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心故作神秘:“去了就知道了。”

陸平也沒再追問。

車子直接開進了一個別墅區。

白可心的這套是獨幢,地上三層地下兩層,加起來面積足有上千平。

而且院子也很大,有一個魚塘,還有個小亭。

幾棵名貴的玉蘭樹,釋放著清香。

跟蕭鼎山那幢有一拼。

指紋識別,智慧進入,現代化科技一應俱全。

碩大的客廳,足有一百多平方。

客廳是挑空的,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貫穿兩層樓,氣魄不凡。

家電和傢俱也都是相當名貴。

“開啟空調,24度。”白可心對空喊了一句。

智慧語音操控。

隨著一陣電流的啟動聲,一臺大型空調內機開始了工作。

這內機為白色正方形,上有花紋鑲刻,長約四米,高約三米。

若不是出風口敞開,還以為這是個大酒櫃呢。

空調馬力很大,很快涼風習習。

“為什麼不安中央空調?”陸平站在吹風口,享受著清涼。

白可心解釋稱:“房子太大了,多擺些空調櫃機佔佔地方,能少買些傢俱,這樣省錢。”

陸平笑了笑:“恭喜你炫的一手好富。”

“其實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想讓你幫我挪幾件傢俱。”白可心這才道出了真相。

挪傢俱?

挪傢俱用跑到汽貿城親自請我出山?

陸平坐到沙發上,屁股下軟的有些離譜:“你公司沒有男員工?”

白可心端了一個果盤過來:“有是有,不過老闆和員工之間,還是保持些神秘感最好。我不想他們,涉足我的家事。”

“好吧!”陸平啃了一口蘋果:“勉強算理由。那,叫小時工也花不了幾個錢吧?”

白可心臉上頓顯異樣。

那表情很複雜,含有多種成分:悲傷,氣憤,失望……

陸平也沒再追問。

白可心臉上恢復了一些鎮定:“怎麼,讓你幫我挪個傢俱就這麼不樂意?我向你訂了一臺邁馬赫,你光提成就能拿不少,幫客戶做一點點家務,很委屈嗎?”

陸平笑了笑:“白小姐,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什麼意思?”白可心猛地一驚。

陸平又剝了一隻桔子,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是發現你的別墅被人監視了,監視人很有可能是你丈夫那個伍什麼玩意兒。”

白可心一愣:“可這跟搬家具有什麼關聯嗎?”

陸平道:“那天我幫你教訓了他,你嘗到了甜頭。還用我再說下去嗎?”

白可心一臉震驚。

自己這一番女人心思,竟被他識破了?

她就像是被剝光衣服只剩下一條內褲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裡。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丈夫的家庭條件應該很差,那會兒大概是……在家政公司上班,或者是當小時工吧?否則我剛才提到小時工,你不會出現那樣激烈的反應,這是觸碰到了你內心深處的傷疤。”陸平接著又提出了猜測。

這次連條內褲都不剩了。

白可心的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

十幾秒鐘後。

“你起來,我送你回去。”白可心擦拭了一下眼睛後,說了句。

陸平強調道:“我又沒說不幫你挪傢俱。”

“不用你挪了,我用不起。”白可心抽動了一下嘴角,臉上嫵媚而冰冷。

陸平走過來,扶了一下她纖弱的肩膀:“你放心,你是我們大小姐的朋友,就是我陸平的朋友,你丈夫敢再欺負你,我不答

應。”

“我不需要!”白可心扭動著肩膀,強調道:“我不需要別人的施捨。”

陸平搖頭苦笑。

女人嘛,都是那麼愛面子。

早知道剛才就不揭穿她了,逞那能幹嘛呀?

“白小姐!”陸平一臉誠懇地說道:“既然是傷疤,就要有勇氣揭開它,面對它。否則它就會化膿,變成你一輩子的傷疤。你還年輕,還這麼漂亮,不值得為一個辜負你的男人,葬送了一輩子的大好年華。”

白可心抬頭看了一眼陸平。

沒想到這個小小司機,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如果說剛才他識破自己用心,讓她感到了自尊受辱。

那麼現在,卻是一種強有力的安慰。

他的話,給了她力量。

“你真的願意聽我的故事?”白可心伸手撫了撫髮根,她壓抑了太久。

陸平點了點頭:“如果你願意跟我分享。”

“我先去磨些咖啡。”白可心從冰箱裡拿出一包咖啡豆。

仍然是熟練的操作。

但味道貌似不太一樣了。

香氣上漾,咖啡裡那種苦,那種甜,耐人尋味。

白可心坐在陸平對面,眼睛裡閃爍著縷縷回憶:

“跟你判斷的一樣,伍光偉之前確實是個家政公司的鍾點工,那時候我還在讀大學,暑假裡我找人來家裡做家務,伍光偉就來了。他做事認真,還很聰明……他家裡很窮,考上了大學卻沒錢上……”

“我對他起了憐憫之心,所以我做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幫他交了學費。他在學校表現很優秀,然後我們開始談戀愛,我家裡人極力反對,但是我執迷不悟,甚至想過跟他私奔。後來我父母終於接受了他,讓他入贅白家。”

