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準確的說，我該稱呼你，某代黑羽老祖……之類的？”
墨鳳舞的話，簡直一句比一句驚人。
眾人臉色一變再變。
這時，只聽神秘人終於開口道：
“墨鳳舞，你果然精明！”
說話的功夫，神秘人忽然忽然抬手，將一直戴在頭上的兜帽扯了下來……瞬間，一張沾滿了血汙，但依舊能分辨出的年輕而熟悉的臉，頓時顯露在眾人面前。
正是當初眾目睽睽之下，屍骨無存，甚至連神魂都被磨滅的黑羽族大王子‘羽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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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此刻他的臉雖然是大王子羽桀，但聲音卻蒼老而嘶啞。
詭異的語調，更是不禁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眾人見狀，頓時再次露出震驚之色。
墨南風更是直接瞪大眼睛，驚聲道：“我擦，哪來的老妖怪？”
雪無垠從虎圍背上跳下來，道：“之前我還奇怪，他知道的怎麼這麼多……原來如此！”
甚至連小強，這會兒都被嚇了一跳。
瞬間根鬚一抖，之前被卷著的墨南風等人頓時掉了下來。老族長翼琨隨即抽出寬刀，第一時間戒備起來。
倒是墨鳳舞，這會兒毫不意外。
隨即問道：“說吧，你到底是誰？”
‘羽桀’伸手抹了下臉，然後微微昂首，睥睨的看著墨鳳舞，道：“吾乃，羽殤！”
羽殤？
墨鳳舞挑眉，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可雪無垠，卻在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陡然臉色一變，一雙銀灰色的雙眸，頓時凜冽起來。
而感覺到他的異樣，墨鳳舞不禁側眸瞥了他一眼，道：
“你認識？”
雪無垠微眯著眼，盯著羽殤，道：“不認識，但聽過……羽殤，天荒王庭時期，黑羽一族最傑出的王，但也是最殘忍的一位王！
他做的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在位期間，將族內的擁有青羽的族人視為異類，貶為奴隸，並肆意屠殺！
但對外，他卻是另一番面孔。
不但拉攏各方勢力，並且討好皇族。
可惜，他討好了皇族，卻討好不了帝君……”
“上媚於帝……”
忽然，墨鳳舞開口道。
雪無垠點頭：“不錯，就是上媚於帝！”
“那結果呢？”墨鳳舞追問，忽然對當初的這段過往，有了些興趣。卻全然沒看到，對面的羽殤，此刻已然在聽到這四個字後，臉上瞬間扭曲猙獰起來。
“結果？呵……帝君當眾呵斥，之後更是下帝令，削黑羽族王封……”
“削王封？也就是從此後，黑羽族世代首領，不得封王？”
墨鳳舞一愣，真沒想到，還要這種處罰。
而她這話剛落，只聽一聲咆哮，陡然從對面傳來。
“住口！吾乃黑羽王，世代為王，沒有人能削去！沒有人！”
羽殤嘶吼著，猙獰扭曲的神情，不禁讓人頭髮發麻。
可聽到這話，雪無垠卻一聲冷笑。而墨鳳舞，卻彷彿忽然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瞬間眸光一動，然後看向對面的羽殤，道：
“所以，你恨帝君……那然後呢？然後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