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沒再理會朱豔芳。

他需要的只是這一個基本資訊。

“是的,望東區三木街上。”陸平對著手機說道。

曹二猛追問:“陸兄弟,你的意思是……”

陸平說道:“你馬上帶些人過去,把這家酒吧接過來。我現在已經把它買下來了。”

曹二猛一驚:“買……買下來了?不對不對,這個酒吧我根本都沒聽說過,看來是規模不大。”

陸平道:“二百五十多個平方。”

曹二猛道:“才這麼大點兒?我就說嘛,屬於袖珍型小夜場了。”

陸平咂摸著嘴巴說道:“是有點兒小了是吧?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是不是買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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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二猛問:“那你花了多少錢?”

陸平道:“二百五啊!”

曹二猛呢喃道:“二百五十萬……二百五十萬的話,價格還行。算便宜。”

陸平道:“把萬去了。”

曹二猛驚呼道:“什麼?二百五十……塊?”

陸平笑道:“二百五十平,一塊錢一平,正好二百五嘛。沒買貴是吧?壞了,好像是買貴了,這二百五十平,裡面至少有五六十平的公攤啊,實際利用面積也就不到二百,多花了好幾十……”

曹二猛一陣凌亂:“……”

那邊的夫妻倆面面相覷著,都快哭了。

這傢伙什麼套路啊?

挺別緻啊!

現在搶劫都變得這麼文明了嗎?

危急關頭團結一致,朱豔芳哪還有心思跟伊士東撕逼了,搖晃著他的胳膊,說道:“老公老公,你聽到了沒有,他是真想花二百塊錢買咱家的酒吧呢……”

伊士東臉呈蠟像色,咬著牙幸災樂禍:“活該!活該!讓你惹他!”

陸平走到朱豔芳面前,憤憤地說道:“你胡說!我是二百塊買的嗎?我明明花了二百五!”

嗯?朱豔芳怨恨地說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告訴你,我那個酒吧值……值一千萬都不止。”

“本來能值這麼多,但是你人賤啊,所以酒吧也跟著貶值了。”陸平解釋了一句。

朱豔芳爭辯:“那也不可能貶那麼多!”

陸平強調道:“那是因為你太賤!你這種貨色,倒貼錢都沒人要,懂嗎?”

“伊士東你個大慫逼,你個活該挨千刀的,你老婆被人欺負成這樣子,你是連個屁都不敢放啊!”朱豔芳頓時又撒起潑嚎啕大哭了起來,對著伊士東狠狠地罵道:“我朱豔芳那也是壓倒群芳的大美人兒,怎麼就跟了你這麼一個窩囊廢啊……”

嘔……

嘔……

嘔……

在場的眾人都快吐了。

甚至就連那幾個被打趴下的紋身青年,也被朱姐這番話給震驚醒了。

‘壓倒群芳’?

這個詞兒用的太驚悚了吧?

壓倒床,壓倒榻。

壓倒沙發,壓倒大廈。

這樣說的話,還算是比較寫實。

見伊士東仍沒反應,朱豔芳一把就朝他的頭髮上薅了過去,轉而一手毛。

伊士東疼的炸了窩,轉身騎到朱豔芳身上,就是一通大嘴巴子。

一場世紀大戰拉開了序幕。

各種姿勢。

各種招術。

翻山倒海。

互不相讓。

平也沒心思再看下去了,狗咬狗有什麼好看的?

於是他便過去拉上那老爺子,把他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裡,讓他先住下來。

然後陸平聯絡上了一家敬老院。

恐怕這是這老爺子此生最好的歸宿了。

指望著那一對狗男女給他養老送終?比登天還難!

但是陸平仍然覺得有些輕饒了那伊士東了。

他夫妻二人如此泯滅人性喪盡天良,只懲罰他一個小酒吧,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更何況,佔這酒吧也純粹是為了替老人家考慮,這家酒吧日後的收益,絕大部分都將用於給老人家養老送終。

權衡之下。

陸平撥通了歐陽傲藍的電話。

“傲藍姑娘,我的想法是,伊士東的商務會所,就別讓他做了……量販?量販也免了,做什麼做,連做人都做不好……別問為什麼。還有,伊士東買這個大酒店花了多少錢?你賬上不是還躺著不少錢嗎,拿出個三千五千的把那個伊士東大酒店買下來,掛在你名下經營。憑什麼他叫伊士東就要經營伊士東酒店啊?伊士東酒店的命運,不應該由這種畜生來主宰……什麼?五千萬買不下來?誰跟你說的是五千萬啊,不帶萬,五千塊錢就夠了,我剛在他手裡花二百五買個了酒吧……能不能行啊傲藍姑娘?你那時候在我手裡搶蕭鼎山地盤的時候,不是手段挺橫的嗎?怎麼現在連個伊士東酒店都搞不定?……又問,又問!總之這個人讓我很是看不慣,我沒送他去另個世界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一番對話後。

