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楚說晚點回來，最後晚上才回來。
基地供電只到晚上九點，現在已經九點過了。
屋子裡冷清得像沒人存在。
姜尋楚拿出照明工具，先往沙發那邊看。
沒看見人，又上樓去找。
房間也沒人。
出去了嗎？
姜尋楚心底頓時有點不安起來，這麼晚了……
姜尋楚剛想下樓，路過他房間，發現房間門虛掩著。
他走的時候明明將門關上了……
姜尋楚按著門把手，推門進去，剛走兩步，腳下撞到什麼東西。
手裡的燈光往下，照出地上的東西。
正正方方的金屬箱，上面標註有危險物品的標誌。
地上散落著一些小零食，像是有人坐在這裡吃了東西。
這金屬箱是什麼？
姜尋楚把手電往房間裡面照。
床上有一團黑影，背對著門口的方向蜷縮成一團。
姜尋楚鬆口氣。
她怎麼跑自己房間來了？
姜尋楚繞過去，光線照到床上的人，可能是過於刺眼，人動了下。
姜尋楚立即把燈關掉。
可是人還是醒了。
她撐著床墊坐起來，抬手揉著眼睛，“你回來了。”
“你怎麼在我房間睡？”
“不可以嗎？”小姑娘放下揉眼睛的手，還挺理直氣壯，“你又沒說不可以。”
“……”
姜尋楚把手電再次開啟，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回你房間去吧。”
“不要。”
小姑娘躺下去，四肢開啟，霸佔更多的位置。
“我願意用我的身體支付費用。”靈瓊偏頭，“哥哥要收費嗎？”
“……”
姜尋楚覺得不應該聽懂她的話。
“那你睡這裡，我去隔壁。”姜尋楚裝作沒聽懂，打算離開。
小姑娘鯉魚打挺坐起來，先拉住他，“隔壁房間不能睡了。”
“？？？”
靈瓊非常嚴肅地點頭，真的。
姜尋楚：“……”
姜尋楚過去看了一眼。
房間亂七八糟的，確實不太能住人。
可是……就一天時間，她折騰了什麼？把房間折騰成這個樣子？
“我說不能住了吧。”靈瓊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後面，小聲說話。
姜尋楚把門關上，冷漠無情極了：“我去睡沙發。”
靈瓊：“……”
…
姜尋楚閉著眼也沒睡著，在沙發上烙餅似的翻來翻去。
後半夜好不容易醞釀點睡意，忽地感覺有人爬了上來，強行擠進他臂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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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尋楚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許小姐。”
“哥哥，我害怕。”小姑娘聲音細細軟軟的，被黑暗浸過的嗓音，莫名染上幾分委屈。
姜尋楚忍了忍，“你害怕什麼？”打得了喪屍，錘得了人，你有什麼好害怕的？
“我害怕哥哥不在。”
“……”
姜尋楚無話可說，並心跳加速。
他翻身起來，靈瓊拉著他衣襬，被姜尋楚一下抽了出去。
靈瓊睜著眼看他。
微弱的光線裡，姜尋楚彷彿能看見小姑娘委屈的模樣。
他彎腰把人抱起來，上樓，放在床上。
小姑娘似乎生氣了，翻個身，背對著他。
“不是害怕嗎？”姜尋楚坐在旁邊：“不要我陪你了？”
靈瓊翻回來看著他。
姜尋楚提醒她：“睡進去一點。”
靈瓊立即往裡面挪，姜尋楚便順勢躺下去，將人撈過來抱著。
姜尋楚抱著個人，更沒什麼睡意。
察覺到靈瓊也沒睡，姜尋楚便想說點什麼，最後想來想去，也只有姜路雲的事。
“我爸可能……”
姜路雲是被人從家裡強行帶走的。
說得更難聽點，是被抓走的。
實驗室的人覺得姜路雲把最重要的研究成果帶走，偷藏起來了。
他們本來要把姜路雲帶回實驗室。
可是路上遇上病毒全面爆發。
出了意外，姜路雲……
“所以那個研究成果，就是注入你身體的東西？”
姜尋楚：“有可能。”
“那他們知道了？”
姜尋楚：“我沒告訴他們。”
那個人雖然說是他爸的同事，可是他沒見過，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他沒那麼傻。
靈瓊思索一會兒，“我們就當那東西就是注入你身體的那個，那你爸為什麼要偷研究成果？這東西難道不是會解決病毒的事嗎？”
姜尋楚：“……”
姜尋楚不清楚，自然回答不上來。
靈瓊坐起來，撐著姜尋楚胸口，從他身上橫跨過去。
姜尋楚：“？？？”
靈瓊把地上那個金屬箱抱過來放在床邊，又準備踩著床進去。
姜尋楚想要讓她，兩人同時動，就導致靈瓊踩滑，整個人撲進姜尋楚懷裡。
靈瓊跪坐在他身上，兩人姿勢此時有點曖昧。
靈瓊捂著磕在姜尋楚胸膛上的額頭，“你動什麼呀？”
姜尋楚：“我只是想讓你……”
靈瓊揉著額頭，另一只手撐著他胸口。
“你先下來。”姜尋楚聲音微微壓低。
靈瓊：“我又不重。”
“……”
這不是重不重的問題。
靈瓊可能是察覺到什麼，她又壓低身體，湊到他耳邊咬耳朵，“哥哥，我不收費的，想體驗一下人生最大的快樂嗎？”
夜色濃稠，氣息溫熱。
少女馨香散落在房間每一個角落，不斷點燃空氣裡的曖昧。
“許無煙，下來。”姜尋楚連名帶姓的叫她，帶著點無奈和嘶啞。
靈瓊撇下嘴，從他身上下去。
姜尋楚怕尷尬，直接看向她放在床邊的那個金屬箱子，“這是什麼？”
“我也想知道。”
“……”
姜尋楚從床頭摸了手電，照著那箱子。
除了那個危險物品的標誌，箱子上沒有別的東西，但也沒有縫，是個封死的箱子。
姜尋楚試了下重量，挺沉的。
“你哪裡弄來的？”
“就昨天去的那棟樓，有人在搬，我就順手拿了一個。”
“……”順手？拿？
昨天姜尋楚剛知道姜路雲的訊息，根本沒關注四周。
今天他沒看見有人搬什麼箱子。
但是以那棟樓四周的安防，她是怎麼順手拿的？
姜尋楚將箱子再仔細檢查一遍，發現底部右側有一個很小的編號。
“你拿這個時候有人看見嗎？”
“沒有啊。”
“這東西有編號，如果是重要的東西，肯定會被發現丟了。”
“我看見了，那不是編號。”
“？”
靈瓊補充一句：“至少不是數量編號。”
那裡的每個箱子都有，但是有的是一樣的。
所以它們代表只是某種東西，而不是代表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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