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中國足球十大風雲人物第10位。”
“霍頓！”
“霍頓帶領中國國奧打進了2000年悉尼奧運會，居功至偉。”
場下是雷鳴般的掌聲，霍頓是實至名歸啊。
不過今天霍頓不在現場，他回到英國度假了，他的助教代表他上臺領獎，估計霍頓對這個獎也不太感冒，畢竟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獎項。
……
……
“第九位，”
“申陽海鼠的老總：張建，”
“他不鳴則以，一鳴驚人！有智慧，會用腦。每一次有他的場合，總是風頭最勁！到底是話劇演員出身，一手導演了震驚中國足壇的“申俞之戰”等經典，為了中國足球，放棄了演繹生涯，可惜，可談！如果他還在演藝圈至今一定是最佳導演，甚至還有望上國際舞臺，為國爭光，與張一某、陳開哥同行了，真是可惜了！
“哇？”
場下瞬間一片譁然。
牛逼！
牛逼！
“牛逼！”鄭志也差點喊了出來。
沒想到第九位這麼勁爆。
什麼情況啊？為什麼會出現這麼雷人的一幕，還真是敢說啊……
和自己記憶中的劇情完全不一樣啊？
“新浪網”的膽子這麼大嗎？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嘲諷張建嗎？
變了。
世界變化大了啊。
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敢站出來這麼玩？
鄭志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不知道誰的單子這麼大，真的把申俞一戰的事情拿出來說，這事兒明天肯定能夠登上各大體育新聞的頭條，沒有之一。
其他人也是議論紛紛。
“不想混了？”
“天啊，這個頒獎的後臺到底是誰呢？”
“這事兒都敢放上來說，真的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啊。”
“原來風雲人物不僅僅是頒給有積極貢獻的？”
“牛逼了。”
不過主持人沒有停下來，繼續念了下去。
“第八位，”
“李銀！”
“李銀在過去的一年用優秀的表現證明了很多中國球迷的眼睛是瞎的！”
瞎的？
大家又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為什麼是瞎的？很多人只是恍惚了幾秒鐘後就想起了1997年中國球迷大罵李銀的一幕。
這個‘瞎’字形容得相當貼切啊。
“咦，”
“發現沒有，今天足協領導都沒有來啊，一個都沒有。”
“難怪了？”
“呵呵……”
“第七位，”
“李偉峰！”
“李偉峰當之無愧排在第七位，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亞洲最出色的中後衛！”
“第六位，”
“張玉鳴！”
“玉面殺手才華橫溢，不但在球場上大殺四方，也在酒場上大殺四方，更在賽車界也有一席之地。”
赤果果諷刺張玉鳴的車禍和酒駕啊。
“……”
“這……”
“我尼瑪服啊，今天頒發的十大風雲人物，實在是忒忒忒出人意料了啊！”
“張玉鳴都能上榜啊？完了，完了，這個頒獎節目是如何透過稽核的？就沒有人發現有問題嗎？”
“這個不透過電視直播吧？”
“好像是只有網上直播而已。”
很多人都在頭皮發麻。
……
……
“第五位，”
“吳荻！”
“中國乃至亞洲最成功的足球經紀人。”
“吳荻先生為中國足球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幫助很多有足球夢想的年輕人在歐洲找到了歸宿。不僅如此，吳荻先生的足跡還踏遍了日本、韓國，甚至於巴西！”
……
……
“第四位，”
“中國足球的大哥級人物範志一！”
“範志一作為中國留洋球員的先驅，在英國打出了他的名堂，他很有可能在1月份加盟英格蘭豪門利物浦！”
