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

歐陽明浩和秦風玩兒的正嗨。

畢竟是受到沈老大的囑咐,那四位姑娘也很配合。

勁爆的音樂聲中,她們與這二位重要的客人,扭腰擺臀,狂舞九天。

秦風手持麥克唱著:“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歐陽明浩接下文:“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高潮……

他們一致認為。

今天下午這熱情的招待,精緻的服務。

來自於他們領導的身份和光環。

至於陸平這個小司機,他陪不陪著都無所謂了,他只是來跟著結賬的。

沈龍突然一把推開包廂,上前關了音響。

眾人的狂舞歡歌頓時僵持在那裡。

“先給我停一下!”沈龍厲聲說了句。

秦風不解地問了句:“沈老闆,這……這是……”

歐陽明浩驚訝地發現,這沈老闆臉色明顯不一樣了。

剛才是熱情洋溢,現在是煞氣逼人。

沈龍故意伸手撓了撓手臂上的煙疤,眯著眼睛看著二人:“剛才在微信群裡,接到我們這幾個姑娘的投訴,說是你們兩個人語言粗俗,行為不堪,摸我們姑娘大腿不說,還強行往人家衣服裡面掏,還要強迫我們姑娘跳脫衣舞……MD,我們場子裡的規矩是全憑小姐自願,客人沒權利強迫!你們這倆衣冠禽獸……”

啊?什麼情況?

歐陽明浩感覺前後反差太大,上前問了句:“沈老闆,剛才我們不是聊的挺融洽的嗎?你看你,又是送酒又是給敬酒的,我們仨都差點兒認老八了。怎麼現在突然……沈老闆,你是不是到別的包廂裡喝了酒出來的,你看看我們是誰,咱們是老鐵啊……”

“誰TM跟你是老鐵?你也配!”沈龍照著歐陽明浩臉上就是一巴掌。

秦風見狀後猛地一愣,扭頭望著那四位姑娘說道:“沈老闆,確實都是姑娘自願的,我們沒有強迫,不信你問妹妹們。我們冤枉啊!”

沈龍悄悄地衝其中一個姑娘擠了擠眼睛。

姑娘甲立馬會意,假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沈哥你可來了呢,你是不知道,這兩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太欺負人了呢。”

公關乙隨即附和:“他們都很無恥很齷齪!”

公關丙:“他們簡直就是變態!”

公關丁:“我附議!”

“聽到了沒有?”沈龍從後腰上摸出一把短刀,在司馬明浩和秦風臉前分別晃了晃,罵道:“敢在疤哥的場子裡興風作浪,你們是選錯了地方!告訴你們,在這裡鬧事兒的客人,不知道被抬出去多少批了,你們倆今天,哼……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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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啊?

司馬明浩和秦風面面相覷。

一直和諧唯美的氛圍,怎麼就突然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呢?

司馬明浩猶豫了一下後,被沈龍這駭人的臉色嚇的一陣六神無主,乾脆就跪了下來。

秦風畢竟練過,膽子要略大於司馬明浩,他上前一步說道:“沈老闆,我想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要不你先把刀收起來,咱們好商量,好商量。”

“商量你個屁!跪下!”沈龍提高了音量。

秦風還沒跪,而是迅速地從桌子上抄起一個啤酒瓶子,耷拉了一下臉色:“沈老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沈龍抬起一腳便踹了過去。

秦風來不及反應,便飛到沙發一角仰倒下去。

“哎呦……”他感覺腰快斷了。

再看沈龍時,竟覺得

要比剛才還要猙獰百倍。他清楚自己的實力,這些年來,他一直堅持打沙袋做俯臥撐,自認為對付三五個人不成問題,可沈龍這一腳卻粉碎了他所有的自信。太厲害了,這個人實在太厲害了!

“馬勒個壁的,讓你跪你不跪,還敢質疑疤哥不對!”沈龍上前一把薅住秦風的頭髮,將短刀貼在了他的臉上:“現在能跪了嗎?”

“能,能!”秦風像小雞啄米一樣連續地點起了頭。

沈龍罵道:“那還TM不跪?”

“你抓著我呢,我沒法跪啊……”秦風一臉委屈地辯解了一句。

“哦。怪我。”沈龍鬆開他,然後後退了半步。

秦風像搶屎吃一樣啪地就跪了下來。

沈龍坐到沙發上,別上二郎腿抽上一支煙,說道:“你們倆,向前跪,跪整齊!”

司馬明浩在地上蹭著膝蓋,硬是一路蹭了過來。

秦風原本就距離近,只蹭了幾步就到了跟前,心裡升騰起一陣不可名狀的小小平衡感。

而那四位姑娘,對待這種場景,都像是司空見慣了一樣,表情平靜,神色黯然。

是啊,疤哥教訓客人的場景,哪個姑娘沒見過啊?

這夜場裡本就是非多,打架是常事兒。

沈龍掂弄著手上的短刀,虎視眈眈地盯著眼前這兩位狼狽的領導,問了句:“告訴我,你們錯了沒有?”

這回又是司馬明浩先認慫,搶答道:“錯了錯了,沈老闆我們錯了!不不,疤哥我們錯了。”

秦風剛想回答時,沈龍已經一巴掌抽了過去:“你TM認晚了!”

