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巖強撐著身體不適,跑到雲祁連那邊去看,果然和下屬說的一樣。

看得青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怎麼會沒有效果……

不應該的啊!

哪裡出了問題?

青巖越想越不對勁,就差衝進去抓著雲祁連肩膀晃著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少主,少主您沒事吧?”下屬見青巖臉色不對,十分擔心。

青巖折斷身側的樹枝,眉宇間的陰戾更加濃郁,“你先回去。”

“少主?”下屬不解。

青巖扭頭看他,那眼神像是冰冷的刀子往他身上扎,下屬後背微微一涼,低著頭告退。

等人走開,青巖扔掉手裡的樹枝,尋了個方向出去。

今天他必須確認一下。

他不信雲祁連一點事都沒有。

青巖繞到院子後面,還沒想好怎麼進去,就見暗處有一道人影轉出來。

“嗨。”

衣著鮮豔的小姑娘抬起手來,衝他揮了揮,自然熟絡地打招呼,滿臉帶笑,彷彿他們認識許久似的。

青巖:“……”

她不是在院子裡,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青巖心底疑惑,但面上不顯,扯下唇角,“是你啊。不在裡面陪雲祁連,到這裡做什麼?難道是雲祁連不能滿足你?”

靈瓊不計較青巖的態度:“你就是青巖少主?”

青巖微微挑眉,“怎麼?”

靈瓊乖巧一笑,“想和青巖少主談談心。”

青巖反覆琢磨下靈瓊的話,“跟我談心?”

靈瓊點頭:“不知道青巖少主願意嗎?”

這女子是雲祁連帶回來的,青巖想看看她要和自己說什麼。

再加上他覺得一個看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翻不起什麼風浪來,所以欣然同意。

雲祁連昏昏沉沉睡了一陣,醒過來發現外面天都黑了。

他撐著身體坐起來,視線落在窗邊。

少女側坐在窗邊的椅子裡,大半的身體都藏在陰暗中,雲祁連只能看見側臉。

少女神色近似冰冷,望著窗外的茫茫夜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雲祁連只覺得她和往日有些不同,周身好像多了一層讓人難以接近的薄霧。

她明明就坐在自己面前,可他卻有一種她距離自己十分遙遠的感覺。

“喀……”雲祁連喉嚨發癢,沒忍住輕咳了一聲。

窗邊的人被驚動,扭頭看過來,隨後起身,走到他身邊,“醒了?”

雲祁連語氣篤定:“你不高興?”

靈瓊愣了下,隨後點頭承認,“嗯。所以你要哄哄我嗎?”

雲祁連:“怎麼……”

靈瓊點下自己唇,眼底隱隱有了笑意,“你會的。”

雲祁連呼吸緩慢,聽見自己血液流過的聲音,心底的悸動像春日盛開的繁花。

“是想家了?”雲祁連靠在床頭,臉上染上些許薄紅,神色不太自然,沒敢看坐在床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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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過,她會後悔。

可是當時還是鬼迷心竅一般,帶她走了。

他並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既然知道自己心底對她有些不一樣的情愫,自然是要將人放在身邊的。

然而他此時隱約生出幾分後悔來,魔教這種地方……

“沒有。”靈瓊握著他的手,“你在這裡,我想家做什麼。”

“那你怎麼不高興?”雲祁連微微一頓,想到什麼,“是擔心我嗎?”

靈瓊順勢趴進他懷裡,軟聲說:“嗯,我怕哥哥出事。”

雲祁連沒注意到靈瓊喊的什麼,摸下她腦袋:“別擔心,這點毒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靈瓊想說,你都要不行了,還不能把你怎麼樣。

要不是爸爸,你現在早沒了!

叩叩——

“少主,教主有請。”侍女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雲祁連:“知道了。”這個時候,師父找他做什麼?

雲祁連將靈瓊扶起來:“我去看看,你待在這裡。”

靈瓊‘哦’一聲,很乖地拿了衣服,幫他穿上。

“你能行嗎?”

雲祁連:“……”

他看上去有那麼虛弱嗎?

雲祁連到雲海義住處外,稍微整理下,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後,這才抬腳進去。

讓他沒想到是,青巖也在,而且……

雲祁連忍不住多看幾眼,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此時居然鼻青臉腫,喪氣地垂著頭,像被霜打過的茄子。

“師父。”雲祁連抱拳行禮。

高座之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不過四十上下的年紀,正閉目養神。

男人看上去有些孱弱,宛若一個文弱書生,並不像一個魔教教主。

“祁連來了。”雲海義睜開眼,疲倦地揮揮手:“坐吧。”

雲祁連也不想站著,順勢到左邊坐下。

“師父這麼晚喚我來,是為何事?”

雲海義擺擺手,“不是為師,是青巖。”

雲祁連心生警惕,這個青巖又想搞什麼?

半炷香後。

雲祁連有些恍惚,青巖居然跟雲海義認錯,說之前是他假傳訊息,說他帶著巫山行月叛逃。

這就算了,還給他解藥?

是青巖瘋了,還是他瘋了?

亦或者是青巖的新花招?

雲祁連完全看不懂青巖的操作,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雲海義對徒弟之間的爭鬥並不感興趣,不過青巖都主動來認錯,還提到之前雲祁連‘叛變’的事,當著當事人,還是得象徵性懲罰下。

“祁連,你留一下。”

雲祁連被雲海義叫住,青巖好像怕後面有人追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師父。”

雲海義:“聽說你帶了個女孩子回來?”

“是。”

“難得。”雲海義仔細看看自己這個徒弟,“一晃眼,你都這麼大了。”

雲祁連不吭聲,雲海義似乎也習慣了,沒有過多詢問靈瓊,自顧自地說了兩句。

“巫山行月令是你拿回來的,這教主的位置,自然是你的。”雲海義最後道。

這是雲海義最初就提出來的條件,誰最先找到巫山行月令,這下一任教主就是誰的。

雲祁連不想當什麼教主,可是另外兩位不這麼想。

他不爭,死的就是他。

不想當教主,並不代表他想死。

“師父,最近江湖上那些事,和您有關係嗎?”

雲海義沒正面回答,揮手讓他下去。

不否認就是預設,真的是他做的……

為什麼?

魔教沉寂這麼多年,師父為什麼要讓魔教去挑事?

青巖的事,和雲海義的舉動,都是讓雲祁連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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