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踩一人。

而且踩的還那麼平衡。

倆人並排躺著,各如被一座大山壓著,想起起不來。

神馬情況?

付月希一臉茫然。

按理說不應該啊!先不去探索對方是怎麼踩到你們身上的,畢竟剛才太興奮了沒注意看劇情。就說對方這樣一種姿勢,重心肯定十分不穩,你們稍一翻身他就倒下了。

可你們為什麼不反抗,不掙扎啊?

關鍵是。

掙扎無效啊。

小牛和小趙掙也掙了,扎也扎了。

但是對方的雙腿像是長在他們身上一樣,又如孫悟空的金箍棒,擎天雙柱,鎖定乾坤。

二黑正在窗前給候世傑打電話呢,驟然感覺到了局勢的變化。

他回頭一看,也愣了一下。

理論上來講,不正常啊!

這付雲龍的兩個保鏢狗,身手上雖然跟自己差了十萬八千裡,但是對付這個小司機,應該是綽綽有餘吧?

疏忽了?

大意了?

還是……嫌付雲龍開的工資少,不想賣力?

小牛和小趙羞憤之中,忍不住破口罵了起來。

雖然他們的身體都已經被控制,但是嘴巴還是自由的,得充分發揮和利用一下。

有時候輿論攻勢反而勝過武力。

“MD,下來,給我下來!”

“拿開你的臭腳,聽到沒?咳咳……鬆開重新打!”

倆人雖然胸腔被踩壓,氣流不是很通暢,說話像是卡住脖子的雞叫一樣。但是,氣勢上卻沒有絲毫的懈怠,面子這一塊被他們拿捏的死死的。

“姓付的,二黑。”陸平沒理會他們的謾罵,而是分別衝付月希和二黑笑了下,說道:“是不是在這呆的挺枯燥的,要不要來段音樂放鬆放鬆?”

嗯?

音樂?

什麼音樂?

付月希和二黑互視了一眼,不明其意。

直到。

“咔!”

“咔咔!”

“咔咔咔!”

“咔咔……咔咔……”

那是一陣有節奏的聲響。清脆,犀冷。

還伴隨著一陣陣慘叫的哀鳴。

有一種音樂叫彈鋼琴。

有一種旋律叫踩肋骨。

小牛和小趙,傾聽著自己肋骨一根根折斷的聲響,怎麼就那麼脆?怎麼就那麼疼?怎麼就踩的那麼準?怎麼就那麼不堪一踩?

跟不要錢似的。

戰力全失。

陸平從倆人身體上走下來,任他們疼成蛆。

“喲……喲喲喲!”二黑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陸平:“手段挺硬啊,沒看出來啊!陸平,哼,你把人家肋骨全踩斷了,這是準備付多少醫藥費啊?我收著。”

陸平淡若輕風地說道:“二黑你冤枉人,沒全斷,還各留了幾根撐著呢。”

二黑嘿嘿一樂:“挺仁慈。按根收費,一根一萬塊,給錢我就走。夠仗義吧?”

陸平強調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二黑。你就不該來。人你可以帶走,但……錢不給。不是沒錢,就是不想給。”

二黑琢磨了一下,說道:“不給也沒關係,反正他們的死活,關我屁事啊?特麼的,那付……付雲龍有的是錢,讓他們主人給治。”

陸平豎出一根大拇指:“正解。”

付月希一臉鐵青,老爸這是找來的什麼幫手啊?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

,先逃出狼窩是第一要務,其它的再容當後議。

至於小牛小趙……倆下人的死活跟我有個毛線關係?

就這樣。

二黑帶上付月希,便準備離去。

童福在前面領路。

小牛和小趙雖然斷了肋骨,但還是硬撐著站了起來。

作為傷員,只有跟著組織走才有活路。

“等等!”陸平本來還想借付月希一事謀倆賠償金花花,但是考慮到明天還要上班呢,於是便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對付月希說道:“給你三天時間,收拾一下,帶上你的物業,滾出這個小區!這三天裡,我會找人來接手。”

“這……這……”付月希支吾地道:“要不,再商量商量?”

陸平強調道:“你們做了這種醜事,還有什麼資格呆在這裡?沒商量的餘地!”

付月希咬著牙道:“行……我……我給我老爸商……商量一下。他……他的公司,我……我就是給他打工。”

陸平道:“記住,你只有三天!”

“三……三天就三天!”付月希稀裡糊塗地答應了下來。

反正物管公司又不是自己的。

出事兒有老爸頂著呢。

陸平扭頭衝白可心問了一句:“白小姐,我這樣處理,可好?”

白可心點了點頭:“還行吧,我給九十分。”

陸平反問:“那十分呢?”

白可心脫口而出:“留著慢慢花。”

嗯?

陸平表示理解不了。

但這時。

剛準備走出入戶門的二黑,卻突然折返了回來。

他一臉複雜地站到了陸平和白可心身後。

陸平反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二黑支吾道:“還有……還有一件事沒……沒做呢。”

陸平又問:“什麼事?”

