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連續幾天沒睡好覺了,白可心顯得有些倦怠。

付月希卻是精神弈弈,妙語連珠。

“白小姐,說實話,我們家物業公司是上市公司,全國五百強。”付月希眉飛色舞地說道:“我跟著我們老爺子幹物業幹了有快十年了,接管的都是些高檔小區。美女業主也見過不少,但是像白小姐這樣的美人兒,當真是頭一回見。你能住這個小區,這是我們物業的榮幸,榮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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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心對此類的甜言蜜語不感冒,於是說道:“付總,聊貓,聊貓。”

“哦,對對,聊貓,聊貓。”付月希略顯尷尬地說道:“小貓這種東西,天生讓人喜愛。但是野貓就不同了,不僅擾民,還會傷人。白小姐有沒有看新聞?說是燕京的哪個小區,有一個業主就被一隻瘋貓給撓傷了臉,都毀容了……所以說,我們必須要不遺餘力的來保證白小姐的人身安全。我和我們物業上的員工們,寧可一個月不睡覺,什麼時候全抓絕了為止!”

白可心苦笑道:“但是你們這樣一弄,我也沒法睡覺了。”

付月希道:“一勞永逸,這是永絕後患嘛。”

白可心又打了個哈欠:“其實,我在這裡也住不了多久了,我過段時間要搬走。”

“啊?”付月希驚的站了起來:“白小姐,你是對我們的物業服務不太滿意嗎?有意見儘管提,但是你不能搬走啊。”

白可心搖了搖頭:“跟你們物業沒關係,是我個人原因。”

“那方……方便跟我說一下嗎?”付月希急切地說道:“我想我們的關係,應該不僅是物業和業主之間的關係,我們還是朋友關係。對吧?”

白可心道:“那還是免了吧。”

“呃……”付月希有些失望地抽動了一下嘴角。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

白可心見抓貓工作還沒有任何進展,於是說道:“付總,時間也不早了,看來今天晚上你們又白跑一趟了,那野貓,還是改天再抓吧。早點回去休息。”

“我……我不急,我不急。”付月希望著眼前這驚世駭俗的超級美女,哪捨得離開。

白可心道:“但我現在實在扛不住了,要睡覺了。”

付月希心思複雜地道:“這樣,要不你先去休息,我們接著抓抓看,抓到了以後就叫你。實在抓不到我們再走也不遲啊。”

其實他的算盤打的很精明。

我現在好不容易大半夜的進了你的家門兒,哪能這麼容易就走啊?

女人在睡著的時候,神志是不清晰的。

等你悄然睡去。

我便悄然撲去。

神不知鬼不覺,好事兒就成了。

你從我也好,不從也罷,事實和真相都把控在我的手裡。

大不了往你的閨房裡噴點兒……促進荷爾蒙分泌的好東西。

哼,只要有了第一次,那麼第二次第三次,都會順理成章地接踵而來。而事實上,女人與男人之間的第一次,往往都是在半強迫的狀態下完成的。

等把你徹底拿下……

想想都覺得爽爆了,這麼美,這麼性感,這麼撩人……

付月希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了。

白可心卻心事越來越重了,陸平到現在都不見人影,她懷疑他是不是見家裡來人了,藏起來了?

這時候。

樓上突然傳出一陣動靜。

水聲潺潺。

緊接著樓梯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白可心微微一怔,陸平?

付月希聳了聳眉頭,站起身來,緊緊地盯著樓梯處,衝白可心問了句:“家裡有人?”

一股濃郁的清香,撲溢而來。

不是香水。

而是香菸的味道。

陸平

叼著一支煙,緩緩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白可心趕快迎上去,關切地追問道:“你怎麼跑樓上去了?”

陸平笑道:“剛才我把貓帶到樓上衝了沖澡,主要是怕影響你跟這位物業領導聊天。”

白可心一愣:“貓?你……你抓到了?”

陸平點了點頭:“我陸平出馬,還能抓不到?”

哼……付月希歇斯底里地冷哼了一聲。

吹牛逼呢!

貓,只是一個概念。

壓根兒就不存在。

你抓的哪裡的貓啊?抓個毛啊你?

上次付月希到汽貿城去收拾陸平,雖然吃了大虧,但現在他卻全然是一副有恃無恐的狀態。

畢竟時下不比往日,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強龍還鬥不過地頭蛇呢。

更何況我付月希已經提前做了部署。

但是該裝裝樣子還是要裝裝樣子,付月希反問了一句:“我帶了這麼多人過來都沒抓到,你一個人能抓到?說笑了,說笑了。”

陸平強調道:“我不光抓到了貓,還抓到了貓……膩!”

付月希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貓膩?你說的是寫《慶餘年》的那個貓膩嗎?作家?哈哈,你怎麼不說是抓到了黃河先生,這個名氣更響。”

噗……

白可心一頭霧水。

怎麼抓野貓呢,還抓到一個作家?

“裝,再裝!”陸平鄙視了付月希一眼:“付……付月希啊付月希,你這糊塗裝的真是稀裡糊塗啊。看來是上回你還沒長記性,不夠讓你刻骨銘心!”

付月希一臉有恃無恐:“別扯淡了,你不是抓到貓了嗎,拿出來讓我看看!哼,要是拿不出來,本人作為物業的管家,就得給你說道說道了。”

哼!

根本就沒有貓,他抓個茄子啊?

