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

鄭東強的經歷有些太豐富。

作為一名賭徒,這輩子最大的樂趣便是賭博。

接受了陸平的賭資,並按照他的指示來到了一個私人會所,這裡賭徒雲集。

他沒想到,那個貌似不起眼的租戶,竟然在藍道也有這麼多朋友?

朋友?

他們哪配啊。

這些都是賭王鄧佔魁隨便找來的一些不入流的賭徒。

當然,也是受陸平兄弟委託。

起初鄭東強順風順水,很快就贏了好幾十萬,興奮之下,於是把那一百多萬身家全押上了。

結果是……賠了個精光。

但是鄭東強並不死心,借錢,打白條,甚至在眾人的起鬨下,一時衝動竟然押上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以及名下的三套房子,準備破釜沉舟,爭取翻盤。

然後。

他便哭了。

望著幾張自己親手簽名的欠條,無力回天。

這時候一個重要的人物出現了。

誰?

鄧佔魁。

鄭東強懷疑自己眼花了,激動地望著對方,差一點兒就行跪拜大禮。畢竟,眼前之人可是堂堂的永州賭王,賭界之神。

但他沒想到的是,鄧佔魁又慷慨地借給他一千萬,讓他把輸的錢贏回來。

鄭東強早已輸的急了眼,本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又與眾人進行了一番熱火朝天的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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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這一千萬很快就又輸光了。

於是按照規矩,鄧佔魁叫了一個猛男過來,要給鄭東強剁手。

鄭東強嚇的頭髮都豎起來了,向鄧佔魁苦苦哀求。

鄧佔魁說,不想剁手也行,你得戒賭。

鄭東強趕快答應,我戒我戒。

鄧佔魁又說,至於你欠我的那一千萬,還有你押上的老婆和女兒,字據可以暫時押在我這裡。

鄭東強問,然後呢?

鄧佔魁說,你若不再賭了,這些債務就不會再找上你。反之,立即生效。在我的地盤上,你別打歪主意,打了也沒用,你應該知道我鄧佔魁的能力。

鄭東強一臉茫然地答應了下來。

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會所後,鄭東強仍舊是驚魂未定。

畢竟剛才那明晃晃的砍刀就要剁下來了。

人只有在經歷過生死之際,才會大徹大悟。

鄭東強在經歷了複雜的心理鬥爭中,幡然醒悟,當即趕到岳母家裡,向妻子下跪認錯,表示今生不再沾賭了。

是啊,還敢沾呢?

一千萬的欠條,還有老婆孩子的命運,都押在了鄧賭王那裡。

我怎麼那麼蠢啊?好好的一個家,不珍惜,卻一直在賭徒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緊接著。

鄭東強又在女兒鄭麗穎面前立誓,表示永遠戒賭。

鄭妻及鄭麗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鄭麗穎只記得,那位陸平哥哥曾經答應過自己,要幫助她老爸戒賭的。莫非,是他在背後做了什麼?

陸平回到小區之時,正好收到了一個轉賬資訊。

是鄧佔魁把贏鄭東強的一百萬給還回來了。

老鄧就是講義氣。

陸平回了句‘謝謝’,準備上樓睡覺。

但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見鄭麗穎情緒激動地候在那裡,像是在等他。

“這麼晚了,還不睡?”陸平衝她問了句。

麗穎迎了過來,追問道:“大晚上的你去哪裡了呀?你……你身上背的什麼東西?”

陸平把揹包解了下來,說道:“我去山上挖了一些何首烏,泡水用。”

鄭麗穎一臉詫異:“什麼?你去山上了?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上山就不害怕啊?要我反正我是不敢,南部山區那些山,看著就瘮人,都是荒山。”

陸平說道:“你要不要拿點兒回去,滋陰補陽,純野生。”

鄭麗穎搖頭道:“我才不用呢,萬一中毒怎麼辦?對了哥,那倆小丑演員呢,他們也跟你一塊去的吧?”

陸平道:“噢,他們……他們覺得山上環境不錯,準備在那裡長住。”

鄭麗穎一臉茫然:“能住嗎?不通水不通電的?”

陸平說道:“人家就喜歡那種山野氣息,家都造好了……行了別提他們了,你爸他有訊息了沒有?”

鄭麗穎強調道:“我就是為我爸的事情來找你的。陸平哥哥,你說奇怪不奇怪,我爸他回來以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把我媽還給接回來了。我媽說,他都下跪了,哭的嗷嗷的。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讓我爸他突然之間就要準備戒賭呢?”

陸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他這個賭徒心裡還有你們這個家。”

鄭麗穎問:“什麼意思?”

陸平道:“以後好好過日子就行了,現在不用老催我搬家了吧?”

