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是在真心……擇婿。”歐陽傲藍低了一下頭,乍紅了一下後,又抬了起來:“就算你不同意,也沒必要說我是別有用心。”

“是嗎傲藍姑娘?”陸平反問道:“先掐指算算吧,你我一共才認識多久,你就要以身相許?”

歐陽傲藍道:“你是光,你是電,愛上你只需要一秒鐘。”

嗯?這話聽了倒是不算假。

陸平笑了笑:“傲藍姑娘,我承認你很漂亮,屬於那種能夠瞬間俘虜異性的級別。然而按照你們赤蛇族的傳統,是絕對不允許與外族聯姻的,更何況是你這個堂堂的公主。若干年前,你們的祖先為了保證血統,寧可錯殺嬰兒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疑似。一個這樣的民族,會允許外族男子迎娶他們的公主嗎?還什麼我為王你為後,這種荒唐的笑話,騙小孩子還可以。你無非就是想,讓我陸平在你們內憂外患的時候,為你們當一回盾牌,替你們阻攔一下來自各方面的襲擾罷了。等到你們化解了危機,我想你們準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這個外族女婿凌遲。說不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正躺在床上睡覺呢,就會被你這位異族夫人一刀斬下腦袋。”

“本公主承認,有你說的一部分原因。”歐陽傲藍站起身來,走到陸平身後,接著說道:“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在萬花節上撒謊是要遭天誅地滅的,赤蛇族遭受了那麼大的變故,作為公主我確實想重振我族。但傲藍確實有些力不從心,我需要你的幫助。請你相信我,本公主以人格擔保,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陸平強調道:“我陸平怕的不是傷害,因為傷害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只是奉勸你,死了這條心。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們族內的事情,還是要靠你自己去平衡。”

歐陽傲藍宛如一個安靜的處子,欲言又止。

這時候陸平突然愣了一下。

他聽到一陣連續性的引擎聲,越來越近。

而這引擎聲恰恰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外面又來了一撥人,大約有二十幾人,是你們的人嗎?”陸平衝歐陽傲藍問了句。

“應該不是吧?”歐陽傲藍朝那邊看了一眼後,從腰間拿起了那枚小對講,衝上面問道:“沙貝,沙貝收到請回話,外面來的是什麼人?”

但回話的人並不是沙貝。

“小姐我們正在詢問……啊!”

話還沒說完,便是一陣悽慘的叫聲。

歐陽傲藍立馬提高了警覺。

“全體戒備!”她吆喝了一聲後,快速地走到姑娘們面前,簡潔快速地做起了動員:“現在所有人過去拿武器,香兒和珍俊,你們馬上聯絡銳根和方猜,讓他們帶人過來支援。冰倩你過去看一下……”

還真有點兒沙場點兵的氣勢。

“哈哈!還是免了吧!”一聲陰森森的男音傳了過來。

緊接著一個長相粗獷,穿著無扣汗衫,且留著及肩長髮的男子展露出了身影。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敞著胸口,隱約能看到幾道疤痕。

歐陽傲藍頓時一驚:“孤……孤狼?”

“公主,近來可好啊,逃亡的日子不好過吧?見面禮奉上!”叫孤狼的男子手裡拿著一個一尺長左右的鋼管,另一只手裡卻提著一個圓乎乎的東西,用布包著。

孤狼說著便把手中之物撇了過來。

有一個黑乎乎血淋淋的圓形物體,從布裡面滾了出來。

眾位姑娘都被嚇的尖叫了起來。

歐陽傲藍倒是稍顯鎮定一些,她緩緩走近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啊?哈赤?孤……孤狼你把哈赤殺了?他可是你的親弟弟!”

“哼!他是你安插在我和吉普身邊的奸細啊,奸細怎麼能留,你說呢?”孤狼冷笑了一聲:“公主大人,你以為你們逃到了永州,就能安生?吉普族長早就知道了你們的藏身之處,今天正是藉著你們在這兒過什麼萬花節,要過來把你們一網打盡。”

歐陽傲藍情緒有些激動地道:“吉普他還敢自封族長?叛徒,他是叛徒,還有你,孤狼,你父親在世時也是我赤蛇族的冊長,他是最忠於我父親庫莫族長的。但是你為什麼要反叛?為什麼要幫助那個罪大惡極的吉普?孤狼你將是我族的罪人。”

“我父親?你是說卡蒙那個老古董嗎?哈哈,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個老古董是死於溺水吧,現在告訴你也無所謂,是我孤狼親手送這老頭走的。他跟哈赤一樣,都是被我一刀削掉了腦袋。所以說,他走的時候沒有一點兒痛苦。”孤狼揮舞著手中那一戴短鋼管, 眼睛裡充斥著一股莫名的邪火。

“你居然親手殺了你的父親?你……你跟禽獸有何區別?”歐陽傲藍聽到這個真相後,像是受到了強烈的震撼,在她的記憶中,卡蒙冊長為族裡盡心盡力,且為人也光明磊落,一身正氣,怎麼就生出了孤狼這種混蛋。

孤狼反問:“難道那老混蛋不該死嗎?公主,你是不知道他在你父親庫莫族長那裡說了些什麼,他一直在推薦我的弟弟哈赤接替他的冊長位置,卻把我孤狼貶的一文不值。這種混賬父親我要他幹什麼?相反吉普那人雖然野蠻,但他一直欣賞我孤狼的價值,而且他還讓我做了三冊的冊長,不像那個老古董,處處打壓自己的親兒子……”

這時候又有一群人熙熙攘攘地簇擁到了孤狼的身後。

歐陽傲藍定睛一看,更是大驚。

原來她安排負責警戒的沙貝的十幾名下屬,已經全被孤狼帶來的人控制住了。

“沙貝呢?他在哪兒?”歐陽傲藍扭頭衝冰倩喊了一聲:“快去叫沙貝出來,他這個負責人當的很不稱職!”

