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冰冰此時全明白了。

原來邵金淵竟然不是這個陸平的對手,不光被人家反過來吊打一番,還引狼入室把他帶到了自己家裡來了。

“保安!保安!”藍冰冰使勁兒喊了幾句。

作為一名公眾人物,大明星,家裡配備幾名安保人員,倒不算奢侈。

她可以透過連續呼喚實現遠端傳輸,讓身在監控室的保安人員,立即趕過來增援。

陸平淡淡一笑:“很遺憾,他們已經睡著了。”

藍冰冰又是一驚,隨即喊道:“我是藍冰冰,我家裡來了客人。”

那黃河先生趕快提醒陸平:“她這是在暗中求助報警呢!這是報警密令。”

“喲,懂的挺多呀,不愧是個作家。”藍冰冰臉上恢復了淡定,從容地坐回到沙發上,翹起一條腿,甚至還拿起了一個蘋果啃了一口:“警察局就在這個別墅山莊旁邊,想必這會兒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藍冰冰是名人,他們不敢怠慢,保守估計,三分鐘之內應該就能趕到。事實擺在面前,我可以告你一個入室行竊!或者,入室殺人。這是我家,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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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看了黃河先生一眼:“還有你!我也要替你想個罪名,不能讓你白跑一趟。”

黃河先生憤憤地道:“你這是欲加之罪!藍冰冰,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陸平不失時機地往嘴裡填了一支煙,笑了笑:“藍小姐你太自信了,我來了,你覺得你的報警系統還管用嗎?”

藍冰冰一臉自信:“不可能,絕不可能!你沒那本事!”

陸平一揚頭:“那不妨我們就先等幾分鐘試試?反正我不急。既來之則安之,你總要給我一個說法的。”

藍冰冰有些心虛了,她趕快拿起桌上的手機。

嗖地一聲,一道疾光飛了過去。

藍冰冰呻吟了一聲,手上猛地疼了一下。

同時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低頭一看,是一張……撲克牌?

而且是普通的撲克牌。

“兄弟好身手啊!”黃河先生走到了陸平面前,說道:“以前我也曾見過有人用撲克牌當飛鏢,能切斷水果,沒想到今天又遇到有人會用。”

“過獎過獎。”陸平這才仔細看了面前這男子一眼,頓時愣了一下:“你很面熟啊……你是……你是黃河先生?”

黃河先生一臉驚喜:“你知道我?”

陸平一把握住他的手:“我一直在看你的小說,還加了你的公眾號。你在那上面還發過你的照片,當兵時的照片,那時候蠻帥,現在怎麼……”

黃河先生嘆了一口氣:“歲月是把殺豬刀,長殘了唄。”

陸平道:“那你來這裡是……”

黃河先生瞪了藍冰冰一眼,一臉憤恨地道:“我是過來找藍冰冰要說法的!唉,這些人太無恥了,簡直就是強盜。我編劇的一部作品,被他們強佔。上面不光不會有我的署名,他們還厚顏無恥地把自己名字寫上了,惡劣行徑不亞於拐騙孩子的人販子!”

“這麼無恥啊?那你為什麼不教訓他們?”陸平反問。

黃河先生遲疑地耷拉下頭。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會打架呀?”藍冰冰站在那裡捂著手

腕,不屑地看了黃河先生一眼,冷哼道:“一個窮酸文人,手無縛雞之力,他拿什麼教訓我們?他除了拿自己那三寸不爛的舌頭找我們理論,還能幹什麼?”

陸平扶著黃河先生的肩膀走了過去:“藍小姐,你小看他了!”

黃河先生微微一驚,但沒作聲。

“你一個弱女子,人家是不屑跟你動武!”陸平強調道:“我看過他的公眾號,你知道人家以前是幹什麼的嗎?當作家以前!”

藍冰冰道:“在家賣紅薯的吧?臭德性。”

“他以前是一名中南海保鏢!”陸平一語道破天機:“人家退役後因為受了傷才棄武從文,成了一名作家。你可以到他公眾號上看看,上面有一篇這方面的報道,題目好像叫‘昔日大內高手棄武從文,書寫熱血風暴’,還有他本人英姿颯爽的照片。”

黃河先生連連道:“慚愧慚愧,那些過去不提也罷。”

“中南海保鏢?騙鬼呢!”藍冰冰冷哼了一聲:“我還不瞭解,這些作家文人的,最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為了賺點選吸引眼球罷了。這種把戲也就能騙得了你吧。”

陸平道:“我看人一向很準,是你有眼無珠罷了!”

黃河先生道:“兄弟你剛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了,你不是一般人。藍冰冰怎麼會惹到你?”

“彼此彼此。”陸平笑道:“我這不是正來問她了嗎。黃河先生,相逢不如偶遇,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跟你垂詢一下,望告知。”

黃河先生道:“你問。”

陸平道:“有個叫大黑的,臉長的跟碳似的傢伙,有沒有找過你?”

