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很可能叛變了”。

“啥”?

道一猛的轉身,“你再說一遍”!

“山貓很可能已經叛變了”。

道一倒吸一口涼氣,“沒弄錯”?

“不會錯”。

道一轉頭加快腳步,“回去說”。

回到住處,道一先是點燃旱菸袋,然後吧唧吧唧默默的抽了幾分鐘。

“也就是說陸山民死定了”?

阮玉雙手緊握,“我實在想不出任何破局的可能”。

“那你有什麼打算”?

阮玉深吸了一口氣,說出兩個字。

“劫獄”!

“什麼”?道一和‎‏​‏‏​‏​‎‏​‏‎‏‏‏秦風異口同聲。

阮玉冷靜的說道:“集合我們所有的力量,把人劫出來,然後送出國外,什麼影子、什麼豪門財閥,都不重要了,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我贊成”!秦風挺胸抬頭,立馬說道。

“你贊成個錘子”!道一拿著煙桿敲了一下秦風的頭。“電影看多了嗎”?“還劫獄,你知道會害死多少人嗎”?“會讓多少人的父母流淚,妻女無助嗎”?

阮玉沉聲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周同的人,易翔鳳的人,再加上我們的人,只要計劃周詳,我相信能把人送出去”。

道一眉頭緊皺,抓耳撓腮,連連嘆氣。

““哎,太瘋狂了,太瘋狂了、、、、”。

“我也知道很瘋狂,但能怎麼辦,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

道一抬手指了指阮玉,“你這丫頭,哎,該怎麼說你、、、膽子太大了”。

“要不是走投無路,我怎麼敢拿東海的基業,拿兄弟們的命去賭”。

道一低著頭吧唧吧唧的狠勁兒吸菸,屋子裡白霧飄蕩,

“這事兒跟海東青說了嗎”?

阮玉抬手扇了扇眼前的煙霧,咳嗽了好幾聲,“她與山民哥是合作關係,而且她身後有那麼大一個海家,跟我們這些光腳的不一樣,她不可能跟我們一樣拋棄一切去救山民哥”。

道一搖了搖頭,

“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還是不要亂動,天京那邊的情況,我們並不是完全清楚”。

阮玉說道:“這點我當然知道,我也只是未雨綢繆,想在前頭,免得到時候一點準備都沒有,倉促間行動,成功率會大打折扣”。

道一無奈的說道,“既然是未雨綢繆,先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免得洩露計劃”。

阮玉說道:“我先著手打通海關,預先安排好出國的線路、交通工具,各個站點的接頭人。具體參與劫獄的人,到最後行動的時候再通知安排”。

道一拍了拍煙桿,“還有一點,小妮子不能參與進來”。

阮玉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可以”。

阮‎‏​‏‏​‏​‎‏​‏‎‏‏‏玉和秦風走後,道一半躺在長椅上,看著天花板上漂浮的煙霧,喃喃道:“陸老頭兒、老黃,老朋友們,你們是不是想我了啊”。

、、、、、、、、、、

、、、、、、、、、、

院子裡,池塘邊,一襲黑衣在微風中盪漾。

她總是一個人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

田衡很想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個在幾年前打入田家的女人,見到的第一眼就讓他驚為天人,當年的匆匆一瞥,本以為再無交集。

但現在她就住在田家,就在站在他的以前,依然感覺遠在天邊。

猶豫了很久,他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高躍科技的案子馬上就開庭了,當年的創始人,包括幾個股東都被影子弄回了國,證據確鑿,還有華泰科技,也差不多的情況,呂家估計是保不住這兩家企業了”。

田衡停頓了片刻,見海東青沒有說話的意思,繼續說道:“這兩家企業的得失不是重點,對於龐大的呂家來說算不上傷筋動骨,重點是會牽扯到呂家老三呂文則,當年是他親自主持兩家企業的收購。雖然這種案子不是沒有運作的空間,但做三五年的牢是免不了的。呂文則這人我很瞭解,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掌管著呂氏集團的財權,他要是進去了會很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難道他進去之後會主動把呂家那些不乾淨的老底

都吐出來”。

“那倒不至於,但呂漢卿畢竟年輕,資歷又淺,出了這麼大事兒,又缺了這個鎮得住場子的叔叔,怕家族裡出現恐慌,後面就更加難以支撐。”

海東青淡淡道:“一個做家主的,連穩定軍心都做不到,我看這個呂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田衡眉頭微皺,很想說,要是呂家沒了,下一個就輪到田家了。

“他昨天來找過我,想知道陸山民所說的等待時機要等到什麼時候,還提出讓我們要保住呂文則,最好是能夠爭取一個緩刑”。

海東青轉過身,冷冷道:“你應該清楚,我不在乎呂家,包括你田家的死活。我要的是你們拼死一搏,給‎‏​‏‏​‏​‎‏​‏‎‏‏‏我們提供收集證據鏈的突破口,至於你們能否堅持到證據確鑿那一天,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田衡心裡一陣犯苦,現在的呂家也好,田家也好,表面上依然是龐然大物,但實際上卻是處處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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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經結交的高官,除了有把柄握在手裡的人之外,其餘幾乎全部選擇了迴避,別說請出來吃頓飯,有的連電話都不接。即便是那些有把柄在手的人也不敢不理會,但也是一臉苦相,虛與委蛇,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

影子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唯一的可能,就是上面想整治他們這些豪門財閥。

要是田家屁股乾淨還好,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恰恰就是不乾淨,可是哪一家又乾淨了呢,哪家的資本在積累過程中不沾點血腥。

其實這也還好,最關鍵的是還有一條喜歡臭味的狗在屁股後面追著咬。

“我當然清楚,但你們也希望我們扛得更久吧,我們扛得越久,你們才越有機會”。

“哦”?海東青嘴角翹起不冷不熱的微笑,“難道我們不希望,你們就打算把幾代人的家業拱手相讓了”?

田衡苦笑著嘆了口氣,“被人拿捏的滋味真不好受”。

海東青沒有再說話,轉身朝外邊出去。

田衡看著海東青走出去的背影,沒有問她要去哪裡,面對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沒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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