“……”

“再後來,就成了現在這樣,變成了農村與蛇的故事。伍光偉這個人心機太深,太深了,他一直在跟我演戲,裝出上進,裝出孝敬老人,漸漸獲得了我家人的認可。再後來,他設局把我支到國外,隨後我父親出車禍過世,當我從國外回來,白家和白氏集團就都已經被他操控了。他本相畢露,他跟我說,他就是為了報復我家人當初瞧不上他,他讓要我們白家所有人為當初的‘瞎了眼’付出代價,其中也包括我。”

“他現在太瘋狂了,瘋狂到沒有人性,他摔了我父親的靈牌,還兩次毆打我的母親,甚至連我們白家的親朋好友,都受到了他的侮辱。”

“所以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一刀宰了他!我寧可坐一輩子牢。”

“所以那天你出手教訓了他,是我白可心這輩子感到最痛快的一件事,你說的對,我是嚐到甜頭了,我覺得任何的做法,都不如你那天打他耳光更來的實在,更讓我解恨。所以我承認,我叫你過來挪傢俱,是在利用你……”

“……”

陸平聽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從那天那伍光偉的嘴臉來看,白可心說的都是真的。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把曾經幫助過他,且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女人,這麼漂亮嫵媚的一個女人,傷害成這樣?

她是千金大小姐,美麗性感,絕代風華。

但為了他,她打破了世俗觀念。

讓他從一個小時工,變成大學生,然後成了社會精英。

並且還成了他的妻子。

這是小說和電視劇裡才有的情節,擁有如此好運佳緣,理應愛惜珍惜。

但他卻恩將仇報,人神共憤!

“聽了這些,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失敗?”白可心喝了一口咖啡,似是品嚐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我白可心曾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現在成了一個笑話。”

陸平搖了搖頭:“沒覺得。看起來,你仍然光彩奪目。”

白可心複雜地一笑:“逗我開心?”

這時候。

院子裡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是哐啷哐啷砸門的聲音。

白可心臉色一變,站了起來:“應該是伍光偉來了,你先到地下室躲一躲。抱歉,是我的自私連累你了。”

“我又沒做什麼壞事,為什麼要躲?”陸平說道。

白可心強調道:“他一來肯定沒好事,我不能為了一時痛快,讓你頂雷……”

“行了別說了,放他進來吧。”陸平指了指房門。

白可心原地糾結著。

陸平乾脆走過去開啟了門。

伍光偉仍舊是穿了一身揹帶裝,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

他的身後還帶來了四個威武嚴肅的男子。

這段時間伍光偉一直派人監視白可心的住處,因此他對陸平的在場,並不意外。

“賤貨!”伍光偉一進門開口便罵:“帶男人回家,你是騷了還是癢了?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白可心一臉反感地道:“你也是個文化人,能不能有點兒涵養?”

“我現在過來一是為了捉姦,二是為了通知你一聲,馬上從這套別墅裡搬出去,這是我伍光偉的別墅,你現在沒資格住了。”伍光偉臉上盡是狡狤之笑。

白可心強調道:“你胡說!這房子是我們結婚前買的,上面是我白可心的名字。”

“哈哈!”伍光偉冷笑道:“真幼稚!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初我給你的那個房產證是假的吧?真的在我那,而且那還屬於我的婚前財產呢。”

白可心一臉震驚:“你說什麼?我出錢買的房子,成了你伍光偉的婚前財產?”

伍光偉拉拽著身上的揹帶,一臉自豪且賤兮兮地道:“要不怎麼說我伍光偉大智若愚呢?把你的錢,變成我的錢,把你的家產,變成我的家產,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偉大很立體的工程嗎?我伍光偉,曾經的無產階級,吸光你這資產階級的鮮血,現在我成了有錢人,這是逆襲,這是偉大,這是創舉!”

“你耍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就不怕遭天譴嗎?”

白可心望著眼前的伍光偉,心中痛苦不堪。

“我還怕天譴?別天真了可心!”伍光偉這才騰出空來看了一眼陸平:“小子,我調查你了,你就是宮夢冉身邊一個司機,我問你,你哪來的底氣管我的家事啊?是跟她有一腿?白可心啊白可心,你怎麼說也是個白富美,白家的千金大小姐,你跟一個窮開車的亂搞,你就不覺得噁心嗎?”

白可心反問:“司機怎麼了?你以前還是個鍾點工呢,還敢笑話別人!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噁心的人!”

“我以前是鍾點工,但我現在有錢了啊!”

“我現在才知道,有錢就是了不起啊。”

“我不光有錢,還有身份,還有等等等等說不完。”

伍光偉眉飛色舞地拉了一下揹帶,接著冷笑著盯著陸平:“可你呢,你如此卑賤的身份,司機,小小司機,比JJ還小的小小司機,那天誰給你的膽子,敢打我伍光偉?你曉不曉得,這後果是多麼滴嚴重?”

今天他吸取教訓,高價僱傭了四名特種安保。

因此在氣勢上,格外有了底氣。

而且那四位特保,都是在某保安公司幾千名保安中,篩選出來的佼佼者,個個精通散打搏擊,且忠誠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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