歐陽傲藍做出了兼併伊士東大酒店的決定。

這種兼併可不是我們日常吃的那種‘煎餅’,它餡大皮薄全是肉。

就對付區區一個伊士東。

歐陽傲藍表示沒有任何壓力。

畢竟,人家現在可是人人景仰的望東區一姐。

下午四點半左右。

陸平驅車回到了汽貿城,向宮夢冉交差。

總裁辦公室。

宮夢冉正坐在辦公桌前,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檢視財務報表。

她時而緊蹙眉頭,時而握指凝思。

“這個月的辦公成本有點兒太高了,得開源節流。”

“員工餐廳必須要進行整改了,開銷這麼大,也沒見得伙食有多改善。”

“奧迪店裡的毛利潤有抬頭和上升的趨勢, 凱迪拉克,雷克薩斯,林肯……這幾家店還是半死不活的,連成本都賺不出來了。整改,必須也要整改!”

“嗯,把這些疑難雜症交給陸司機怎麼樣?他會不會讓自己失望?”

“不行不行,陸司機也不容易,這樣會讓他壓力很大。那就……那就交給方誌熊好了?對,對對,就交給方誌熊。哼,他不是老爸的大紅人兒嗎,檢驗他能力的時候到了!”

“嗯,好主意!”

宮夢冉對著報表呢喃著。

直到陸平毫無徵兆地推門而入。

“哦?你回來了?”宮夢冉想到陸平在電話裡彙報的那十臺追加訂單,頓時變得格外溫柔,甚至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盒巧克力,往桌角處一推:“快過來快過來,獎勵你一盒巧克力!”

陸平上前撕開包裝,並往嘴裡填了一顆:“大小姐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宮夢冉饒有興趣地說道:“你快說說看,你是怎麼說服伊董追加了那十臺訂單的?你老是說你口才好,口才好

,我一直沒想明白,你口才到底好在哪裡。”

陸平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小姐,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宮夢冉臉色一變:“你別告訴我,伊董他又反悔了?”

“差……差不多。”陸平撓著頭皮,不敢直視大小姐火熱的目光:“但是基本上……實際上……大概……反正就是這十臺車,甚至包括你們之前談成的那幾臺,應該都泡湯了。”

“啊?你說什麼?”宮夢冉身體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為……為什麼?”

陸平直言:“我……我把他給揍了。”

噗……

宮夢冉吃進嘴裡的巧克力,猛地噴了出來:“陸平你……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大小姐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先聽我說。”陸平上前扶了一下宮夢冉的肩膀,安慰道。

宮夢冉使勁兒地抖了抖肩:“別碰我!”

陸平道:“大小姐你這陰晴莫測啊,剛才還如沐春風獎勵我巧克力,現在就……”

“把吃我的巧克力給我吐出來!”宮夢冉氣的小臉通紅,虎視眈眈地盯著陸平,批判道:“我就搞不懂了,我發展這麼一個大客戶,我容易嗎?讓你過去給人當個臨時司機,你是不服氣是吧?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在向我示威呢?還打人!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打電話讓警察過來抓你進去受受教育?”

陸平撇嘴道:“你吃槍藥了吧你?這麼大火氣!”

“你……你說什麼?”宮夢冉從桌子上拿起那盒巧克力便朝陸平身上砸了過來:“我現在就吃槍藥了,怎麼了?你把客戶給我搞丟了,而且還動手打人,難道我還要誇你嗎?”

陸平強調道:“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揍他?”

“好,你說!”宮夢冉稍微收斂了一下情緒,一屁股坐了下來,說道:“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小心我真的會拿你開刀!你看看,都把你慣成什麼樣了?”

陸平也順勢扯過一把椅子來,準備坐下說。

但宮夢冉卻猛地一拍桌子:“你就站著說!還想坐下?說!”

太兇了,太兇了。

好凶啊!

兇的胸都起伏個不停了。

陸平忍辱負重地站在那裡,便將伊士東夫妻倆怎麼欺騙老父親,虐待老父親,一五一十地向大小姐做了詳細的闡述。

誰料宮夢冉聽後,更是勃然大怒。

她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破口大罵:“混蛋啊,簡直是混蛋!”

陸平驟然一驚:“大小姐你怎麼罵人呢?”

“噢,我不是罵你。”宮夢冉上前扶著陸平的肩膀,情緒複雜地說道:“你坐下你坐下,我告訴你,你做的對,做的對極了!要是本姑娘碰見這種事,我會比你下手還狠!你……你為什麼不多打他們幾個耳光?這種人……這種人真是太可恨了……”

大小姐說著說著,氣的牙都快咬碎了。

“那……大小姐你看,我這一衝動,把十幾臺車的大單子都給丟了,你真的不怪我?”陸平試探地問道。

“我怎麼可能怪你呢?”宮夢冉情緒激動之中,竟然伸手觸控了一下陸平的臉頰,一臉歉意地說道:“我剛才不該衝你發火的,你……你沒有怨恨我吧?”

辣麼溫柔。

辣麼誠懇。

辣麼的知錯改錯。

陸平心裡一顫,都快被她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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