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大家相互介紹還是氣氛融洽,轉眼騾子就發了飈,畫風轉化得如此之快,就算陳卓這個老牌特工一時間也適應不過來。

呃,這是怎麼回事?

陳卓不明所以地看向刺刀他們,卻見所有人都是習以為常的表情,尤其是杜威,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陳哥,他是習慣性抽風,習慣就好了。”杜威忍著笑說道。

習慣性抽風?

陳卓眨了眨眼睛,這種病還能在留在潛龍?

就在他詫異間,騾子咬牙切齒地從懷裡掏出小本本,然後又鄭重其事地在下面寫著字。

以陳卓的角度正好能夠看清楚,只見騾子在空頁上寫道:“安全局陳卓,膽敢鄙視潛龍四隊實力,罪不可赦,此仇不共戴天!”

刷刷刷!

同樣的話,騾子連續寫了十遍,這才收起筆來,衝著陳卓冷笑道:“我告訴你,這事咱們沒完,你等著回去的,看我怎麼報復回來!”

陳卓徹底懵逼了,尼瑪這得多小心眼啊,這麼點破事還弄個筆記本記下來,還踏馬的記了十遍,這種心胸他是怎麼混進潛龍的?

騾子看到陳卓沒有什麼反應,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瞪著眼睛叫道:“瞅啥,不讓記仇啊?”

“讓,讓,你隨便記。”陳卓乾笑道。

“好了好了,騾子記下來就沒事了,陳哥你不用擔心了,肯定能平安回國。”羊倌笑著說道。

陳卓更懵逼了,這都哪和哪啊,騾子記仇和我能不能平安回國有一毛錢關係嗎?

“行了行了,沒事了,咱們趕快撤退吧。”

刺刀適時開口,陳卓只好把疑問先埋在心底,跟著大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出門的時候,杜威拉了拉陳卓的袖子,低聲說道:“陳哥,你別當回事啊,我們每個人都在他那個小本本上面呢。”

“陳哥,那叫護身符,只要名字寫上面,閻王爺也不敢收!”羊倌跟著補了一句。

“對,特靈,美國黑水都來找他要護身符呢。”魏老溼也笑著說道。

騾子怒目瞪著這幾個拆臺的混蛋,威脅道:“你們夠了啊,誰也別想跑,回頭我都給你們記上去。”

“哎呀媽呀,騾哥你快點給我記上吧,算我求你了,謝謝啊。”羊倌拱手作揖道。

“騾哥,騾哥,你別厚此薄彼,給我和二騾也記上條唄?”雞賊馬上跟進。

“我贊同,騾哥一定要給我也記上,多記幾筆!”二騾也跟著起鬨。

他們兩個雖然都是新人,但也都聽說了騾子小本本的傳奇,管他有用沒用呢,先買個心安再說,反正又不花什麼錢。

感受到小本本的威懾力大減,騾子很是失望,但又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先在小本本上把這幾個可惡的傢伙多記上幾條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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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大家有說有笑,但是無論陳卓也好,潛龍也罷,誰的警惕性都沒有放鬆,時刻注意著樓下的動靜。

到了樓門口,不待刺刀示意,杜威便要先出去偵察外面情況,這也是他身為偵察員的本職。

不過刺

刀卻伸手拉住了他,抬手指了指他的頭髮。

杜威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化裝成西方人的樣子,放在鬧市區絕對不顯眼,但是在這裡就太扎眼了。

其他人都是巴勒斯坦人的裝扮,自然就沒有這個擔憂,但在這時候也體現出了潛龍隊員的經驗多寡。

雞賊和二騾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魏老溼和騾子已經先一步走出樓門,偵察起外面情況來。

魏老溼把手背在身後做了個安全的手勢,其他人這才從樓裡走出來,直接上了刺刀他們來時的車。

“陳哥,有合適的地方嗎?”刺刀回頭問道。

“去我這段時間藏身的地下室吧,咱們再商量該怎麼離開加沙。”陳卓回道。

“那行,你來指路。”刺刀說道。

陳卓指引道路,帶著大家向他藏身的地下室而去。

剛往前開過兩條街,便遠遠看到前面的道路被封鎖,法塔赫士兵在路口設立了檢查站。

檢查站的人並不多,只有大約兩個班的建制,但是這些法塔赫士兵卻已不再像之前那麼輕裝上陣了,檢查站兩邊架著機槍,還有兩個扛著RPG的戰士,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掉頭。”

