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言語,讓一眾東離使節個個怒火,有甚者,滿臉已經赤紅。

冷不語左手往下一拉,將白劍螢燭從石板上拔了出來,輕輕揮動,甩掉上頭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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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劍在手,均是正握。

眼神冰寒,對視,似千丈不止的深淵。只一眼,令人膽寒。

正當冷不語又要開口時候,從他背後一陣狂風呼嘯而來。

冷不語覺察微笑,右手朝向身後,黑劍破軍隨即格擋住來襲之人的一刀。

可這偷襲之人並非只此一刀,動作迅速,又有短刀捅了過來。短刀快要到冷不語後腰位置,懸浮在冷不語周身的那把短劍如獵鷹撲兔,刺了過去。

這偷襲之人也知繼續出刀,只會兩半俱傷,急急收刀後退。

冷不語緩緩轉過了身,看向了偷襲之人。

這人身著,與那些個身著東離禮服的使節倒有些許不同。

他裡頭穿的是白色直垂,外頭是藏青色羽織,下身是一條五折的馬乘袴。

這人看去,二十四五的年紀,個頭不高,在冷不語嘴唇位置。他左手反握一把短刀,右手則是正握一把長刀。

冷不語打量一番,對這矮個子的東離武者,倒沒了輕蔑之意。

“報上名字。”

這矮個子東離武者呵呵一笑,同樣是蹩腳的大鄴雅話,道:“你是大鄴的劍聖冷不語,我,是大東離帝國的劍聖,朽木次郎。你,會死在我的刀下,你們大鄴的人,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大劍豪!”

看著這矮個子東離武者手中這一長一短兩把刀,不由笑道:“你們東離小鬼可真有意思,手上握著刀,卻來大鄴這裡同本座談劍?”

這矮個子東離武者嘿嘿笑了笑,又揮舞了幾下右手長刀,道:“也就只有你們,愚蠢的鄴國人,一直執著於刀和劍的區別。在我們大東離人看來,唯有能廝殺勝敵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冷不語聽了,竟未惱怒,反倒是點了點頭。

他這樣子,讓這矮個子東離武者更為自傲了不少,繼續道:“你今天殺了大名的小兒子,你只要跟我們回去東離,我可以幫你辯護。從此之後,你,就是我的師父,還有我,那之後的東離第三大劍豪。以後,你會是……”

不等這矮個子東離武者將話說完,冷不語卻是將食指豎在了唇中間,一個禁聲的動作。

東離眾人盯著冷不語,只見這大鄴當代劍聖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寒起來。盯著他的眼睛看久了,莫說深淵,竟只覺自己這會兒已經身處極寒地獄一般。

有個東離文臣,盯著冷不語的眼睛看久了,自心底迸發而出的恐懼蔓延了全身。

他的身子再次顫抖,不一會兒竟是直接眼睛一翻,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看到同伴不省人事,這個矮個子東離武者不由用東離語嘟囔了一聲,聽語氣,應當是難聽的咒罵。

冷不語呵呵笑了笑,眼神依舊,隨後他聲音冰寒道:“這就是我大鄴人與你們這般東離雜碎不同的地方,大鄴,是家,國,還有天下。你們東離,彈丸之地,還妄圖主宰這天下麼?可笑。”

面對冷不語的嘲諷,這矮個子東離武者竟是破天荒沒有動怒,反倒嘴角勾起,露出如同狐狸一般奸詐的笑

容。

聽這矮個子東離武者道:“你,很有膽量,可是,你這樣的人,命都不會長。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為,今天,就是你生命的最後一天。”

語甫落,這矮個子東離人已經快速奔走起來。他步疾如風,揮動右手中武士刀就朝冷不語心口位置捅了過去。

冷不語也是右手出劍,黑劍破軍同這矮個子東離武者的長刀格擋在了一起。

可這矮個子東離武者動作並未就此結束,他左手短刀又自下而上,衝冷不語劃了過去。

而冷不語則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不屑。

他左手手腕一動,白劍螢燭拍向了這矮個子東離武者的手肘位置。

明明是用劍身拍人,卻聽一聲撞擊聲。

這矮個子東離武者吃疼,左手不由一鬆,那把短刀也是落地。

而冷不語,並未打算就此結束,還是左手白劍螢燭。他再度用白劍螢燭的劍身拍去,白劍螢燭的劍身拍中了那短刀。

這把武士短刀一受力,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向了這矮個子東離武者。

對方不愧為東離的武道高手,只是身子微微一側,躲過了短刀。

而短刀,勢頭不減,繼續前飛。也是這時,這矮個子東離武者才發現,壞事了。

可面對冷不語,他不敢託大,自不敢回頭去看。

如這矮個子東離武者所猜測的那般,很快,他就聽到了慘叫聲。不用想,是自己的那把肋差擊中了自己的同伴。

這矮個子東離武者又是一句東離語,這一句,冷不語聽懂了。

冷不語再度呵呵笑了笑,隨後卻是一聲冷哼,道:“你我這般僵持可沒意思,雖說殺豬之前要先逗弄逗弄,可現在想想,好像太過浪費時間了。”