冰倩便趕快去尋找沙貝下落了。

畢竟今晚是姑娘們的節日,別墅裡只有沙貝這些搞警戒的是男子。

但歐陽傲藍還是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沙貝的這些個手下,個個都是好手,而且有將近一半隱藏在暗處,怎麼會如此輕易便被孤狼他們制服呢?

“很顯然他們大部分人都中了毒。”

一直坐在小亭裡的陸平,像是看穿了歐陽傲藍的心思,望了幾眼那些被控制住的沙貝手下們的狀態,便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怎麼會中毒?”歐陽傲藍更是不解。

“這還有一個男的?他是誰?”孤狼這才騰出時間來打量了一眼陸平。

歐陽傲藍強調道:“他是本公主的客人,不是我們族人,所以他跟我和吉普之間的恩怨,沒有瓜葛。香兒,送陸先生走!”

香兒便要上前帶陸平離開這是非之地。

“他走不了!今天一個人也別想離開這裡!”孤狼拿手中的鋼管在空中點劃了一下。

陸平繼續坐在那裡獨飲著小酒,淡若輕風地說道:“你們族裡的事情,還要靠你們自己解決,我就坐在這裡,只要你們別影響我喝酒吃肉,即可。我若是想走的話,你們也根本攔不住。”

赤蛇族內鬥枝節錯雜,陸平選擇坐山觀虎鬥,並非有意迴避。

他其實是另有心思。

“這傢伙哪來的自信?

”孤狼壓根兒就沒把陸平放在眼裡,乾脆也沒再刻意去搭理他,而是開始代表吉普跟傲姑公主談判:“公主,吉普族長說了,他也不是一定非要把你們趕盡殺絕,畢竟都是族人。他的要求很簡單,迎娶公主回赤蛇島,至於你身邊其他那些族人,只要肯歸順,承認吉普的族長地位,都可以免於一死。”

“你做夢!”歐陽傲藍狠狠地道:“我跟吉普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殺了我父親,背叛全族,他這種沒有人性的逆賊,本公主早晚要將他千刀萬剮!”

孤狼說道:“公主,我勸你還是別逞強了,嫁給吉普,你仍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族長夫人,這對你不虧啊。人嘛要懂得知足,否則今天晚上的萬花節,就將是你和這些姑娘們的忌日,人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大膽孤狼!你這混蛋!”

隨著一聲斥罵,沙貝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孤狼的幾個手下便要上去廝打,被孤狼伸手攔住:“放他過來!”

沙貝慌張地站到了公主面前,解釋了一句:“公主我來晚了,沒想到我就上了個廁所的工夫,這個混蛋就帶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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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沒中毒啊,沙貝?你的手下都中毒了,難道你跟我們是一夥的?哈哈,你是吉普安插在公主身邊的眼線?如果是你的話,那你可以現身了,因為局面已經都在我們的控制中。”孤狼低頭系了一下鞋帶後,說道。

“啊?中毒?”沙貝望了一眼那些被控制住的手下們,他們個個癱軟無力,面色異常,確實有中毒的跡象。

“看來我想多了!”孤狼露出了猙獰的面目,說道:“沙貝,你不是擅長使針嗎,你可以試試我孤狼能不能被你傷到。在赤蛇島上,你們都低估了我孤狼的能力,現在你們是該為此付出代價了!”

沙貝二話沒說便猛地一個抖手過去。

只聽‘哐’地一聲。

孤狼竟然用手中的鋼管,精準地將飛來的毒針擋飛了出去。

沙貝沒猶豫,連續十幾根飛針相繼飛出。

哐!

啪!

呲!

當!

只見孤狼手中的半截鋼管,不停地冒著火星子。

毒針飛快,卻全部被他擋了回來。

其中有一根還險些讓沙貝中招。

“哈哈!現在該輪到我了吧,沙貝小兒?”孤狼揚了揚手中的鋼管,疾跳出一步,便奔著沙貝而來,啪,一棍出。

沙貝閃躲不及,腿部受擊。

在孤狼面前,沙貝這個在族內出了名的高手,竟然像個木偶人一樣,防不能防,退不能退,身上接連中了好幾棍。

“去死吧沙貝!”孤狼很快揮出最後一棒,直接朝沙貝頭頂上蓋了過來。

歐陽傲藍見孤狼要下死手,趕快吆喝了一聲:“等等!”

沙貝及時收了一點力道,這一擊並未要了沙貝的命,但是卻逃不了鮮血淋漓的厄運。

“公主的意思是,同意了我剛才的說法?”孤狼陰森森地笑著,用鋼管將失魂落魄的沙貝撥拉開了。

歐陽傲藍一臉無助地說道:“我只是想請求你,別再殘殺自己同族了,可不可以?”

“哦,這雖然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但我可以暫時答應公主。”孤狼這才騰出時間來看了一眼坐在那裡孤斟自酌的陸平,說道:“那公主就先想想我剛才提的條件,我先宰了這個外族人,再聽你怎麼講。”

歐陽傲藍急呼了一聲:“他是我的客人,他是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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