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淼走在凌雲山的小路上,雖然天空沒有下雨的跡象,但是她手裡還拿著一把紙傘。
就是路邊幾文錢就能買一把的紙傘。
她已經來到這個凌雲聖地一年多了,她在這一年沒有想過離開,也沒有選擇融入這裡,只是住著凌雲聖地給的一個小院子。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自己開墾著田地,雖然跟凌雲聖地的弟子有所交流,卻也不深,就好像把自己封閉了一樣。
而與她一起被帶過來的三人,可不那麼安分,原本住的與她一樣的小院子,現在換了地牢。
這三人竟然在凌雲聖地傳教,還想要帶著凌雲聖地殺回南洲。
簡直是腦子壞掉了,就算林淑淼不怎麼與人交流,也知道這個凌雲聖地不簡單,甚至依稀聽到他們談論什麼修仙問道。
那三個人不厭其煩的要拉人進教,但是根本沒有感興趣,就大罵他們是什麼權貴的走狗,不識天數。
要不是執法堂來的快,估計那三個人要被打死了。
關進地牢看似懲戒,但其實是救他們,那三個人現在讓他們出來,也不敢出來。
林淑淼不像打擾別人,也不想別人來打擾自己,她以為以後都會這樣。
但竟然有人告訴他,凌雲聖地的少掌門要見她。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凌雲聖地到哪都能聽到那個少掌門的事情,什麼寫出了驚世鉅作天龍八部,什麼仙人轉世,什麼粉嫩可愛,什麼好像調戲,好像混進去什麼奇怪的東西,不要在意。
總之這個凌雲聖地的掌中寶要見她,她是有些惶恐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
那些凌雲聖地弟子,絕對不會放過她,但她不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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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聖地的少掌門住的比較偏僻,明明是整個凌雲聖地的掌中寶,卻居住這麼遠,她有些不明白,但這也不是她應該想的。
她只希望沒有任何事情,然後回去繼續自己的生活。
臨近了少掌門的別院,
別院很大,都可以看做一個小一點的府宅,整個院子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不管院落的結構還是房子的設計,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製作出來的。
就是院子內堆了不少石頭山,有些破壞美感,中間還有一個巨大透明的琉璃珠。
而一個幼小的身影正在琉璃珠旁邊做著什麼,只是這個幼小的身影,她看著略微有些熟悉。
可能是聽到了腳步聲。
那個幼小的身影這才轉過頭看向林淑淼,臉上帶著孩子般的笑容:“你來了。”
雖然那張小臉有些髒亂,但還是讓林淑淼一下子想起來這張臉的主人是誰。
她慌張的跪在地上:“拜見仙人。”
“不用這麼客氣,起來說話。”莫邪揮了揮手。
林淑淼這才慢慢的站起來,雖然知道這位仙人隨和,但是必要的禮節他是一點都不敢落下,因為怕這位仙人仰視,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還習慣嗎?”莫邪一邊說著,一邊在那裡,將一個白色的初級魂源石放進了玻璃球裡面,就不管身後的大玻璃球。
“不需要費心力神,也不會朝夕不保,從未有過的安心。”林淑淼雙手換抱著雙腿,整個人顯得有些孤獨,或者她想要的就是這種孤獨。
“凌雲聖地不是天善教,你現在也是一個內門弟子,如果有閒暇時間,把通靈術整理一下吧,交給藏書閣,換點積分,你也能過得好一些。”
“下民遵旨,仙人。”
“不要這麼生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莫邪,你要是必須要恭敬,就叫我少門主。”莫邪搖了搖頭。
“仙人你身後那個球好像冒黑煙了。”林淑淼發現這位小仙人身後的琉璃球開始冒出黑煙。
“不礙事,正常現象,竟然你改不過來這樣叫也行。”莫邪儘量顯得自己和藹一點,對這位小姐姐,他其實一直都挺和藹的,
沒辦法,這個小姐姐長的雖然不算國色天香,也算小家碧玉。
看臉的莫邪,也沒有什麼辦法。
“仙人,您身後的玻璃球……。”
“都說沒事了,今天主要叫你來,是有任務吩咐……我靠,跑!!”莫邪突然感知到身後的能量劇烈的波動,身體憑空飛起,拽著臨林淑淼跑出院子外。
“轟!!”的一聲,慢院子的琉璃碎片正在飛舞,那爆炸引起的碎片,猶如一顆顆子彈。
瞬間整個院子千瘡百孔,隨著“轟隆隆”的聲音,裡面房子都倒塌了。
莫邪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好懸他及時發現,要不然他得躺兩天了,完全忽視了林淑淼提醒過他。
這個陣文太不穩定了。
莫邪手裡捏著法印,手裡出現黃色的光芒,給他甩在地上。
一個個土人從地面走了出來,開始修補院落。
這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卡頓,無他,手熟爾。
“好了,這回真的不用管了,我找你來,是有一個麻煩事要交給你。”
“仙人之命,下……弟子遵命。”林淑淼看著莫邪不滿的眼神馬上改口。
“事情很簡單,我需要你去一個村落接一個小女孩兒,我需要你照顧她。”
“弟子自當竭盡全力。”林淑淼又不可控制的跪了下來。
莫邪都無奈了,隨他去吧。
………………
………………
倉庫裡,憐兒突然驚醒,陽光從倉庫的縫隙鑽了進來,照射在她的身上。
憐兒擺弄了一下自己已經不貼身的衣服,今天她已經九歲了,身體也在長高,以前的衣服已經穿不下來了。
她推開可倉庫的門,看到了放在倉庫門口的碗筷,可口的飯菜已經被她娘準備好了,只是飯菜的顏色泛著紅暈。
她的目光卻被旁邊的衣服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個比她衣服大了不少的衣服,雖然已經有些磨損,甚至陳舊。
但也讓憐兒開心的抱了起來:“有新衣服了!”
她開心的甚至轉了圈。
“謝謝娘。”憐兒對著唯一的屋子裡開心的喊著。
“衣服……大了,憐兒……該穿……好一點了。”屋子裡的聲音透露著虛弱:“吃完飯,繼續採藥去吧,你爹的傷還需要草藥。”
“知道了。”聽到了孃親的聲音,憐兒卻神情變得低落。
因為在幾年前,她就知道了,她爹已經沒了,她娘為了她,一直重複著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