“因為英格蘭沒有冬歇期，所以範志一沒有回來領獎，有些遺憾，但我們更期待他能夠如願加盟利物浦！”
“第三位，”
“孫季海！”
“孫季海加盟阿森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就等著阿森納和水晶宮官宣了，這是中國球迷最好的新年禮物了。”
“誰說我們只有一個鄭志？我們還有範志一，還有孫季海！”
“鄭志呢？鄭志今天不會沒來吧？”
鄭志在臺下一臉的笑容……
“第二位，”
“徐艮寶徐指導！”
“現在我們應該要稱呼徐指導為徐校長了。”
“徐校長從大連主教練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之後，就和鄭志一起合作，在瀋陽開了全國第二家足球學校。”
“但是這所學校是和今年夏天魯能所開的足球學校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這家足球學校是完全不需要學費就可以進去的，不要錢！前提是，你得有足夠的足球才華。”
“想踢球發財的，趕緊。”
“如果和徐校長的關係特別好，趕緊走後門，託關系，打電話……”
坐在鄭志身邊的徐艮寶差點兒被主持人的話給撞個火冒金星。真的是口無遮攔，完全沒有底線啊。
這是什麼風聲？上頭震動啊，在頒獎典禮敢這麼說，一定是上頭某個領導指示的，要不然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啊。徐艮寶心中思忖著。
不知道對中國足球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草，”
“我草，”
“我草，”
我快瘋了啊，啊啊啊！
場下眾多記者徹底抓狂了，幾乎不敢相信現場所發生的這一切。
“一會兒如何寫稿啊？”
“天啊，這都是什麼新聞啊，太震撼了。”
“該怎麼寫就怎麼寫啊，如實客觀報道新聞嘛，這不就是我們新聞媒體應該做的嗎？”
“萬一得罪人了呢？”
“那也不是我們得罪啊，我們只是如實報道頒獎過程。”
……
……
“第一位，鄭志！”
“這個沒什麼可說的。”
……
……
新浪十大風雲頒獎的新聞迅速傳向了每個角落。各大新興的網路網站紛紛轉載報道了這個驚天新聞，有人歡喜有人憂。
首都某個大酒店內，某領導的腦海裡還裝著剛剛的滿園春色，接了一個電話後，立即嚇得魂飛魄散。
“王八蛋啊！”
“會不會玩？”
“太狠了啊。”
當即在床頭丟了一千塊錢，慌忙的穿上衣服離開了酒店，直奔辦公室駐地。
……
……
砰！
海鼠老總張建則是憤怒的一拍桌子，客廳的玻璃桌瞬間碎了。
顧不上流血的右手，咬牙切齒道：
“好，很好！”
“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
“走著瞧，”
“走著瞧！”
憤怒歸憤怒，氣話歸氣話，他還是趕緊起身回到房間裡，開始收拾東西。要走，要躲躲風頭……
……
……
“變天了啊。”
“實在是想不到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嗎？”
“小心把自己也燒到了啊。”
“我們就等著看戲吧，看你能折騰成什麼樣子。”
各大俱樂部老闆依舊穩坐釣魚臺，根本不擔心。
……
……
※※※※
戲劇性的1999年末，中國足壇亂成了一鍋粥，卻又讓人們拍手稱快，大家都在看戲般，想看看中國足球還會發生點什麼。
而第二天頒獎還在繼續。
這一次，是中國20世界最佳球員的頒獎。
頒獎現場太熱鬧了，新任領導剛剛來到了頒獎門口，立即就被無數的國內記者包圍了，今天可不僅僅是足球記者，體育記者了，連CCBV的記者都跑了過來。
大家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新任領導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擺擺手，笑意融融，並沒有說一個字。