“大黑?”黃河先生點了點頭:“有,確實有一個,網名就叫大黑!”

陸平追問道:“他真去找你寫小說了?”

黃河先生苦笑了一聲:“找了是找了,但是,容我直言,他確實文筆方面差了些,我收他為徒,是看上了他有生活閱歷。可沒想到,他的文字功底簡直差的一塌糊塗,表達不出來。怎麼,大黑他……他是兄弟的朋友?”

陸平解釋道:“朋友算不上,但確實是我介紹他拜你為師的。”

黃河先生感嘆道:“你這可算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陸平尷尬地一笑。

是啊,有些東西,沒法點破。

遙想那天場景,確實也出乎了陸平的意料。

本來是準備借‘寫小說’一事侮辱大黑呢,沒想到人家當真了!

於是稀裡糊塗的,這廝還真去寫小說了,從傳說中的‘黑風雙煞’之一,變成了一枚不上道的文學青年。

這真是造化弄人啊。

“你倆在這聊夠了沒有,這是在我家!”藍冰冰從抽屜裡找到了棉籤,為手上的傷做起了消毒護理:“我承認了,人是我指使的,教訓你確實是我的主意。”她扭頭看了一眼一臉木訥的邵金淵,暗中罵了句:沒用。

陸平上前一步:“敢作敢當,這不錯!但我想知道原因,望告知。”

藍冰冰又拉開了抽屜,從裡面取出幾沓嶄新的鈔票,足有十幾萬:“陸平對吧?現在,這些錢都是你的了。”

陸平反問:“封口費?還是拿錢買你的命啊?”

“隨你怎麼想。”藍冰冰宛

爾一笑,指著手腕上的青紫處,說道:“我的人沒傷到你,但你剛才已經傷到我了。好,我不追究。我明天還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發佈會,今晚要早睡。所以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你開個價吧。”

黃河先生忍不住罵了句:“無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兄弟,別讓我瞧不起你!”他回頭提醒了一下陸平,別被收買。

陸平上前把這一堆錢撂了起來,對藍冰冰說道:“能找個塑料袋嗎,不好拿。”

“好啊,等著。”藍冰冰鄙視了一眼陸平。

哼,這年頭,錢就是大爺!

就算你武功蓋世又怎麼了,見了錢照樣會沒了原則。

“你這……”黃河先生眼睛裡也流露出一陣意外,甚至還有一種鄙夷的成分。

待藍冰冰找來一個手提袋後,陸平毫不客氣地把這些錢裝了進去。

藍冰冰坐在沙發上,得意地翹起一條腿:“你比這個臭作家要識趣的多,這樣就對了嘛,這些錢夠你花很久的了,這才叫識實務。”

陸平提上手提袋,掂量了一下,笑說:“這可是我好幾年的工資啊,來的太容易了吧?”

黃河先生嘆了一口氣,向陸平投來一個失望的眼神。

那是一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失落感。

他很想說一句‘瞧你這點出息。’,但還是忍下了,畢竟人各有志。

“那你們老闆也太摳了吧?薪水這麼少呢!”藍冰冰見用金錢降服了對方,不由得一陣暗喜,她指著一旁的邵金淵,接著說道:“我們家這位,我每月花兩三萬養著他,結果現在才發現他竟是個廢物。他被解僱了。”

邵金淵一臉複雜,想央求卻不知怎麼開口了。

這個狠毒的女人,我邵金淵一心為她做事,現在還為她受了傷,她竟這樣對待自己。

陸平驚呼:“一個月兩三萬,這麼多呢?”

“還行吧。”藍冰冰翹了一下蘭花指:“那麼如果我告訴你,讓你從此接替他的位置,而且每月給你開到五萬塊,你會不會很驚喜呢?開不開心?”

那邊的邵金淵都想撞牆了!

這算什麼操作啊?

我邵金淵為你賣命這麼久,還替你出面去教訓別人。

你這個蛇蠍女人不光要解僱我,還要收留你想教訓的人替代我的位置。

而且還給他開出這麼高的薪水!

其實藍冰冰哪是想重用陸平啊,她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這姓陸的傢伙得罪了候公子,她哪敢用他?

先用金錢穩住他,再擇機對付他。

哼,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再好對付不過了。

“兄弟,你收她的錢……你知道這錢有多骯髒嗎?”黃河先生終於繃不住了,望著陸平手裡的手提袋說道:“錢能收買人,但是能收買到道義收買到真正的人心嗎?”

“黃河先生你說的對啊!”陸平笑了笑:“不過,我也沒說,收了她的錢,就不追究她了。錢要收,賬也要算。而且要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黃河先生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兄弟夠狡猾,不過我佩服!”

藍冰冰臉色一變,驚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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