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一臉老父親的無奈，低頭看地上快要痛死過去的男人，拎著裙襬蹲下去。
“你不要害怕，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讓我的主人殺你。”
“我不會幫你殺人！！”牆上的容煙怒道。
男人：“？？？”到底誰是主人？
靈瓊裝沒聽見，繼續對男人道：“你覺得怎麼樣？”
男人喘著粗氣，“你……你要問什麼？”
“趙瑤瑤死的那天，你去找她做什麼？”
“我……我沒找她。”
“真的嗎？”靈瓊歪頭，“可是我怎麼聽說，你去找過她呢？是我的訊息有誤？”
“我沒找過她。”
“哎呀……”靈瓊幽幽地嘆氣，“你配合我一下，你好我好大家好，這麼不配合讓我很為難呢。”
男人咬著牙，“我沒找過她。”
“好吧。”靈瓊聳聳肩，似乎不打算問了。
男人正打算鬆口氣，卻見那小姑娘突然笑起來，乖乖巧巧的笑容，令他頭皮發麻。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只有那個小姑娘，清晰地映在他瞳孔裡，彷彿攝住了他的靈魂。
身體明明還是自己的，他卻覺得自己忽然有些控制不住。
“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乖乖回答什麼，知道嗎？”
男人聽見自己的聲音說：“知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
蹲在牆上的容煙盯著下面的一人一龍，露出複雜的表情。
這就是她這條惡龍的能力嗎？
之前只發現她會飄和隱身……後來她查了，隱身是很多契約獸都能做到的，所以她只是會飄而已。
她有這本事，那還怎麼弄死她啊！！
容煙腦內風暴的時候，靈瓊已經問完了話，招手叫她，“小主人，麻煩你把他拖回去唄。”
容煙本能拒絕：“我不！！”
她不是工具人！！
片刻後。
容煙拖著死沉死沉的男人，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踹斷了他的腿。
拖回去把他胳膊也撅了好了！
容煙兇殘地想好怎麼給自己出氣，扭頭問靈瓊：“你要抓殺死趙瑤瑤的兇手？”
“我是專一的龍。”
“？？？”
什麼玩意？
容煙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說她花心變心。
原來還是為了那個廢物。
“放心，我對你也會專一的。”靈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驚得容煙出了一身冷汗。
大可不必！！
不用對我專一！
“我們龍族，對什麼都專一。”靈瓊還在搖頭晃腦說著龍族宣言。
“……”
容煙決定回去不僅要撅了男人胳膊，還要撅了他腦袋！！
對自己悲慘命運一無所知的男人，此時已經暈厥過去。的
……
……
花月邪平靜地坐在禁閉室裡，這裡見不到光，時間在這裡彷彿沒有了意義。
他的事雖然有疑點，但畢竟出現了證據，所以學院的導師經過投票，決定將他暫時關在這裡。
花月邪沒有認識的人，自然無法拜託其他人為自己想辦法，此時只能等待。
被關進來的第二天，有人來送飯的時候告訴他，又有新證據證明這件事和他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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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說是什麼新證據，但花月邪能聽出來，新出現的證據對他很不利。
第三天，花月邪再次被帶到合一殿。
還是上次那些人。
主要審問的人，依舊是風裡。
“我們找到一個證人。”風裡聲音聽上去都是虛弱感，“花月邪，你可還要堅持，你沒有殺趙瑤瑤。”
“我沒有。”他沒有做過的事，絕對不會承認的。
風裡一拳抵唇咳嗽兩聲，向外面喊：“把證人帶上來。”
雲壁親自帶著一名穿著弟子服的青年進來。
那青年明顯緊張，腦袋都快埋進胸口裡去了。
“你把你之前說的，再說一遍。”風裡坐回椅子上。
“是……”青年磕磕絆絆開始敘述，“那日，我在新生宿舍園裡巡查……”
青年說自己巡查到趙瑤瑤住的那個園子附近，親眼看見有人進入趙瑤瑤房間。
青年能詳細描述出花月邪當天的穿著。
他不僅看見，還用學院配備的能留影的靈石錄下來了。
花月邪看著雲壁拿出留影石。
清晰的畫面在虛空顯現。
只有走廊亮著燈的園子裡，‘他’從黑暗中走來，最後敲開趙瑤瑤的房門。
開門的人露出半個身子，是趙瑤瑤死亡時穿的衣裳。
然後‘他’進入房間，畫面抖了幾下，轉向別處，最後陷入黑暗。
花月邪確定畫面裡的人，確實和他一模一樣。
即便是他自己，也完全無法看出和自己有什麼不同。
如果不是他確定自己沒有去找過趙瑤瑤，他自己都會相信，這人就是他。
“花月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花月邪握緊雙手，短暫的疼痛讓他冷靜下來。
“有。”
“請講。”風裡很寬容，並沒因為這證據立即將他看為兇手。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這位師兄。”
風裡看看那名弟子，又看向院長。
得到院長的點頭後，他做個請的手勢。
花月邪轉向那名弟子，“為什麼這位師兄會在那個時候錄影？就算當時有人進入趙瑤瑤的房間，也並無太大問題，沒有到需要留影的地步。”
就算當時時間晚了，最多是會覺得奇怪。
怎麼會錄到那麼完整的畫面？
“那個……其實我那天是第一次拿到留影靈石，好奇就一直錄著的……”
留影的靈石配備給巡查的弟子，就是為了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能及時留下有用的線索。
這名弟子也是第一次拿到留影靈石，覺得很新奇，路上一直在斷斷續續地錄。
無用的留影會被下一段留影覆蓋，所以也不用擔心無法使用的問題。
其他弟子巡查的時候，也會使用，所以他……
“前面還有內容的……”那弟子道：“院長和各位導師都看過。”
風裡點頭：“是這樣，前面還有一段，如果你覺得有問題，也可以給你看。”
花月邪示意要看。
畫面是從學院的講義堂那邊錄過來的，這段內容因為沒什麼用處，所以剛才直接沒給他看。
花月邪看一遍，整個內容連貫，看不出什麼問題。
“第二個問題，師兄既然手裡有這錄影靈石，為何出事當天沒有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