唯有鄭志心知肚明。
這些，其實都只是表象。天下烏鴉一般黑，誰都不乾淨。他不相信過去的那些傢伙，也不相信未來的這些傢伙。
所以，
該咋樣還是咋樣。
“鄭志啊，”
“國內水太深了，”
“亂七八糟的。”
“幸虧我從主教練的位置上下來了。”
徐艮寶和鄭志再次出席了20世紀中國最佳球員頒獎晚會，感覺一夜過去，他變得蒼老了不少。
“去年我還想著再找個俱樂部執教，後來我想著搞青訓吧，不想折騰了，其實還是心有不甘的，但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就那麼回事。”
“安心搞我們的學校吧。”
徐艮寶心灰意冷了，“學校才是我們的未來。”
“但願還有一方淨土。”
鄭志輕輕拍了拍徐艮寶的膝蓋。
“徐老，”
“您不要想太多，”
“您就盡心把足校搞好就行了，我相信只要我們這個學校的性質不變，我們就不會讓任何一名球員被埋沒，也沒有人可以左右到我們。”
“只要我鄭志還在歐洲踢球，我就可以保住足校屹立不倒，保證孩子們有球踢，有夢想追逐。”
“等頒完獎，我們就回瀋陽，做我們的事去。”
“哎，真好。”
徐艮寶瞬間感覺心裡頭踏實多了，有鄭志罩著真好，以鄭志的競技狀態，未來十年應該都沒有問題啊。
就在這個時候，中國女子足球的一姐來了。
“孫姐好。”
鄭志站了起來，主動跟孫文打了招呼。
“鄭志啊，”
“又長高了。”
“大小夥子了啊。”
兩個人在香河基地見過幾次面，一般熟。
“徐校長好。”
孫文又和徐艮寶打了個招呼。
“孫文啊，”
“你們女足真是為國爭光了啊。”
“男足就差遠咯。”
徐艮寶有些激動，對比之下，還是女足讓國人感到驕傲啊。今年夏天，中國女足在美國在加利福尼亞州帕沙迪那的玫瑰碗體育場4:5惜敗給美國，拿到了女足世界盃亞軍，這是中國足球今年最牛逼的榮譽了。孫文也因此拿到了世界盃金球獎，今天他也是以候選人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的。
“要我說，最佳球員就應該頒給你。”
哈？
鄭志心中偷偷樂了。
之前您不是說應該給我的嗎？現在孫文來了，您就說給孫文了。
好吧，其實給孫文可以的，世界盃亞軍啊，可以滅殺所有人了，男足這輩子都不可能殺進世界盃決賽……
“鄭志，你什麼時候也帶領男足殺進世界盃決賽，那就厲害了。”
“厲害啊？”鄭志木訥地應著。
“不過徐老，您不覺得先殺進世界盃才是真實的嗎？”
“你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
“不好笑啊。”
……
……
“20世紀最佳球員候選：”
“李惠堂、張軍秀、容智行、池上斌、古光明、賈修全、範志一、郝海西、孫文、鄭志。”
“《體壇周報》一共發了400萬份調查問卷，收回有效票數3723742張。”
“李惠堂89769票，”
“哇？”
“世紀球王，票數居然這麼少？都不到十萬張。”
“不科學啊？德國不是有份雜誌把李惠堂評選為20世界最偉大的五個球王之一嗎？和貝利、馬拉多納他們齊名啊，沒想到大家都沒有選他啊。”
“浪得虛名！”
“正常。”
“雖然這貨做過國際足聯副主席，但是，他真的為中國足球做過貢獻嗎？”：
“最噁心的是，晚年一直居住在中國TW。”
“本來就不該讓他入圍，雖然說他的職業生涯相當傳奇。”
看起來大家都對所謂的中國球王都不太感冒。
“張軍秀110352票，”
這個倒是還沒有人說什麼，名氣太小。
“池上斌73343票，”
池上斌也是，他做教練的名氣或許比他做球員的名氣更大。
“古光明105421票，”
“容智行88675票，”
“都沒前途啊，全是打醬油的！”
“看來是年輕人的了。”
……
……
“郝海西136671票，”
“牛逼，郝海西，不過這個票數不夠啊。”
“他也是來打醬油的。”