鄭麗穎歉意地一笑:“當然不用了。我爸說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而且他還說,你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就是……反正就是特別有能量的一個人。”

陸平笑道:“謬讚謬讚。房東大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早點睡吧小房東,明天記得去傲龍物業上班,工資都給你提前發了,要珍惜。”

鄭麗穎連連點頭:“我肯定珍惜呀,多謝陸哥哥。”

陸平道:“別這麼客氣,你是我小房東,我不關照你誰關照你啊?”

當夜。

鄭東強和妻子聊了很久。

關於陸平。

關於女兒。

鄭東強說道:“老婆子,你覺得姓陸的那小夥咋樣啊?我想讓他當我女婿。”

鄭妻道:“你這鬼東西又打什麼算盤呢?房東嫁給租客,你咋想的啊?快閉嘴。”

鄭東強扶了一下妻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婆子你可能還沒看出來,這個姓陸的不簡單,超有錢,而且超有關係。他是一個……高人。”

鄭妻嘖嘖地道:“我咋沒看出來呢?就是覺得長的帥些。”

鄭東強道:“我跟你說,這小陸能量巨大,我甚至懷疑,我之所以能決定戒賭,都跟他有關。”

鄭妻頓時一怔:“跟他有什麼關係?”

鄭東強欲言又止。

畢竟今晚發生的一切,過於撲朔迷離。

放棄了深愛的賭桌後,人的思維也會變得異常清晰。

他深深地感覺到了家庭和親人的重要。

而這一切,似乎只是陸平借鄧佔魁布的一個局。

連賭王鄧佔魁都能被陸平所用,那他的身份到底得厲害到什麼程度呢?

無法想象!

於是乎。

招陸平為婿的念頭。

便越演越烈了。

畢竟,自己還欠人家一百萬呢。

那小子得多有錢啊?恨只恨,以前看走了眼兒。否則,他早就想辦法撮合他和小穎了。

次日。

按照之前的構想,陸平準備約見一下聯

眾超市總經理喬欣。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他覺得喬欣是個不可多得的服務型人才,很適合幹物業。

其實。

也算是歪打正著。

自己本來沒打算做物業。

但是為了白可心和宮夢冉兩位美女,傲龍物業在短時間內蓬勃發展,已經兼併了九個大的物業專案。

目前正缺乏一個有統籌駕馭能力的操盤手。

很顯然。

喬欣無論從形象上,氣質上,還是服務能力上,都甚合陸平心意。

然而,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

陸平讓歐陽傲藍以傲龍物業的名義,約見喬欣,卻遭到了拒絕。

對方表示:很忙。

這也難怪。

喬欣是大型商場的總經理,與物管行業並無糾葛,對方貿然相約,她自然不感興趣。

無奈之下,陸平便藉助永鑫集團劉永鑫的威名,再約喬欣。

聯眾超市。

總經理辦公室。

喬欣在接到劉永鑫電話時,無比震驚,甚至是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她突然記起了前幾天發生的一件事。

有個永鑫鋼廠的領導,在超市購物時插隊,並對另一個顧客出言不遜,自己則出面主持了公道,讓那個鋼廠領導下不來臺。

莫非,劉總這是要興師問罪來了?

對方畢竟是永州商界甚至東山省商界中的領軍人物,喬欣在他面前如履薄冰。

電話裡。

劉永鑫:“喬總,不知中午有沒有空閒啊,我有個朋友想請你吃飯。”

喬欣受寵若驚,但卻心存餘悸:“劉總邀請我自然不敢拒絕,不過您是否方便透露一下,這個飯局……是什麼名頭?”

劉永鑫呵呵一笑:“好事,當然是好事啦。”

喬欣試探地問道:“那您的朋友……是哪方面的朋友?”

劉永鑫道:“一個很好的朋友,文武雙全,為人低調,實不相瞞,我還欠人家二十個億呢。所以喬總無論如何也要給劉某這個面子,中午去趨一下約。”

喬欣趕快表態:“我去。我一定去。”

結束通話電話後。

喬欣禁不住陷入了深思。

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人,能夠讓富可敵國的劉永鑫都欠他錢?

那得老厲害了。

無限憧憬中。

中午。

某酒店豪華包廂裡。

陸平帶著傲龍物業的負責人歐陽傲藍和沈龍,坐在裡面等待喬欣駕臨。

格支也一同參加。

歐陽傲藍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陸平,一個超市的總經理而已,她又不懂物業,你這麼費盡心機挖她過來,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格支在一旁說道:“陸……陸老大認定的人,自然沒錯,請小姐儘管放心。”

歐陽傲藍白了格支一眼:“你怎麼老向著他說話?”

格支一臉複雜。

敢不向嗎?

人家是自己的老大,一不小心就又要做俯臥撐,一萬起步。

這時候。

外面咚咚咚有人敲門。

歐陽傲藍目不斜視地喊了一聲:“進來!”

一位優雅美麗的女士站進了門口,朝裡面環視了一圈兒後,禮貌地說道:“對不起,我好像走錯房間了,打擾了。”

正是喬欣。

陸平衝她笑了下:“喬總你沒走錯,就是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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