“我,我不該摸人家姑娘腿,胸,還有別的地方。這……這屬於耍流氓。而且我還親……親人家臉。”明知是刑訊逼供,司馬明浩也不敢不從,人生最痛苦的事便在於此,明明沒罪還必須要絞盡腦汁尋找罪名。

秦風為了避免再捱打,乾脆自己把罪名再加一等:“我不光摸了,親了,還……還蹭來著。還……控制不住還到衛生間裡自己搞了一發……”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廉恥不廉恥了,先想辦法少挨板子再說。幹夜場的都是狠角色,惹毛了他,真敢動刀砍啊!

“不要臉!”沈龍分別朝二人臉上啐了一口唾沫。

那四位姑娘也急於在沈老大眼前表現,於是都過去,一邊朝他們臉上啐口水,一邊罵著:

“不要臉!”

“不要臉!”

“不要臉!”

“我附議!”

這其中有一個小妹老‘附議’。

想必是看古裝電視劇看多了,大臣上奏摺時,總是‘臣附議’‘臣附議’的。

關鍵是吐的真準啊,轉眼間,司馬明浩和秦風臉上,都已經水汪汪的了。尤其是不知道哪位姑娘吐的不是口水,是痰。

那是一種像蟲子一樣在臉上爬行的感覺……

沈龍問道:“姑娘們賞的口水香不香?”

“香!”

“香!”

這回是二人異口同聲。

“還有更大的賞賜呢,小華,去把來大姨媽的幾個妹妹,全叫過來……”沈龍看了其中一個姑娘一眼。

……

好一番折騰後,秦風和司馬明浩都快被玩兒死個球的了。

但這就完了嗎?

沈龍深受陸平感染,並且本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指導方針,好戲才剛剛開始。

這之後叫來倆手下,一頓爆揍。

司馬明浩和秦風能開花的地方全都開花了。

“歌不能白唱,妞不能白摟,沙發不能白坐。今天晚

上你們的消費一共是……三十九萬九千九百九百九十九塊九毛九……湊吧,手錶,手機,貴重物品啥的,都能折錢。”沈龍把當初陸平收拾自己時那些臺詞都已經熟記在心了,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而且這次,明顯比前些天在別墅裡更熟練了一些。

司馬明浩驚呼:“四十萬……哪有這麼多?”

沈龍一揚頭:“哪TM有四十萬?明明是三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塊九毛九……這其中還包括你倆的兩條狗命。”

秦風東張西望了幾眼,終於想到了陸平。

剛才摟妞抱妹狂舞歡歌的時候,他幾乎忽略了東家的存在。

現在身處危局時,他想到了他。

並非是他覺得陸平能化解此次危局,而是覺得……不能讓他逍遙法外,要捱揍一塊挨,要結賬,最好是他自己掏。

於是秦風主動落井下石道:“沈老闆,我倆……我倆都沒錢,那誰,帶我們來的那小子有錢!別說四十萬,就是四百萬他也能想辦法湊上!”

司馬明浩附和:“我證明我證明,那小子確實有錢啊,一個月光提成好幾十萬呢。”

“我不稀罕他的錢,就你倆湊!”沈龍心想就算陸大爺再有錢,誰敢找他要啊?

一番討價還價。

一番拳打腳踢。

最終雙方就金額問題達成了共識。

接下來是轉賬付款。

哼,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沈龍看了看到賬面的數字後,將秦風帶走,給了他一把砍刀,指著讓手下剛買來的一堆排骨說道:“來,剁了,看看你刀工如何。”

這是何等的生搬硬套啊?

然後沈龍把秦風帶到另一個房間。

稍後,將這一大塑料袋排骨,扔到了司馬明浩面前。

司馬明浩一看,褲子馬上就溼了:“秦……秦主管?”

不過沈龍把當初發生在陸平家裡的故事,進行了一定的升級。

比如說,這次排骨剁的塊頭比較大。

顯然更像了。

而且沈龍又叫人在秦風臉上抹了一些顏料,還給他擬定了一些臺詞。

於是幾分鐘後。

司馬明浩跪在那裡,房間裡突然燈光一閃,秦風如殭屍一樣走了進來,陰乎乎地對他說道:“哇哈哈哈哈,司馬兄,兄弟先走一步,馬上就輪到你了……”

……

暴力故事。

恐怖故事。

二合一。

包廂裡,傳出陣陣驚魂的嚎叫聲,甚至是哭聲。

外面。

陸平拍了拍沈龍的肩膀:“以前我只知道你幹會所幹的好,現在才看出來,你的導演才能則更佳。有前途。”

沈龍嘿嘿笑著:“我這是跟你學的啊,兄弟。你忘了,我和我兄弟們,當時就是被你……嘿嘿,我延用至今,受教至今。”

陸平點了點頭:“有一點印象。”

“我這頂多算是模仿秀,您那才是原版。”沈龍開啟手機,說道:“剛才他們轉來的那四十萬,我轉給你吧。”

陸平一揚手:“你留著用吧,先。”

“多謝多謝。”沈龍受寵若驚地揣起手機。

陸平調整了一下狀態後,推開包廂門。

他望著眼前驚惶失措且渾身是傷的司馬明浩和秦風,衝了過去,驚訝地說道:“二位領導,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司馬總監,你的臉怎麼腫了?秦主管你的腿……啊?血,血,哪裡還出血了?姑娘們呢,不是點了好幾個姑娘嗎,去哪兒了,她們都擅離職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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