語甫落,冷不語竟是右手揮動,左右雙劍這會兒均是橫在左側,且都過了肩膀。

在這矮個子東離武者看來,冷不語這動作弧度太大,他必當有機可乘。

長刀捅了過來,冷不語卻全無懼色。

也是這時,那把拋出去的短劍再度飛了回來。這矮個子東離武者聽到了聲音,無奈只得收招,挪向一側。

那把短劍繼續前飛,在冷不語胸口右側的位置停了下來。果然,這把短劍瞄準的位置,是這矮個子東離武者的心口。

這矮個子東離武者全無後怕,反倒是咧嘴嘿嘿笑著,下一剎那,他爆發出了全部的氣勢。他身上的氣勢爆發的那一瞬,周遭塵煙起,他身後那些個東離使節都不由後退了幾步。

看到這矮個子東離武者爆發出強烈無比的氣勢,冷不語也不由微微一愣,這,是風。

這矮個子東離武者,竟是以炁化風,這風擴散,漸而化為龍捲。

冷不語也不由嘴角勾起,咧嘴呵呵笑,他是在興奮,難得地興奮。

而這興奮,令冷不語收起了那雙劍側舉的動作,更是將左手的白劍螢燭收回後背的劍鞘中,隨後雙手握住了黑劍破軍。

而那把短劍,則再度飛離。

“喲西,你這只鄴國豬能死在我的武士刀下,是你莫大的榮幸!”

說罷這矮個子東離武者雙手握刀衝了過來,冷不語嘴角再度勾起,露出

狡黠。

可隨後,他就納悶了。這矮個子東離武者,他竟將武士刀舉過了頭頂,有一種斬馬-刀的斬擊感。

雖有疑慮,但不失為一良機。冷不語自下而上,一劍側砍。

終究,是冷不語中了計。

不等靠近,那由炁所化的風化作風刃割向了冷不語。冷不語也是不由將炁外放,形成一層冰藍色的薄牆。

可就是這麼一個臨時新增出的動作,卻是令冷不語處了下風。

這矮個子東離武者的刀終究是落了下來,即便冷不語身法再好,也會被砍中肩膀。

冷不語想到了一人,他想到的人,是縈如歌。

曾經時候,二人對練劍法,縈如歌曾側劍來擋。冷不語用的,正是手上這把黑劍破軍,而縈如歌用的,雖說不差,卻也沒法和七星劍相比。

冷不語砍斷了縈如歌側擋的劍,黑劍破軍砍進了縈如歌的肩膀,傷口很深。

事後,縈如歌告知他,並非真的是因為自己用的劍太遜於破軍劍,而是他這一劍,勢大力沉。即便縈如歌的劍沒被砍斷,也會因為扛不住這力道而跪在地上。

隨後,黑劍破軍就會把縈如歌手上那把劍再硬生生往下壓幾分。最後砍進他肩膀的,就是自己手上的劍。

冷不語曾和縈如歌開玩笑說,這一招,很好破解。

縈如歌疑惑,隨後二人角色互換。

當縈如歌的劍砍向冷不語側擋的那把劍是,冷不語迅速踢出一腳,正中冷不語腹部。

雖說被冷不語踢飛數丈,甚至一度沒法爬起來,可縈如歌卻是呵呵在笑。

冷不語問他,為什麼笑。

縈如歌回答他:“因為,你方才贏我,靠的不是劍術,而是腳法。”

冷不語聽著有些懵,縈如歌摸了摸他的腦袋,又為他詳細解釋。

“本以為,劍客就當專心於劍。可你贏我的,不是手中的劍,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冷不語嘿嘿笑了笑,回道:“學劍,練劍,用劍,是為了什麼?肯定是為了獲勝,可能獲勝,為何要單一倚仗?若我能如你,定也去練個十八般兵器。可我用不了槍,瞄不住箭,剩下的,也就只有手中的劍了。”

這一會兒,冷不語也納悶,自己竟會想到縈大哥,當真是不要命的節奏。

可隨後,當這矮個子東離武者的刀快要落下時候,冷不語抬起了腳。

距離太近,這矮個子東離武者全無防備,而他個子太矮,冷不語未完全抬起,就踹中了他。

而好巧不巧,冷不語踹中的位置,正是一個男人不可描述的位置。

只此一腳,這原本氣勢十足的東離,登時就焉了。

那等痛苦,可不比剝皮剃骨。這矮個子東離武者洩了氣,動作自也遲緩了不少。

冷不語趁機出劍,想直接結果了這矮個子東離武者。可這小矮個不失為高手,雖中了冷不語的陰招,卻還曉得劣勢中如何選擇才是最佳。

風刃急驟若密密麻麻的雨點落下,趁冷不語再度催用炁源化出冰藍色薄牆的時候,這矮個子東離武者身子後翔,同冷不語拉開了距離?

“卑鄙的鄴國豬,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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