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連克勞斯梅恩是誰都不知道?你信嗎?”

“我不相信,”

“他在撒謊,絕對在撒謊。”

臺下的記者聽到了鄭志的回答之後,立即報以噓聲,第一反應都認為鄭志是在撒謊。

“鄭,你說你不認識蠍子樂隊的主唱?”

“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克勞斯梅恩。”

鄭志也重複了一遍。

“我不聽外語音樂,所以我並不清楚你們在說什麼。”

“可是克勞斯說認識你。”

“那不代表什麼,我每個週末都在德甲上場踢球,認識我不正常嗎?”

“……”

“可是你上週確實開車去了慕尼黑,有記者在那邊認出了你,也就是說,你確實出現在高速上,和克勞斯梅恩確實有飆車的可能。”

“可能?”

“你們用一個可能來質疑我,這很荒謬。高速路上那麼多司機在開車,為什麼你們不去質疑他們?只因為我叫鄭志?也許你們去問問克勞斯梅恩,他會告訴你答案的。”

“這個問題太無聊了,你們還是繼續問點關於足球的話題吧,要不然你們可以去問舒馬赫,他會解答關於賽車方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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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報》的記者被嗆住了,還以為可以搞出一個大新聞呢,誰知道鄭志這麼能說,根本不承認。

“鄭,”

“我們還找到了目擊者。”

“還有你的車牌號。”

“他們還報警了,警察局有記錄。”

“那請問警察局說了什麼呢?”

“這……”

《鏡報》記者答不出來,因為警察局說是一場誤會,不是飆車。但是記者從目擊者那邊獲得的訊息就是飆車。

可警察局不認定為飆車,那有什麼辦法?

最後這個問題只能暫時無疾而終。

……

回到主隊更衣室內,更衣室特別喧囂,就像菜市場。舒斯特爾皺著眉頭走進去,正要發火呢,結果一看,特麼的克勞斯梅恩在這裡,戴著墨鏡,綁著頭巾,一副搖滾範兒。

“啊,”

“你個混蛋,真的跑來我的更衣室了。”

舒斯特爾狠狠的瞪了一眼。

克勞斯梅恩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著走向了舒斯特爾,直接把舒斯特爾摟住了。

看得出來,兩個人應該是忘年交。

“伯恩德,”

“哈哈,”

“有大半年不見了。”

“你從美國回來後,我突然覺得人生少了很多樂趣。”

“甘道夫那家夥天天唸叨著和你踢足球,不過他今天沒時間來看你,叫我待他問候你。”

梅恩是個話癆。

“甘道夫,”

“那個傢伙不是想我的球隊輸球嘛,今天下午就送他一份大禮。”

“這個時間,他還沒有起床,躺在床上抽大麻吧?”

“伯恩德,注意場合。”克勞斯梅恩的臉僵了,沒想到舒斯特爾這把嘴還是不分場合,什麼話都敢說。

“啊,鄭!”

克勞斯梅恩鬆開了搭在舒斯特爾肩膀上的手,走向了鄭志。

“我經常看你踢球,”

“你是個很棒的小夥子,”

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兩根香菸,其中一根丟給了舒斯特爾,優雅的點上,舒服的吸了一口後,他繼續說道。

“我喜歡你,”

“他太特麼的愛法蘭克福隊了。”

“你們幫我贏了不少錢。”

“哈哈,特別是打拜仁慕尼黑那一場,我掙了100萬美元,買你們贏。”

100萬美元……

麻痺,更衣室裡,所以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這傢伙太有錢了,100萬美元啊,在座的球員估計都沒有人能夠在一年掙100萬美元的,這傢伙一場比賽就賭了100萬美元?

不過作為蠍子樂隊主唱,100萬美元真心不算什麼啊。隨便發行一首歌,開個演唱會都不知道掙多少。

這100萬不該分點給大家嗎?

可是舒斯特爾又不樂意了。

“克勞斯,”

“你特麼別在更衣室裡說這個,”

“被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們賭球呢,shi-t!”

“你趕緊滾出我的更衣室,”

“這裡不歡迎你。”

“還有,不要承認和鄭飈過車,你個糟老頭子,肯定是嗑藥可多了。”

舒斯特爾一邊把克勞斯梅恩推出門口,一邊罵罵咧咧說道。

“伯恩德,伯恩德……”

“……”

更衣室裡的球員更震撼了,估計也只有舒斯特爾這種人物可以隨便罵國際搖滾巨星,其他人哪裡夠資格……

鄭志從始至終都沒有和梅恩說過話,舒斯特爾回來之後,嘴巴依舊嗶嗶著。

“鄭,”

“千萬不要認識這種傢伙,”

“帶壞人!”

“看吧,我為什麼抽菸?就這傢伙教壞的。”

舒斯特爾深深吸了一口之後,就把菸頭扔到了地上,用腳狠狠踩滅了它。

“孩子們,”

“該上場了,”

“讓他們瞧瞧我們的實力,”

“用勝利告訴他們,保級區才是他們最應該待的地方!”

“鄭,”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德甲只需要強者,不會同情弱者。”

“擊敗代斯勒!”

……

※※※※

兩支隊伍在球員通道內碰面,代斯勒正安靜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克洛澤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一下鄭志。

“他經常這樣嗎?”

“不知道啊,”

“也許他是一個愛思考的傢伙。”

兩個人走了過去,代斯勒才從個人的沉思中醒來。

“塞巴斯蒂安,”

“天花板有什麼好看的?”

克洛澤好奇的問了一句。

相比一個多月前,代斯勒看起來瘦了不少,嘴邊還留了黑黑的鬍子。

他微微一笑。

“這只是一種習慣,”

“這能讓我變得更加安靜,思維更加清晰。”

“這麼說,是想著如何擊敗我們嗎?”

“是的。”代斯勒的臉上寫滿了自信,“來到這裡,我們就是為了擊敗你們。”

“哈,”

“這口氣。”

“一會兒比賽開始後,也許你就不會這麼自信了。”

“等著瞧。”

“等著瞧。”

“鄭,”

“我問你個問題?”

“嗯?”

“說吧。”

“你籤了新合同後,週薪到底是多少?”

“呃……你關心這個啊?”

“稅後3.6萬馬克。”

“……”代斯勒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剛才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全然不見了,顯然是被鄭志的週薪暴擊了。

“你沒事吧?”

“啊,能沒事嗎?”

“我知道怎麼做了。”代斯勒的牙齒磨得吱吱響。

都特麼是續約,咋自己和鄭志的待遇差距那麼大呢?

“做什麼?”

“做點有意思的事情……”代斯勒很快調整了情緒,重新笑了出來。

而此時,裁判組出來了,雙方準備列隊出場。

“鄭,”

“賽後你要請客,我要跟你請教一點事情。”

“賽後我來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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