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說不清楚當時怎麼回事。
反正最後那一下，和她沒關係……至少在青姐看來，和她是沒有關係的。
梁梟也走到底了。
下面是個很大的空間，一排一排的貨架延伸出去，幾乎看不見頭。
貨架上基本是空的，零星地散落著一些箱子。
這……什麼地方？
稀里嘩啦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梁梟趕緊過去，正好看見靈瓊把貨架上的箱子拽下來。
靈瓊聽見聲音，拿燈晃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拽箱子。
“你在找什麼？”
“你有時間關心我找什麼，還不如關心你同伴還能活多久。”
“！！”
梁梟趕緊把青姐放下來。
青姐渾身發燙，皮膚下似乎有雷電在遊走。
這是……
“阿青，阿青，你醒醒。”
“阿青，你別睡！！”
哐——
巨大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女孩兒站在過道裡，偏著頭看他，“安靜點，可以嗎？”
梁梟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在女孩兒很快就移開視線，梁梟此時才能喘氣。
梁梟等靈瓊走得看不見了，小聲叫青姐：“阿青，阿青你快醒醒。”
青姐身上越來越燙，根本沒有轉醒的跡象。
皮膚下流竄的雷電，也越發清晰，彷彿隨時都會破體而出。
這是力量失控了。
他們在伊甸園的時候看過，力量失控的下場……
梁梟想到什麼，把青姐放在一旁，起身去找靈瓊。
靈瓊蹲在一個箱子前，正從裡面找東西。
那箱子裡似乎都是裝的藥物，看她的樣子，好像沒找到自己需要的。
梁梟深呼吸一口氣，“你……你能救阿青嗎？”
靈瓊扔掉手裡藥盒，側過臉，“我為什麼要救她？”
“你……能救她？”梁梟抓住了重點，“只要你願意救她，你提任何要求都行。”
靈瓊笑一聲，“你們不過是一群被通緝的人，我能從你們身上得到什麼？”
梁梟：“……”
梁梟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上次救的那個孩子，“錢，我可以給你錢！”
靈瓊挑眉：“你有錢？”
“我們前幾天找到一些收藏幣，那個……可以嗎？”
靈瓊眸子轉兩圈：“給我看看。”
“我沒帶在身上，但是我沒騙你！”梁梟滿臉嚴肅，“我用我的命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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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雙手捧著臉，似乎在考慮。
好半晌，她起身，“你把她弄過來。”
梁梟鬆口氣，趕緊去把青姐抱過來。
靈瓊從兜裡摸出藥盒，從裡面拿了一顆，掰成兩半。
她想了下，又掰了一下，只剩四分之一。
……再掰一下吧！
於是四分之一又被分成兩份。
靈瓊摳摳搜搜地掰了半天，最後才給青姐喂下去。
藥一下去，青姐皮膚下亂竄的雷電就漸漸平息。
梁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確定青姐的狀況好轉，後背冷汗唰唰地往下淌。
靈瓊把藥盒揣回兜裡，“你們沒學過怎麼使用它們嗎？”
梁梟腦子還沒開始運轉：“什麼？”
“你們的能力。”
“……沒。我的能力比較常見，所以有一套比較成熟的使用流程，但是阿青的不太常見，而且很多人都不能……”
都不能活太久。
他們最後都會死在力量失控之下。
“你會使用？”
阿青說，最後的雷電網，是她弄出來的。
“就算我會，我也不會教你們，因為你們不是完全體，使用不了。”
梁梟聽見一個陌生詞：“什麼叫不是完全體？完全體是什麼？”
“就是殘次品。”
女孩兒聲音清清淡淡的，卻透著一點殘忍。
“……”
“能不使用就不要使用，使用次數越多，你們就會死得越快。”
靈瓊說完有點自我感動。
爸爸還是善良的。
梁梟：“……”
他們一直以為是控制不了，才會出現力量失控……
原來是因為使用次數嗎？
“那你……你給阿青吃的是什麼藥？”梁梟看向靈瓊，眼底多了幾分希翼。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梁梟失望地垂下視線。
片刻後，梁梟問：“你和伊甸園什麼關係？”
靈瓊：“我說了，遇見她的時候，我是第一次聽見伊甸園這個名字。”
梁梟也覺得靈瓊不太像伊甸園的人。
靈瓊繼續去翻箱子，梁梟抱著青姐跟著她。
靈瓊一個人翻箱子無聊，隨口問他：“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
梁梟沉默幾秒，道：“上次你讓我們帶走的那個孩子，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麼了？”
“他叫小寶，他是在這裡附近出現的。他說，還有好些和他差不多的同伴，我們是來找他們的。”
“哦。”救人啊。
靈瓊不感興趣。
靈瓊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心情逐漸不美好起來。
貨架已經走到頭，靈瓊看見前面有扇門。
她過去拉了拉，金屬門紋絲不動。
這門也沒密碼鎖之類的設定，就是光禿禿的門，這要怎麼開啟？
靈瓊眸子轉一圈，落在梁梟身上，招呼他過來，“你把這門熔開。”
梁梟震驚：“熔開？”
靈瓊：“這都做不到？”
梁梟：“……”
靈瓊嘆氣。
梁梟：“……”
這是KU合金，是運用在軍事上的，防火防炸，只有粒子武器能弄開。
可那是軍隊管制武器……
梁梟震驚地看著靈瓊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巧的武器，對著門就是一下。
門上出現一個容人出入的大小，靈瓊彎腰進去。
梁梟咽了咽口水，跟了進去。
裡面是個辦公室，靈瓊不知道操作了哪裡，辦公室的系統自己啟動了。
所有燈光亮起，梁梟往後面看，透明的玻璃外，是剛才那些貨架。
“請輸入管理密碼。”
冰冷的電子音從上空響起。
靈瓊哪兒知道什麼密碼，沒理會那聲音，在房間裡四處翻看。
“請輸入管理密碼。”
“請輸入管理密碼。”
“請輸入……”
那聲音不斷響起。
靈瓊不耐煩，剛想把那玩意弄啞巴，就見梁梟指著玻璃。
“你看……”
[十分鐘內還未輸入管理密碼，將啟動自爆模式。]
[倒計時：
09：58：45]
靈瓊：“……”
什麼破玩意！
還自爆。
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