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子的腦迴路向來清奇,總是能想有之不能所想,潛龍隊員早已習慣,但是陳卓卻不甚了解,被他問得一楞。

刺刀拍了拍他,說道:“陳哥,別答理他,他一直都這麼逗逼,開始審問吧。”

陳卓深深地看了眼騾子,很是懷疑這樣的潛龍能不能把情報帶回國去。

無論懷疑也好,信任也罷,審訊還是要進行的。

“給他錄影。”陳卓說道。

魏老溼拿出手機開始錄影。

陳卓把俘虜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那俘虜果然沒敢大喊大叫,只用空洞的眼神看著他們。

“你叫什麼名字?”陳卓問道。

“俄巴底亞。”俘虜有氣無力地回道。

“意思是耶和華的僕人,很標準的猶太人名,應該是摩薩德無疑了。”魏老溼低聲向其他人解釋道。

陳卓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為誰服務,隸屬於哪個部門?”

“摩薩德加沙情報處。”

俄巴底亞的回答與他們猜測得一般無二,陳卓再次問道:“你為什麼要襲擊我們?是誰給你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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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部下達的命令,我也不知道原因,總部只說要我們無論使用任何辦法,都要抓住你們。”俄巴底亞說道。

這個回答也沒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就算摩薩德真的獲知了情報,也不會告知俄巴底亞這種位於底層的小角色。

“你們與法塔赫合作了?”陳卓問道。

這是陳卓最關心的問題,直接關係到他們撤離加沙的方案,如果摩薩德真的與法塔赫合作的話,他們將要面臨更大的挑戰。

也不要認為敵對的雙方沒有合作的可能,只要利益足夠,沒有什麼不可以。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只是從情報分析出來,你們大概會在哪幾個地點出現,如果遇到法塔赫的檢查站,你們會選擇躲避,所以我們才會跟蹤上你們。”俄巴底亞解釋道。

“沒有合作……那之前在加沙先鋒報社前的人,是不是你們?”陳卓問道。

“也是我們的人。”俄巴底亞承認道。

“那為什麼會有法塔赫的軍隊插手?”陳卓冷聲問道。

俄巴底亞畏縮地看著陳卓,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我說那只是巧合,你會相信嗎?”

“巧合,呵呵,看來你還不夠清醒啊。”

陳卓冷笑一聲,拿著膠帶就要再次封住俄巴底亞的嘴,嚇得俄巴底亞急忙叫道:“真的只是巧合,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你們當時應該看到了,法塔赫出現後,我們的人就全都撤退了,沒有繼續再追上去。”

“是這樣嗎?”陳卓向刺刀問道。

刺刀點了點頭,說道:“他說的沒錯,之前追捕羊倌的人,看到法塔赫軍隊出現後,就立刻撤離了,沒有繼續攻擊。”

“我們就是根據當時的戰況,分析出你們大致的人數,只是沒想到分析錯了。”俄巴底亞說道。

“哦,那你們以為我們有多少人?”陳卓問道。

“我們分析你們應該

有二十多人。”俄巴底亞回道。

陳卓不由覺得好笑,問道:“那你還敢憑著那麼幾個人就向我們進攻?”

“我們以為足夠了……”

俄巴底亞羞愧地低下頭。

法塔赫在摩薩德的眼裡,就像個三歲的孩子根本不值得一提,華夏特工能夠擊敗他們並不算什麼意外。

而且華夏已經多年未對外發起過戰爭,戰鬥力並沒有宣傳得那麼強大,即使擊潰了法塔赫一支連級軍隊,在被譽為世界第三特工組織的摩薩德眼中,也就是那麼回事,那些人足夠打敗華夏特工了。

可惜俄巴底亞們忘記了一件事,華夏有個專門吊打世界第三的習慣,摩薩德也不例外。

陳卓和刺刀交換了下眼神,暫時選擇相信了俄巴底亞,然後又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要在加沙先鋒報接頭的?”

“我不知道,總部下達的命令就是要我們在那裡尋找你們。”俄巴底亞說道。

陳卓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果然是有人洩露了訊息,安全部高層確實出了叛徒。

不過,這個叛徒的身份,不可能從俄巴底亞口裡問出來了,他還不夠資格知道。

陳卓深吸口氣,先暫時將這件事放到旁邊,接著問道:“你們那麼明目張膽,就不怕被法塔赫或者哈馬斯發現嗎?”

