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看出了什麼？”
墨鳳舞沉默片刻，然後搖了搖頭。
“沒有……老呢？可否有發現？”
老嘆了口氣，道：
“既然姑娘都沒發現，老朽又如何能看出因由？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只剩一副骸骨，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姑娘不必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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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抱著希望而來，結果卻抱憾而歸。
而許是因為開棺的原因，帝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弄得整個不孤山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就怕一個不好，惹帝發火。
倒是墨鳳舞，依舊還是老樣子。
只是回來後，便直接上了二樓，也不知道鼓弄什麼，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最後直到傍晚吃飯的時候，才從樓上走下來。
帝這會兒還是一臉深沉，倒是身上換了一件寬鬆的月牙色長袍，看起來頗為隨意。看到墨鳳舞下來，也沒說話，抬手一擺，便將佈菜的侍女屏退了下去。
那侍女長得不錯，白皙乾淨，卻是從頭到尾沒敢抬頭多看一眼。
待她離開，墨鳳舞便直接一屁股坐到帝對面，然後拿起筷子就吃。
帝頓時皺起眉頭，待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一時間，席間安靜。直待片刻後，墨鳳舞吃了七八分飽，才終於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道：
“心情好一點兒了？”
帝沒說話。
“切，德行。”
撇了下嘴，墨鳳舞三下五除二，吃完飯，直接把筷子一放。
“我問你一個事。”
帝終於抬頭了，卻沒出聲。
“正事。”
“說。”
“你母親的骸骨，當初你從哪兒弄的？”
墨鳳舞這話問的相當直接，卻莫名的帶著一絲詭異。帝瞬間臉色一沉，冷聲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
“想知道。”
帝不吭聲，直接把筷子一放，隨即便有下人快速走進來，飛快的將桌上的碗筷收走。
同時擺上一壺香茗，放到帝面前。
墨鳳舞搶先一步，倒了一杯，然後一邊喝，一邊看著帝，道：“我說了是正事，你最好實話實說。”
帝盯著墨鳳舞，隨後沉默好半晌，才低聲道：
“搶回來的。”
簡單的四個字，但卻藏了太多的信息量。
墨鳳舞聞言挑眉：“費了不少功夫？”
帝點頭：“半條命。”
其實，帝說是半條命，那都是客氣的。實際上，當年的慘烈，就算到了現在，依舊讓某些人記憶猶新。而帝後背一道從上到下幾乎將他斜劈成兩半的傷痕，更是當年那場魔族皇室內亂的證明。
而那一年，帝只有十三歲。
房間裡的氣氛再次降到低谷。
墨鳳舞喝著茶，半晌，輕聲一笑。
“是麼，那真是辛苦了。不過，可惜了……”
帝瞬間皺眉：“什麼意思？”
墨鳳舞眉眼彎彎，然後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同時雙肘撐桌，靠近帝，貼著他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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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搶錯了。因為，那具骸骨，根本就不是你母親！至少，不是生你的那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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