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隊敢直接退賽，是吃準了華國隊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成績。
就算華國隊真的考了這麼高的分數，以他們這邊專家的水平，也能輕鬆地給華國人挑出點毛病來，找個理由向IMO組委會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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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華國隊和組委會就不得不被迫道歉。
他就成了帶領M國隊反抗權威的英雄人物。
錯失冠軍的事情，也就沒有人會去注意了。
但艾諾克怎麼也沒想到，華國隊的答卷竟然這麼完美，連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特別是那個NANA WEN……
艾諾克花了大量的心血，還把那張答卷複製了，發給了好幾位M國名校的教授，讓他們一起幫忙挑毛病，哪怕能挑出一點小小的細節問題都好……
然而，最後的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這下，艾諾克就被徹底推進了死衚衕裡，現在抹黑華國隊已經沒什麼可能性了，但就這麼回國的話，丟臉也就算了，關鍵問題是……他把本來已經到手的團體第二獎盃都拱手推了出去。
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都沒撈著！
難受的不僅是艾諾克這個領隊，普通隊員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當時為了表明M國的態度，這些選手們連個人獎牌都沒有領取。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指望著靠這枚獎牌進入名牌大學呢，現在沒了獎牌，也不知道會對他們個人的前途造成什麼影響……
眾人圍坐在桌邊，一個個沉默不語，食不知味。
就在這時，艾諾克無意中轉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餐廳門口，他眼睛不由一亮，立即出聲喊道：“馬丁教授！您……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一個留著大鬍子的中年男子聞聲轉過頭，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艾諾克看到馬丁教授，心情頓時激動起來，“馬丁教授，您不是在M國嗎？怎麼突然跑到澳洲來了？您到酒店是特意來找我們的嗎？”
馬丁教授是M國最頂級的學府P大的數學教授，獲得過眾多國際大獎，在M國數學界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昨天，艾諾克傳送溫暖暖答卷的物件中，有一位就是馬丁教授。
當時教授很快就給了他回信，表示NANA WEN小姐的答卷非常完美，自己經過反覆演算，認為這位華國女生獲得組委會特別獎實至名歸。
看到郵件的時候，艾諾克當場就兩眼一黑，險些氣暈。
但現在……
馬丁教授突然出現在了酒店。
難道，是他事後看那份答卷的時候，發現了什麼關鍵的差錯？現在，是特意來幫他們對付華國隊的？
果不其然，馬丁教授朝艾諾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緊接著就問道：“那邊那桌就是華國隊是嗎？那個WEN小姐是哪一個？”
艾諾克一聽這話，心情更是激動起來。
果然，他沒猜錯！
馬丁教授就是衝著NANA WEN來的！
誰不知道，馬丁教授是個著名的學術狂人，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只對數學本身非常執著，見不得任何錯誤。
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
艾諾克二話不說，就伸手，給馬丁教授指了一下溫暖暖的位置。
馬丁教授有些詫異地挑眉，“這麼小？”
“咳，教授，您大約對東方人的年紀有點誤解，NANA WEN據說已經十九週歲，是卡年齡線參賽的。”
馬丁教授點了點頭，轉身就朝華國隊走去。
M國隊的隊員們紛紛跟了上去，想親眼看看，華國隊是怎麼倒黴的！
……
而華國隊的餐桌上，夏教授和蔡教授之間的爭執，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兩個平日裡斯文儒雅的老先生，這會兒已經吵出了真火，都開始擼袖子管了。
現場的隊員們都看得目瞪口呆，想要勸架，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最後，只能眼巴巴地看向徐子珩。
徐子珩這才輕咳了一聲：“夏教授，蔡教授，二位先喝杯水，消消氣……”
他親自給他們兩人一人倒了一杯冰鎮檸檬水，遞到他們面前。
可惜，兩位教授根本不領情。
兩人同時轉頭，狠狠地瞪著徐子珩。
夏教授：“小徐，你怎麼也不幫我說話？傻愣愣的幹什麼呢？趕緊，幫我把蔡老頭趕走！”
蔡教授：“徐教授，你跟我們青大可是有好幾個合作項目了，咱們可是多年的朋友了，你可別站錯隊！”
徐子珩被兩個幼稚的老頭搞得哭笑不得，“二位不必這樣，據我所知，京大和青大在數學領域的專精方向是不一樣的，學生喜歡研究那個領域，就去對應領域更好一些的學校。我們得從學生自身的意願出發……”
兩位教授不說話了。
其實，他們何嘗不知道，是這個道理？
但是，看到這麼多搞科研的好苗子在這裡，誰不想多招幾個到自己名下？
兩人沉默了半分鐘，互相對視一眼，又同時開口。
“那溫暖暖必須到我們京大來！”
“溫同學選青大就行，其他人隨意！”
沒想到，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又同步了。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兩位教授又炸了。
“老蔡，你什麼意思？我都同意你在國家隊招人了，你還不滿足，還想搶溫暖暖？！”
“什麼叫搶？溫暖暖腦門上是貼了京大兩個字嗎？去哪個大學讀書，這是人家的人身自由！”
“自由什麼自由？溫暖暖是我先發現的，我親自去請到國家隊的，不然你認都不認識人家！”
“喂，老夏，你這麼說就沒道理了，這是搞科研，不能光講先來後到，要從學術前景考慮！”
兩人又一次吵了起來。
徐子珩只能又咳嗽了一聲：“二位，這事你們吵不出結果的，要聽溫暖暖本人的意見吧？”
兩位教授這才如夢初醒，立即轉頭，將視線轉向了溫暖暖。
“溫暖暖，你選哪個大學？你肯定選京大的，對吧？”
“青大，青大才是你的正確選擇！”
兩個教授的眼神都像是探照燈一樣犀利。
溫暖暖因為太過無聊，正在專注地打著遊戲，冷不丁聽到有人cue她的名字，她才抬起頭，白皙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懵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