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聽完經過,古怪地打量靈瓊幾眼,“你怎麼做到的?”

老七不是為大虎哥抱不平,他只是想弄清楚什麼情況,為自己的安全增加保障。

靈瓊還是雙手疊交在胸前,一副‘怕怕’的樣子,“什麼怎麼做到的?”

“怎麼把大虎哥踹進祠堂裡去的?”老七覺得這事不對勁,就想問個清楚:“以你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

靈瓊眨巴下眼,嗓音清脆,“你對我很瞭解嗎?”

老七:“……”

大家都是在這個副本才遇見,相處也不過五天,他們心目中的形象,都是這些天看見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有所保留才是正確聰明的選擇。

老七:“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大虎哥有經驗,他活著對我們更有利。”

靈瓊輕輕一嗤,“對你們有利,對我有什麼利?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老七:“……”

抽籤的事,在場的人都參與了。

公平公正就算了,大家都是靠運氣,但他們是靠作弊……

這些人基本都是新人,還保留著一絲人性,所以此時靈瓊提出這事,即便提議的不是他們,但依然心虛,不敢面對。

靈瓊‘嘖’一聲,搖搖頭,準備離開這裡——去找點吃的。

老七話還沒說完,哪裡肯讓她走,“你站住!桑落酒……你站住,你幹什麼去!”

靈瓊不理老七,老七被無視,眉頭一皺,兩步上前,伸手攔人,想要問清楚。

“啊——”

老七痛呼一聲,手腕被人擰著,往下一掰,接著他整個人都被人按住,直接撞到瓦罐。

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瓦罐裡的液體晃動飛濺,有東西濺落到了臉上。

嘔——

剎那間,胃部像是被人用棍子攪弄了一番,胃酸直往上湧。

小姑娘清甜軟糯的聲音落在他耳邊,“對女孩子不要動手動腳,你應該不想也和這位美人姐姐一樣,被裝到這裡面吧?”

老七:“……”

老七胃部難受,憋著氣不敢呼吸,雙手撐著瓦罐邊緣,試圖起身。

他一動,就感覺自己腦袋又被人往下面按了按,那道聲音慢悠悠地傳來,“知道錯了嗎?”

老七:“……”

老七不吭聲,腦袋就被按得越下去,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按進那瓦罐的噁心液體裡。

噁心感和恐懼感交織著湧來,老七立即開口,“錯了……知道錯了!”

難聞的味道在他開口的瞬間湧進來,老七開始乾嘔,索性這是早上,胃裡沒什麼東西。

靈瓊把他拉起來,老七立即跑到旁邊,抱著柱子狂吐。

靈瓊離那瓦罐遠一點,這才開口:“你們雖然參與了,但是畢竟不是你們提議的。我人好心善,只要你們乖一點,我就不會和你們一般計較,明白嗎?”

話音落下,靈瓊特意擠出一抹標準式的微笑,臉上一左一右無聲地標上‘人好’‘心善’四個大字。

張晶×李豐×任叔:“……”

前有腳踹大虎哥進祠堂,後有徒手摁老七進瓦罐,誰還敢招惹她?

他們都以為靈瓊是真的人好,不和他們計較抽籤作弊的事,實際卻是——

她需要人跑腿伺候。

這位小祖宗指使起人來,那叫一個嫻熟,好像她生來就該如公主一般高高在上,睥睨眾生。

大家前一天明明還平等,今天就莫名低人一等了。

不……

前一天,大家的話語權明明比她還高一些!

他們敢不聽嗎?

想想老七被摁進瓦罐的樣子……他們不敢。

副本裡的飯菜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靈瓊吃飽喝足,拎了把椅子,到外面院子裡悠哉悠哉地曬太陽。

眾人:“……”

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她真的沒被附身嗎?”張晶站在老七旁邊,抱著胳膊,悻悻地開口。

李豐接話,“這幾天時間,她都在那兒扮豬吃虎,我們都被她給騙了!”

老七有點認同李豐的話。

肯定是之前她在演戲騙他們。

任叔沒說話,他受了傷,村落裡醫療條件不好,身體有些虛弱。

張晶:“我們現在怎麼辦?要聽她的?”

大家看看那邊曬太陽的人,她好像也沒有要當這個‘領導人’的意思。

最後還是任叔出聲:“還是先找線索吧。”

老七:“要不趁白天,去祠堂看看?”

今天陽光格外好,可能是這個天氣,讓大家覺得四周沒那麼陰森,所以去祠堂看看這個提議得到全票透過。

任叔走路不太方便,就留在原地看著靈瓊。

靈瓊太奇怪,他們覺得留一個人看著比較好。

午飯後,靈瓊喝著從一個村民手裡搶來的牛奶,溜達著出了門。

任叔杵著棍子,一瘸一拐地跟著她。

任叔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看著她在村子裡走走停停,村民看見他們,紛紛躲得遠遠的。

他們來的第一天就發現了,這些村民有點‘怕’他們,不喜歡和他們交流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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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距離,靈瓊突然往一戶人家大門裡走。

裡面有村民在,見她進去,退到院子裡,一臉警惕,“你幹什麼?”

靈瓊眉眼一彎,語氣乖巧,特有禮貌,“借點東西。”

村民:“???”

任叔在門口等著,沒敢進去,裡面雞飛狗跳一陣,就見那小姑娘拎著一把斧頭出來。

那小姑娘就像一個進村的土匪,後面是敢怒不敢言的村民,瞪著他們,好像要把他們剜心吸髓。

靈·土匪·瓊出了門,村民才敢‘呸’一聲。

拎著斧頭的小姑娘回頭去看,村民又是一慫,夾著尾巴進了裡屋。

靈瓊把斧頭扔給任叔:“拿得起吧?”

任叔:“……”

他是個老人,還是個傷員。

顯然靈瓊並不這麼覺得,只是把他當個工具人,象徵性問完那句,也不管他的回答,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施施然地往前走了。

任叔:“……”

斧頭有些沉,任叔拖得費勁,走得慢。

靈瓊特意等他,甚至還繞回來,不解地問:“他們怎麼留你來看著我?”

任叔:“……”

靈瓊抱著胳膊,笑吟吟地說:“他們這不是要你送死嗎?要是我真的有什麼問題,第一個死的不就是你。”

任叔:“!!!”

他受傷腿腳不便,所以他們說讓他留下來看著靈瓊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現在想想……

任叔後背驀地一寒,細細密密的冷汗爬上後背。

靈瓊‘嘖嘖’兩聲,隨後秒變臉,冷漠催促,“快點。”

——萬氪皆空——

靈瓊:(冷漠)投月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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