二黑陰謀地一笑。

哼,什麼事?

候少爺交待了,讓我儘量剋制,不要親自動手教訓你。我二黑忍下了。

但他並沒有交待,不讓我摸這美人的屁股啊!

尼瑪的!勢不可擋的來,總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吧?不佔點兒便宜,豈不是顯得我二黑這一趟來的窩囊?

二黑就是色!

這一點連他自己都不否認。

於是。

他伸出大黑手。

便像猴子抓桃一樣,朝白可心的屁股上抓了過去。

他是準備摸了就跑,反正他們又追不上。

誰想正當他得意洋洋地準備感受那一抹彈性的時候,手卻被人抓住了。

像把鉗子一樣!

“二黑,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陸平狠狠地把二黑的大黑手一把抖開,瞪著他說道:“防著你呢!你忘了上回你在候公子的小秘書面前出的洋相了嗎?還不長記性?”

白可心倒是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衝陸平問了一句:“他……他怎麼了?”

陸平如實道:“他走的不甘心,想摸一下你屁股再走。”

“啊?”白可心猛地一驚,臉色一陣緋紅,忍不住罵了句:“流氓!今天這前前後後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流氓團夥啊?”

二黑眉頭一聳,一臉不悅地道:“陸平,這你就地道了吧?她又不是你的妞!”

“誰說的?”陸平伸手便摟住了白可心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二黑,別學你們那個候公子,整天琢磨著怎麼泡妞。你該多學學大黑,要文雅,要文明。對了,回去轉告你們家候公子,我陸平

對他這段時間的表現,還算滿意,讓他再接再厲。”

二黑臉色急劇陰沉:“你特麼……是找刺兒是吧?”

陸平提醒道:“別說髒話。”

“要……要不是候少爺有交待,我……我……”二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特麼今天肯定讓你爬不起來!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是不知道我二黑的厲害,是吧?”

陸平不耐煩地衝他一揚手:“別吹牛了,大晚上的,趕快滾蛋!”

二黑心頭一橫:“但我現在想明白了,我今天特麼的不想白跑這一趟!”

陸平道:“你想怎樣?”

“咱去院子裡聊聊,別嚇著美人兒。”二黑本著憐香惜玉的高尚情懷,準備單獨找一個僻靜的角落,給陸平上上課。

畢竟,積怨已深。

這之前曾有若幹次,他都想廢了陸平。

但是候世傑考慮到泡妞的原因,一直攔著。

這才讓這傢伙安安穩穩地蹦噠到了現在。

但今天。

二黑在偷摸屁股沒摸成後。

改變了想法。

候少爺的戰略方針,沒錯,他不讓自己動宮小妞身邊的人,也沒錯。

但是錯就錯在,這次又陰差陽錯地碰見了陸平這傢伙。不揍他一頓吧,心裡甚是空虛。

至於候少爺那邊,不向他彙報不就行了?

暗揍!

暗爽!

“白小姐,今天晚上的暴風雨已經過去了,你可以放心休息了。”陸平輕拍了一下白可心的肩膀,說道:“只是二黑兄弟吧,有點兒戀戀不捨,非要跟我敘敘舊。”

白可心豈能看不出來,這哪是敘舊啊?

這是想打架。

“你這個黑鬼真煩人,現在都幾點了?”白可心俏眉緊皺地說道:“你倒是無所事事,我們家小陸陸明天還要上班呢!”

二黑嘿嘿一樂:“美人兒你放心,不耽誤他上班。”

白可心用眼神跟陸平悄悄交流了一下:“你行不行?”

陸平以笑代答:“沒問題。”

就這樣。

陸平和二黑一起走進了院子裡。

院子很大,有山有水有樹木,還有太陽能院燈。

一棵松樹底下。

松枝遮掩住月色,黯淡的燈光,折射成一堆堆陰森森的符號。

“來一根兒?”陸平掏出一支香菸,沒等對方表態,便塞進了自己口中,點燃。

這是虛讓。

二黑叉了一下腿,哼唧道:“心理素質不錯,你不害怕?”

陸平笑曰:“我不怕黑。”

“說的不是天氣,是……”二黑琢磨了一下,頓時愣住了。這貨一語雙關啊?他不怕我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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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平本著一種人文關懷,拍了拍二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二黑,其實你現在走還來得及,真的。我知道你比大黑厲害,心還更黑。但是,我真的不忍心讓‘黑風雙煞’雙雙沒了影。現在大黑去寫小說了,只剩下你一個人,多孤單。《射鵰英雄傳》裡面,那‘黑風雙煞’不也還留了一個嗎?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二黑,我不想讓你們這對雙煞絕種。”

二黑一臉歇斯底里:“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陸平說道:“你品,你細品!”

“我品你個頭!”二黑神色一凝,黑乎乎的臉上泛滿了殺氣,如同一隻嗜血的大黑熊,對著獵物發出了最後的定位。

呯!

一拳揮出!

速度和力量都是相當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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