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晚，鋪好床單，也沒再管別的，兩人各自回房間睡覺。
靈瓊一覺到天亮，在床上賴了一會兒床才起來，踩著拖鞋遊蕩著下樓。
木質的樓梯上了年紀，踩上去嘎吱嘎吱地響。
靈瓊到樓下，發現下面多了不少東西，陽光鋪進來，多了一些暖意。
吱呀——
謝宣城拎著早餐進來。
抬頭就看見靈瓊站在樓梯那兒。
棉質的睡裙剛好蓋住膝蓋，兩條小腿沐浴在清晨的光輝裡，像是鍍上一層金芒。
長髮亂糟糟地散落在身後，頭頂有一撮翹了起來。
模樣乖巧又茫然，頗為呆萌。
“你醒了。”
“啊……”
靈瓊往下面走兩步，打了一個哈欠，軟綿綿地問。
“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習慣了。”
謝宣城就沒怎麼睡。
他認床……
加上以前他睡眠就不是很好，換了一個地方，根本就沒什麼睡意。
“下來吃早餐吧，這裡沒有廚具，我在外面買回來的。”
謝宣城已經開始正式上班，做好自己管家的職責。
靈瓊晃下來，坐在桌子邊。
靈瓊拍下旁邊的桌子：“坐下一起吃。”
“這……”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沒那麼多規矩。”
謝宣城應了聲，拿了碗筷過來，坐下和靈瓊一起吃。
謝宣城：“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你的父母呢？”
“破產跑了。”
“跑了？”
丟下自己的女兒跑了？
謝宣城瞄靈瓊兩眼，見她情緒沒什麼波動，但也不敢繼續問。
…
謝宣城趁靈瓊上樓，拿手機搜了下姜秋杪這個名字，瞭解一下自己的臨時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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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秋杪有關的新聞不多，順著那些新聞，謝宣城很快就知道她父母是誰。
這些新聞詳細報道了姜家破產。
姜家父母跑路等等。
謝宣城關掉手機，心底對靈瓊多了幾分同情。
父母在破產的情況下跑路，留下一堆爛攤子給她，那段時間應該過得很困難吧。
換成其餘人，還不知道被打擊成什麼樣子……
謝宣城做事很快，靈瓊下樓來，他已經把廚房收拾得差不多。
“小哥哥，你可小心你的傷呀。”崽崽就不能多休息休息嘛！
“沒事。”謝宣城道：“只是很輕鬆的活。你要出門嗎？”
靈瓊打扮得挺隆重，好像要去參加什麼活動。
“隨便逛逛。”靈瓊摸出一張卡給他，“你看看家裡還需要添什麼，你自己去買吧。”
“……好。”隨便逛逛需要穿得像要去參加宴會？
靈瓊：“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謝宣城疑惑：“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
靈瓊隨便扯個藉口：“你身份證上不是寫了，上次住院的時候我看見了。”
謝宣城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麼要設成他的生日？
靈瓊顯然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已經出門去了。
她今天還有事要做。
…
某高檔小區。
女人拎著購物袋往小區裡面走，路上認識她的人，不時和她打招呼。
女人開的豪車，看上去是個有錢的主兒。
等電梯的時候，旁邊站了個挺好看的小帥哥。
女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兩人一起進電梯。
電梯停在9樓，電梯門剛開啟，就聽裡面男生驚慌失措地喊非禮。
電梯裡妝容精緻的女人明顯有點懵，被那男生抓著不斷喊非禮。
直到女人看見電梯外有人拿著手機在錄，她才驚醒過來，趕緊把那男生推開。
男生從電梯裡衝出去，轉眼就從安全通道跑了。
女人：“……”
搞什麼！！
靈瓊倚在電梯邊，等她出來。
女人此時才覺得靈瓊有點眼熟，這不是那個……她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皺眉，從電梯裡出來，“把剛才錄的給我刪了！”
靈瓊把手機收起來，扯著嘴角笑一下，“我憑本事錄的，你憑什麼讓我刪？”
女人：“你想幹什麼？”
剛才那男生奇奇怪怪的，電梯到了，突然就抓著她的手往他身上蹭。
彷彿是……故意的。
“把手機給我！”女人不管她想幹什麼，先把剛才的影片刪掉要緊。
雖然那影片好像也沒什麼，在外面玩兒得比那大膽多了。
可這是小區裡，要傳出去，到底是會讓人指指點點。
女人想搶手機，靈瓊輕易避開。
“別急啊，我們還有事沒聊呢。”
“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你再不給我叫保安了！”
靈瓊無所謂：“你叫啊，正好，我給保安看看。”
“你……”
女人臉色漲得通紅，瞪著靈瓊。
靈瓊抿唇輕笑，“還記得你幹的事嗎？”
女人嗤笑一聲，“我都不認識你，你幹了什麼？”
靈瓊：“前段時間你在酒店，幹過什麼，需要我給你回憶一遍？”
女人：“……”
酒店那事，她當然不能忘。
“我投訴個服務生而已，怎麼了？不能投訴？”
“他真的非禮你了？”
“……”
當然沒有。
但是她氣不過，就隨便找了個藉口投訴唄。
女人睨她一眼，還是趾高氣昂的，“你和那服務生什麼關係？”
“你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剛才拍的東西，一會兒小區裡就人手一份了。”靈瓊笑容乖巧，“你確定要和我聊別的？”
女人：“你有病？”
靈瓊毫不示弱地反駁：“你莫名其妙投訴人沒病？”
自己想佔便宜不成，反過來倒打一耙。
女人火氣上來，揚著下巴，冷笑：“我就投訴了怎麼了？！”
靈瓊深呼吸一口氣。
對不起，爸爸忍不住了。
“你想幹什麼……這裡是有監控的，你別過來……”
“啊……”
…
幾分鐘後，女人狼狽地蹲在安全通道角落裡。
高跟鞋有一隻掉到下面，有一隻還穿著腳上，看上去更顯悽慘。
“你只是投訴？”
站在她面前的女孩子，一手扶著旁邊的扶手，一手叉腰。
“我真的只是投訴，沒讓人開除他！！”女人崩潰地重複。
她又不認識酒店的人，怎麼可能讓人開除他。
酒店自己把人開除了，來找她幹什麼！
“你發誓。”
女人立即豎起手指，“我發誓，我要是說謊天打五雷轟。”
靈瓊：“你要是說謊得和醜男人過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