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輝並非刻意反駁，而是事實確實如此。
甚至這邊褚輝的話音一落，站在後面的桓啟喬也忍不住點頭，附和道：
“這位公子所言不錯。
無界淵一片混亂，沒有人知道有多大，也沒有人知道裡面究竟藏著什麼。
但打從遠古，甚至更久遠之前，爭鬥就從未停止過。
沒有人可以在那裡修建建築，何來古蹟一說？
而且多年前，老夫也曾透過人族入口，進入過無界淵一次。
裡面的危險層出不窮。骸骨，屍體，血跡數不勝數，卻也從未見過……不，別說見過，便是連聽都沒聽過有古蹟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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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少爺，您……是不是看錯了？或者，出現了幻覺？”
白連夜隨即道：“是啊。無界淵本就是萬界節點，裡面不知道藏了多少詭異的東西。想來會迷幻人神智的東西，不在少數。甚至有些還能直接生出幻象……”
能產生幻覺和幻象的妖物，在萬界之中，其實並不少見。
當初墨鳳舞在修域的時候，就遇到可以生成幻象的巨型植物。
而桓啟喬和白連夜身為武皇，更是見多識廣。並且相對於相信無界淵裡有古蹟，他們顯然更相信是幻覺。
可沒想到，這邊白連夜的話音未落，墨千城便直接說道：
“不是幻覺，也不是幻象，就是真真正正的古蹟，我親眼看到了！再說，就算我看錯了，難不成那個姓帝的也看錯了？”
墨千城一句話，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沒錯，墨千城可能因為實力不足，被迷惑或是看錯，可帝不會。
畢竟身為魔族二殿下，帝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至少桓啟喬和白連夜聯手，也未必是帝的對手！
而到了這種程度的武道高手，是很難被迷惑的。即便短時間內出現錯覺，但很快就會辨別出，究竟是真是假！
這時墨千城喘著氣，有些激動的接著說道：“我還看到了一些符文和字元，可我不認識。那個姓帝的說是遠古的，但不確定是哪一族……所以絕對沒錯，就是古蹟！而且，非常大，就像一個巨型宮殿！”
無界淵下，竟然有古蹟，甚至還是一座巨型宮殿？
一瞬間，在場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而此時的墨鳳舞，卻只是冷冷的盯著坐在床榻上的墨千城。接著問道：
“在哪兒？”
“我……說不清。”
“方向。”
“我們一開始是向東走的。之後碰到一個林子，姓帝的不讓我進，就自己帶人進去了。我在外面等了一天，第二天他們出來，我看到人數少了好幾個。
之後繞過林子又向北，走了兩天，然後又向西……中間我們碰到好幾撥攻擊，最後看到一片巨大的沼澤地。
那沼澤有些古怪，我們本想繞著走，可姓帝的說，要進去看看。然後就自己進去了……接著不知道怎麼回事，沼澤就忽然消失了。然後……”
墨千城一邊說，一邊仔細回想著當初在無界淵下的情形。可說到這裡，卻忽然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