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這是誰啊,是我的小白秀啊。”一個頭上帶著官帽,身上穿著白色猶如喪衣的官府,面無絲須,卻臉上堆滿了皺紋的人上前走來,那聲音有些尖銳:“小白秀過來找叔父了。”

大離對於官服的要求並不嚴格,只要求衣服上繡上黑色的鳳凰,大離朝以黒鳳為尊,所有官員的衣服上都要繡鳳凰,對於顏色沒有要求。

但是白色猶如喪服的衣服,大部分官員都會有意識避開,要不然容易惹怒皇室,就算皇室勢微,這也容易變成別人群起而攻的藉口,在這個時代,很多事需要師出有名,肆意妄為,只會引來他人的聯手。

但這個成雲小城,怎麼可能有這個膽子。

“叔……父。”白秀遲疑了片刻,眼前的人她差點認不出來了,她的叔父白覺明明是一個俊雅的中年人,臉上還有著夫子一樣的鬍子。

但現在這個叔父,只有依稀的模樣。

而且他的叔父白覺絕對不會對她如此熱情,而且這種衣服,雖然沒有犯大離的法規,但也是大不敬。

“小白秀不認識我了,你小時候,我可還抱過你呢?”白覺一臉笑意,臉上折皺的皮膚都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他走進白秀,伸出手摸著她臉頰的傷口:“瞅瞅這小臉蛋,真是漂亮的不像話。”

白秀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她這個臉不說她醜,她已經很開心了,但她這個叔父竟然說漂亮,尤其那雙眼中給人一種由衷而發的感慨,不管她這個叔父是不是裝的,都太讓人感覺到……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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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就算想要安慰她醜陋的臉龐,也不會用這種態度。

“叔父……我。”

“我知道你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雲府城白家的家產被充軍了,你全家也被關押,你父親我哥哥,只讓你帶一個老僕過來讓我幫忙,我知道,我都知道。”白覺的眼睛盯著白秀臉上的傷疤移不開目光:“我可以幫你,幫你們拿回白家家產,可以讓我哥哥恢復以前的榮華富貴,但我要你幫我一個小忙,只要一個小忙,我什麼都能幫你解決。”

白秀也顧不得什麼了,急忙問道:“叔父要我幫什麼,只要秀兒力所能及。”

就算犧牲了她,也在所不惜。

只是她的這位叔父真的能幫到他們嗎?

“不急,不急。”白覺搖了搖頭:“你先下去休息吧,還沒到時候,來人!”

兩個守在門外的衙役推開門進來。

“帶我侄女下去休息。”白覺背過身體,揮了揮手。

“是。”兩個衙役同時道。

“白小姐這邊請。”

白秀看了一眼白覺,不知道為什麼叔父這麼快變臉,最後還是跟著兩個衙役離開

白覺的正面,他臉上的褶子正在激烈的顫抖,額頭上的皺紋分開了一些,一張痛苦的臉若隱若現。

“還沒到時候。”白覺呢喃道。

………………

………………

何澤收起了劍,看著地上哀嚎的一眾人,一腳踩在剛才說話人的手上。

“啊!”健壯的中年人馬上慘叫而出。

“誰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城市竟然只剩下難民了,我也沒聽說誰攻打了這裡。”何澤環視所有躺在地上哀嚎的人。

“哪裡是我們想要成為難民,我們就是這座城市的居民!!”

“要不是那個狗官搶了我們所有的食物和錢財!!”

“我們一無所有,我們有什麼辦法!!”

“那你們為什麼不走呢,走出去,總會有好一點的地方。”何澤不明白,都這樣了,還不如背井離鄉拼一下,或許……。

何澤眯起了眼睛,這些人之中沒有看到孩子。

“我們的孩子,也被那個狗官搶走了,只要我們敢走,他就會殺了孩子!!我的孩子!!”

何澤用劍身貼著劍鞘口劃過,收進了劍鞘之中,他眯起了眼睛:“其實我不太想管閒事的,但是現在又有了一個理由。”

“誰告訴我,縣衙怎麼走。”

………………

………………

縣衙外堆滿了捕快,將整個縣衙門口圍的水洩不通。

一群捕快更像是一些地痞,隨意的坐著躺著,他們的任務就是不讓任何人進到這裡來。

他們也是整個成雲之中全部的捕快。

就在他們無聊的等待著,根本不會有人來攻的縣衙,整個成雲城的人都沒有再過來的膽子,都被他們殺怕了。

自從成雲縣令變了個樣子,他們就可以肆意妄為,只要聽縣令的話。

雖然成雲城變成了這樣,但是他們應有盡有,只要想要的,縣令就會給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寬敞白衣,頭髮散落披肩,腰上揣著一把劍,慢慢的走了過來,街道上只有孤零零的他一個。

“你幹什麼的?”一個捕快拔出刀上前,囂張的說道。

“勞駕問一下,城中的孩子在哪裡。”何澤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問道,就像一個文弱書生在問路一樣。

“孩子?什麼孩子?”捕快一臉不耐煩的問道,手中的長刀落在了何澤的脖頸上:“不請自來,滾……。”

“沒有孩子嗎?”何澤卻沒有理會脖頸上的刀,這個捕快顯然是不知道的樣子,但是那些人也不像說謊的樣子。

如果兩者都說真話,那麼孩子去哪裡了?縣衙的縣太爺想要用人,只有捕快,除了他們還能使喚誰,其他城市可沒有凌雲城氛圍那麼好。

這時候他注意到了那個捕頭眼睛眯了一下,捕頭說道:“殺了他。”

威脅何澤捕快還沒來得及動,何澤手一抖,劍瞬間出鞘,劍柄狠狠地撞在了捕快的肚子上,讓他像蝦一樣彎下了腰。

周圍的捕快已經圍了上來,何澤迅速握住劍柄,手中的劍開始揮舞。

慕容劍法。

何澤手中的劍法連綿不絕,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在捕快之中穿梭。

捕快用的刀也不過就是砍,哪有什麼招式,在何澤手中完全不是對手。

甚至何澤劍上內功凝聚不散,劍中含有巨力,幾個捕快的刀都無法承受劍中力道,劈斷了他們手中的刀。

何澤劍不止行雲流水,不止尖刃力大,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到最後何澤的劍放在了捕頭的脖頸上。

一群捕快都已經倒地不起,他們的手腳上出現了劍痕,挑斷了手筋腳筋。

“咕嘟。”捕快吞嚥了一口口水,他可能是其中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的人。

“看來你知道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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