“大多數票數都沒有出來啊。”
“範志一228769票，”
“厲害了，範志一！”
“不過票數還是不行，就剩下三個人了吧？”
“就剩下賈修全、孫文和鄭志了啊，票數肯定很可怕啊。”
“賈修全169954票，”
到這裡，就剩下兩個人的資料沒有公佈了。
鄭志和孫文還特意對視了一眼，最佳球員肯定是要從他們兩個人中間產生了。
現場主持人也是特意停了下來。
“很顯然，最佳準備要產生了，大家認為會是誰呢？”
“是進入歐洲金球獎前二十名的鄭志，還是拿到世界盃亞軍的孫文？”
“我要念出來了啊。”
“我真的要念出來了啊。”
“孫文！！！！”
“他獲得了810076張選票。”
場下瞬間瘋狂鼓掌，雷鳴般的掌聲響徹全場。雖然孫文是女足運動員，但她所獲得的成就無人能及，特別是一對比男足運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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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
“孫文！”
“孫文，最佳，最佳，孫文！”
“喂喂喂，會算數嗎？不是孫文啊。”
“還有兩百多萬票呢！”
“哎，我以為最佳是孫文啊，一算不對啊，孫文的票數還是差遠了，是鄭志，是鄭志！”
“鄭志！”
“2093232票。”
“鄭志，是20世紀中國最佳足球遠動員！”
“恭喜鄭志！”
“實至名歸！”
“他以不到20歲的年紀拿到了20世紀中國最佳足球運動員的獎項。這是370萬中國球迷投票所選出來的。”
“排名第二的是孫文，有80萬球迷支援了他，雖然遺憾第二，但她也是巾幗英雄，中國足球的驕傲！”
第三直接被忽視了，和前二差得真的是太遠。
雖然算不上金童玉女，但是兩個人都代表了中國足球最高的水準，乃至世界最高的水準。
激動人心的音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鄭志走向了領獎臺，從新任領導人的手中接過了世紀最佳的獎盃。
“謝謝，”
“謝謝。”
“謝謝全國球迷對我的厚愛。”
“你們無情的選擇了我。”
撲哧~
“無情？”
臺下一片笑聲。
“鄭志這是又鬧哪一樣啊？”
“選擇你是正確的，為什麼是無情的？”
且聽鄭志慢慢道來。
“在我看來，孫文姐姐才是世紀最佳。”
“如果是我投票，我一定會把票投給孫文姐姐的。”
孫文在臺下笑得很開心，雖然沒有拿獎，但能夠得到第二名，得到將近三分之一球迷的認可，她已經相當滿足了。
至於第一？臺上的那個鄭志，絕對是有資格的。鄭志才是中國足球真正的未來啊，自己的影響力畢竟有限。
而且，鄭志年輕啊，年輕得讓人嫉妒啊，這麼嫩的小鮮肉……
但是鄭志卻沉聲道：
“我拿著這個獎盃，我倍感羞愧。”
“我鄭志何德何能榮膺這個獎項？孫姐姐和中國女足拿到了世界盃亞軍啊，而我們男足至今什麼都沒有。”
“我愧對最佳。”
鄭志微微鞠躬，表示了他的慚愧，然後重新抬起了頭來。
“但球迷既然認可了我，我絕不能辜負大家對我的厚望。”
“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帶領中國隊打進世界盃，為祖國爭奪榮耀！”
掌聲再次響起。
可中間也夾雜著一些嘲笑聲。
“口號喊得很響亮啊，”
“問題是，”
“鄭志不是沒進國家隊嗎？”
“哈哈，這下搞笑了，不能代表國家隊參賽，如何打進世界盃呢？”
“暫時的，暫時的，他很快就會回到國家隊了。”
“現在新領導上臺了，很多東西都改變了，”
“誰敢不讓鄭志進國家隊啊？就是走個程式罷了，今年下半年的亞洲盃決賽階段，他肯定會回來。”
果然，臺下有人就大聲提醒了。
“鄭志，”
“你好像還沒有被招進國家隊吧？”
“你是去踢五人制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