陳卓和刺刀同時開口,而騾子已經打轉了方向盤。

現時不同往常,如果是沒有找到陳卓,遇到這種規模的檢查站,即使他們有重武器,潛龍也敢衝卡。

但是與陳卓會合後,那塊記錄著重要資料的行動硬碟就在他們身上,不容有半點損失,只能暫避其鋒。

反正加沙這麼大的地盤,別說是法塔赫,就算加上哈馬斯也不能全部封鎖,總能有辦法繞過去。

騾子掉頭也很有技巧,並不是在原路直接掉頭,那樣就太顯眼了,他將車拐進旁邊的街道,兜了個圈變換了路線。

陳卓暗暗點了點頭,單從掉頭上就能看得出潛龍豐富的避敵經驗,要是換成其他的特戰隊,恐怕不會像騾子這般鎮定。

感慨之後,陳卓又皺了下眉頭,說道:“有點不對勁啊。”

“怎麼了,陳哥?”刺刀問道。

“之前你們說,圍捕羊倌的人就是法塔赫,而且還出動了成建制的軍隊,是不是?”陳卓問道。

“沒錯。”刺刀回道。

“問題就出在這裡,按理說法塔赫應該不知道這份情報,他們怎麼會卷進來呢?”陳卓疑慮忡忡道。

“你確定?”刺刀問道。

“我確定,”陳卓點了點頭,“法塔赫知道的可能性卻實在太小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在加沙躲這麼久都平安無事。”

刺刀點了點頭,如果法塔赫早就知道這份重要情報的話,以他們在加沙的勢力,陳卓確實不可能享受這麼久的平安。

“會不會他們剛剛得到情報呢?”二騾問道。

“更不可能,從前面的種種跡象推斷,當時參與埋伏我和鮮兒的,就是法塔赫的人,而他們不可能得知我們的接頭地點。”陳卓肯定地說道。

“這恐怕未必吧,如果是國內那個叛徒通知他們的呢?”二騾再次提出了異議。

杜威聞言不由笑了一聲,二騾立刻

不滿道:“怎麼,我說錯了?”

“你當然說錯了,國內那位怎麼可能和法塔赫合作呢?”杜威笑著反問道。

“怎麼就不可能了,他都叛變了,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二騾不服氣地問道。

陳卓咳了兩聲,說道:“二騾,這個鮮兒說的沒錯,倒也不是說不可能,而是可能實在是微乎其微,可以小到忽略不計了。”

“微乎其微也……”

“行了二騾,你就別犟了,”雞賊連忙拉了下二騾,“叛變也是講成本的。”

“什麼意思?”二騾不解地問道。

“雞賊說的對,叛變也是講成本的,我給你說一下吧。”

陳卓笑著說道:“理論上說,國內那位叛變到任何國家都有可能,但他那個地位,要叛變也犯不著叛變到法塔赫吧?這巴勒斯坦有什麼啊,自己的國家都不全活呢,叛變過來有意義嗎,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

二騾這才恍然大悟。

是啊,能夠知道陳卓獨立喚醒暗號的人,肯定是安全部的高層,就算真叛變也得找美歐這些發達國家,不可能找到巴斯坦。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看出來,自己還振振有辭,讓二騾的臉立刻漲得通紅,不過他還在強詞奪理道:“那也有可能是別的國家情報部門告訴他們的。”

“雖然我不知道這份資料究竟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相當重要,真正知情的人絕對不會與法塔赫聯手,萬一這份資料落到他們的手裡,想要拿回去的可能性估計就幾乎為零了。”

陳卓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就連摩薩德,我估計也不知道我身上帶著的是什麼樣的情報。他們之所以參加追捕,最可能的是他們發現了我以及其他國家的特工進入耶路撒冷,推測出我身上帶有重要情報,這才出的手。”

“可是現在法塔赫確實知道了,我感覺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了,和以前的任務截然兩樣,弄得我都好奇這硬碟裡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不只是陳卓,潛龍隊員也同樣感到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東西,才能夠引得這麼多國家情報部門出手。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而且作為潛龍和特工,他們只是完成任務,至於這任務究竟有什麼內情,就不是他們該關心的問題了。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該怎麼逃出加沙去,其他諸如硬碟裡究竟有什麼東西,法塔赫為什麼會插手,與之相比都是次要的,沒有必要去深究。

就在這時,騾子突然說道:“都注意了,後面有人跟蹤。”

大家向車後望去,果然看到後面有兩輛吉普車跟著他們,距離大約有兩百多米遠,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

“什麼時候開始的?”刺刀問道。

“在檢查站前轉彎時,他們就跟過來了,一直跟到現在,應該是來者不善。”騾子冷笑道。

刺刀點了點頭,說道:“先不要理他們,老溼你把衛星實時監控調出來,咱們把他們引到沒人的地方,看看他們到底要玩什麼妖蛾子。其他人時刻準備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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