“參加行動的人,都有加沙的合法身份,他們不會發現的。而且,那個地段是法塔赫的勢力範圍,就算發現了也不敢把我們的人怎麼樣。”俄巴底亞說道。

以色列長期以來的對外宣傳,都將哈馬斯和法塔赫描述得和恐怖分子差不多,加沙的警察對外國人也極為不友好,在加沙的猶太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實際卻恰恰相反,

溫和的法塔赫軟弱得很,即使發現了摩薩德特工,也不敢為難,最多只能禮送出境。隸屬於法塔赫的加沙警察,對猶太人更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究竟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哈馬斯固然激進,只要發現幫助以色列做事的巴勒斯坦人,便會對其處以極刑,但對住在加沙的猶太人也不敢輕易得罪,生怕引來以色列的報復。

就算是這樣,哈馬斯還是被外界視作恐怖分子而受到眾多譴責,明明已經控制了加沙,但最終還是在多方面的壓力下,不得不將其交給法塔赫。

這就是所謂的弱國無外交,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陳卓晃了晃頭,把心中的感嘆丟開,問道:“把你們在加沙的佈署情況告訴我。”

這才是最關鍵的情報。

既然法塔赫和哈馬斯沒有介入,他們在加沙最大的敵人就是摩薩德,只要知曉摩薩德的人員佈署,他們就可以針對地制定出作戰計劃,從而撤離加沙回到華夏。

聽到陳卓的問題,俄巴底亞眼中終於出現了猶豫,嚅嚅著不肯說。

陳卓冷聲說道:“你認為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就算你不說,我們只要把這份錄影傳給摩薩德,你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我想不必我多說了。反過來,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你可以遠走高飛。”

俄巴底亞看了眼魏老溼拿著的手機,無奈地低下頭去,說道:“好吧,我全都告訴你們,希望你們也能信

守誠諾,放我走。”

“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殺你。”陳卓認真地說道。

俄巴底亞又深深吸了口氣,把摩薩德在加沙的佈置情況全都托盤而出,最後補充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你們現在能放我走了嗎?”

“你確定都說了?”陳卓問道。

“我真的都說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俄巴底亞急忙說道,如果不是被綁住了手腳,他都可能拍著胸脯向陳卓保證了。

“好吧,我放你走。辛苦你了,一路走好。”

陳卓點了點頭,走到俄巴底亞面前,突然雙手扣住他的腦袋。

俄巴底亞嚇了一跳,急忙喊道:“你說過不殺我……”

可是陳卓卻沒有讓他把話說完,雙手用力一扭,只聽喀嚓一聲響起,俄巴底亞頸骨折斷。

“不好意思,我騙你的。”陳卓冷聲說道。

就算俄巴底亞全都招了,就算有錄影威脅,陳卓也不可能放他離開。

如果俄巴底亞回去後,將自己招供的一切全都告知摩薩德,摩薩德不難猜出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再因此而進行佈置的話,他們就別想回國了。

而且俄巴底亞死了,摩薩德也不知道他究竟洩露了秘密沒有,很有可能還會保持原來的佈署,這也就給了陳卓和潛龍可乘之機。

“陳哥,我還以為你真要放他走呢,都已經做好滅口的準備了。”騾子在旁邊說道。

陳卓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那麼聖母。”

如果真是聖母的話,陳卓也不會成為華夏的老牌特工,他的雙手比起潛龍來並不乾淨多少,同樣沾滿了鮮血,但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鮮血並不邪惡。

“陳哥,你覺得他說的有幾分是真的?”刺刀問道。

“不好說,但是七八分總是有的。”陳卓說道。

俄巴底亞雖然看上去已經屈服了,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的話全都是真的,沒準是為了迷惑他們。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他的話肯定會有真實的成份,只有真假摻半才容易取得別人的信任。

刺刀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估計也是,那麼我們商量下行動的方案吧。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陳哥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真是巧了,我也有個大膽的想法,不如我們寫下來,看看是不是一樣?”陳卓笑道。

“沒問題。”刺刀答應道。

兩個人拿來紙筆,各自寫了起來,其他人雖然沒有參與進去,但也都各自的想法,準備等下看看是否與兩人有什麼不同。

很快,陳卓和刺刀就把自己的方案寫好,在大家面前展開。

大家看完兩人的方案,都忍不住莞爾一笑,杜威笑得尤其開心,因為他和兩人想的方案竟然幾乎一模一樣。

“哈哈,陳哥,真沒想到咱們想到一塊去了!”刺刀笑道。

“是啊,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吧。”陳卓笑著回道。

騾子咧著嘴吸了口涼氣,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大膽的想法,這是要把加沙鬧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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