付月希越高興的時候,嘴巴便噘的越高,越像金魚嘴。

但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出生的時候就這樣。

牙齦天生外突。

“亮個相吧,大野貓!”

陸平扭頭朝樓梯處喊了一聲。

白可心驚愕之際,見一個渾身溼漉漉且狼狽不堪的小夥子,從樓上緩緩地走了下來。

什麼情況?

付月希也猛地一怔。

那小夥二十歲出頭,臉上有青紫,走路很顛拐,顯然是之前受過‘虐待’。

“他……他是誰?這……這也不是貓啊!這是人。”付月希盯著這狼狽小夥看了幾眼,眼睛裡掠過一股特殊的神韻:“你別告訴我他就是貓膩,我是《慶餘年》的老粉兒了,還參加過作者貓膩舉辦的粉絲見面會。我見過貓膩兒,他比這傢伙胖多了。”

嗯?

白可心更是一臉迷茫。

“姓付的,你還要不要臉了?再裝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嗎?”陸平指著身後那溼漉漉的年輕男子,說道:“他,就是那只大野貓。我所說的貓膩,就在他的身上。”

那小夥神色很是慌張,不敢直觸付月希的眼神。

付月希則哆嗦著嘴唇,似乎是在向他發出警示的訊號:你要是敢出賣我,有你好果子吃!

經由陸平這麼一說,白可心心裡終於有了一些眉目,試探地說道:“小陸陸,你是說,那個野貓的叫聲,難道是人為的?”

陸平衝白可心豎起大拇指:“聰明!”

“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付總?”白可心投去一個怪罪的眼神。

付月希嘿嘿一笑:“白小姐,你別聽他瞎說。我都沒搞明白,這傢伙什麼意思。我們應該先問問他,他這是唱的哪一出。”

陸平扭頭看了那溼身小夥一眼,說道:“來,學一個!”

那小夥猶豫了一下,隨即輕聲學了一聲:“喵兒……”

陸平催促:“多來兩句,投入點兒。”

“喵……喵喵……喵喵喵兒……”小夥又連續學了好幾聲。

付月希聽後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瞎折騰!喵喵喵,誰不會啊?我也會。”

陸平陰沉了一下臉色,衝那小夥下達了最後通牒:“故意不好好學是吧?是不是還想像剛才那樣,再過一遍堂啊?你也是受人指使,我不想拿你開刀,但你別挑戰我的耐心。”

那小夥頓時異常驚慌了起來,趕快道:“我學,我學,我好好學……喵兒……喵兒……喵喵兒嗚……”

這回是真像。

白可心驚愕之餘,覺得這聲音跟這幾天的野貓叫聲,如出一轍。

“原來……原來是你?”白可心憤憤地瞪著他:“這麼說,這幾天我聽到的野貓叫聲,全是你學的?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我……”小夥抬頭看了一眼付月希,沒敢言語。

陸平用眼神向他施加壓力:“說!”

“是……是……是付總讓……讓……讓我學的!”這小夥終於豁出去了,伸手指了一下付月希,情緒有些緊張地說道:“我也是佳居的員工,水電工。我在……我在今年佳居物業內部……內部晚會上,表演過一段模仿秀。付總……付總老誇我模仿的好。前……前幾天他就把我從別的專案調了過來,讓我……讓我每天晚上到……到這家門口學……學貓叫。結果今天……今天不一小心就被……就被這個哥給抓了個現形。還……還挨頓揍。”

啊?

白可心頓時大吃了一驚。

“你……你……你血口噴人!”付月希說著,便準備上前去教訓這名學貓叫青年。

陸平伸手攔住了他:“還有必要再掩飾下去嗎,姓付的?”

白可心怒視著付月希,反問道:“付總,我跟你有仇嗎,你要這樣對我?”

“白……白小姐你聽我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付月希臉紅脖子粗地申辯道:“好吧,我承認,這……這確實是我安排的。我就是……就是覺得白小姐你一個人住,太無聊了,所以……所以想用這樣一種方式,給……給你增添一點兒生活情趣,情趣。”

嗯?

這也算理由?

白可心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反手就給了付月希一個大耳光子,狠狠地罵道:“你這人無聊透頂!我……我之前還覺得你們物業對業主,這麼負責任,原來這野貓的事情,竟然都是你們自導自演的。我要報警,我要起訴你們,我要聯合所有業主聯名換物業,把你們這些變態趕出去!”

付月希捂著臉頰說道:“白小姐你不要……不要冤枉了我的一片苦心啊。我……我也是沒辦法。”

“還沒看明白嗎?”陸平走過去扶了一下白可心的肩膀,笑了下:“這姓付的早就看上你了,所以他就設計了這麼一出好戲。這樣,既顯得他們物業對業主負責任,他又可以親自充當護花使者,過來給你聊天交心,拉近距離。人家也算是……煞費苦心啊!”

白可心望向付月希:“是這樣嗎?”

“他……他說的沒錯!”付月希此時卻表現出了一臉的鎮定,語氣也越發從容了起來:“既然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童福,進來!”

稍傾。

童福便走了進來。

陸平看其神色,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傢伙知道自己的手段,怎麼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畏懼?

“童福,一切跟我預想的差不多。雖然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也並不影響大局。”付月希運籌帷幄地一揚嘴角,說道:“今天晚上,本人要做兩件事,而且每一件都要做成。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一時間。

別墅裡面急驟降溫。

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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