裡交給你了。”

“歐了,你們倆個走吧。”

騾子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繼續用機槍壓制正在攻擊的以軍。

魏老溼把機槍留下,只帶著突擊步槍,和刺刀退出了房子。

剛出了房門,兩人便立刻分開,分別向兩點鐘和十點鐘方向潛去。

他們行動十分隱密,加上此刻的以軍還在合圍的路上,附近唯一的隊伍就是被騾子壓制的二連一排,直到他們分別進入了預定的地點,也沒有被以軍發現。

騾子則仍然留在原地繼續戰鬥,他不停地變換著射擊位置,兩挺機槍和突擊步槍交替使用,給以軍造成三人都留在原地的錯覺。

二連一排被他們成功欺騙過去,將情況上報給阿摩司。

阿摩司聞訊便命令部隊加速合圍。

這怪不得阿摩司大意,他不過是個普通部隊的連長而已,沒有那麼睿智。

而且赫爾村雖然不大,但以軍想要逐戶搜尋也需要浪費很多時間,如果因為這個原因讓那三個華夏人突圍成功,他就是最大的罪人。

刺刀抱著突擊步槍,

坐在房間的角落裡,側耳聆聽著外面的聲音。

他和魏老溼選擇的埋伏地點,都不是隨便選出來的,而是在以軍合圍的必經之路上。

沒過多久,刺刀就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以軍的呼喊。

“快,快,快!再快一些,不能讓那三個華夏人跑掉!”

刺刀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排的以軍剛剛從房前經過,把他們的後背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

他就像一隻靈活的貓,從房門一躍而出,舉起突擊步槍就向以軍橫掃起來。

以軍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後竟然會出現敵人,等他們聽到槍聲響起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至少有一半以軍,當場便倒在地上,剩下的以軍倉促轉身,想要尋找掩體還擊,刺刀第二波子彈已經再次掃來。

慘叫聲再次迴盪在村莊裡,與其相和的是魏老溼的方向,那裡同樣傳來槍聲與慘叫。

刺刀面無表情,將最後兩個以軍射倒在地,左手掏出手槍,對還沒有死去的戰士進行補槍。

從戰鬥開始到結束,加起來也不到兩分鍾,一個排的以軍便宣告覆滅。

刺刀消滅這支以軍,便立刻跑到以軍屍體前,將那挺班用機槍取了過來,又拿了足夠的子彈和手雷,便迅速向左方跑去。

阿摩西很幸運,他沒有與這兩排的以軍在一起,否則也要追隨摩西上尉而去。

但是此刻他的心裡,卻是充滿了苦澀。

當聽到村莊裡槍聲響起,阿摩司便知道中了埋伏,拼命地呼叫那兩個方向的人,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迴音。

戰鬥結束得太快,讓阿摩西感到陣陣心驚。

他驀然意識到,這三個華夏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華夏的特種部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之前的戰術便要被推翻,這種分散包圍的戰術只會讓他們將自己的人各個擊破。

阿摩司沒有時間卻想為什麼華夏的特種部隊會到以色列來,立刻拿起步話機,大聲地叫道:“所有人聽我命令,就地尋找掩體,佈置陣地,固守待援!”

沒錯,他認慫了。

阿摩司放棄了將刺刀三人合圍 的想法,而是把希望寄託在即將趕來的摩薩德身上。

他對自己的士兵很有信心,相信如果要是正面交戰,這三個華夏人肯定不會活下來。

但是那三個華夏人是特種部隊,不可能與他們正面交戰,阿摩司還沒有自大到,自己的士兵可以在特種戰中打敗特種兵。

他只有把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佈下嚴密的防禦陣地,才有可能讓他的部隊存活下去,等到那些同樣出身於特種部隊的摩薩德到了,他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

至於讓以軍分散搜尋,打死阿摩司也不會做,那只會給刺刀他們分頭擊破的機會。

以軍聞聽命令後,迅速鑽進了廢棄的村屋,將機槍架設起來,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與騾子僵持的二連一排,更是當起了縮頭烏龜,躲在掩體後面,任騾子怎麼射擊也不還手。

阿摩司不知道,他的命令剛剛下達,便被魏老溼聽得一清二楚。

精通八國語言的魏老溼不是浪得虛名

,以色列的希伯來語同樣熟悉。

他打掃戰場的時候,便特意將以軍的步話機帶上,聽到了阿摩司的命令。

魏老溼立刻按下自己通話器,說道:“刺刀,以軍指揮官命令部隊進入掩體,固守待援。”

刺刀正準備去襲擊另一個方向的以軍,聽到魏老溼的話站住了腳步,說道:“撤退!”

從始至終,他也沒有想要全殲以軍的想法。

除非以軍全都傻子,否則不可能任他們三人分頭偷襲,最後被消滅得一乾二淨,如果換成板載軍那種二楞子,也許還有幾分可能。

既然以軍已經轉為陣地戰,那麼他們就沒有必要繼續糾纏下去,要知道一大波的摩薩德,正從阿什凱隆方向氣勢洶洶而來,多逗留一分鐘,便多出一分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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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弄車,你和騾子過來。”

魏老溼說完,向著被他消滅的那排以軍來的方向掠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裡應該有輛以軍的軍用卡車。

果然不出所料,真有輛軍用卡車停在那裡,司機坐在駕駛室裡,正緊張地向村子裡觀望,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魏老溼避開司機的目光,繞到司機的後面,終於聽清他在說些什麼了。

“主啊,求你保佑我,不要讓那些華夏人過來……”

司機正祈禱著,突然聽到有人在後面說道:“主答應你了。”

那是希伯來語,但是說得有些生澀,司機頓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冷汗瞬間溼透了他的衣服。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槍,卻聽到後面那人接著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把手舉起來,而不是胡亂去摸。”

就算沒有回頭,司機也知道自己的身後有什麼,只能無奈地舉起雙手。

轉頭看去,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一隻黑洞洞的機槍口隔著車窗玻璃,正對著他的腦袋的位置。

“很好,你很配合,現在把門開啟。”魏老溼微笑著說道。

駕車逃跑?

乘機反擊?

好幾個念頭湧上司機的心頭,但是馬上又被他按了下去。

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有任何異動,那個華夏人便會立刻扣動扳機。

那可是班用機槍,這麼近的距離,卡車的車門根本就擋不住機槍子彈,如果不想變成篩子,只有乖乖地聽從他的命令。

司機把車門開啟,在魏老溼的的槍口逼迫下,從駕駛室裡跳出來,舉著雙手說道:“我不反抗,我投降,請你不要,不要殺我。”

魏老溼擺了擺手,說道:“你自己走吧,我不殺你。”

那司機如受大赦,邁開兩條大長腿,飛一般地向遠處跑去。

可是他沒有想到,剛剛跑出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槍聲,接著便看到一團血花從胸口綻放出來。

那司機痛苦地回過頭,顫聲說道:“你,你不守信用。”

魏老溼聳了聳,很無辜地說道:“我只說讓你走才不殺你,又沒有說讓你跑,你聽不懂話怎麼能怪我呢?”

噗!

一口老血從司機口中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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