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父親，不要！
！”
應子龍神色劇變，當即就要衝上虛空阻攔。
然而，尊啟天祖卻是在此刻出手，將應子龍攔了下來。
“你放開我！”應子龍嘶吼。
“巔峰祖聖的自爆，足以毀滅一切，你父親也是為了天雷閣好，才會去空中，你若是去了，根本承受不住。”尊啟天祖道。
他不知道蘇寒和古靈到底是什麼想法，但他終究還是念著天雷閣的情，所以才會將應子龍攔下。
畢竟，這是應天順以自己的命，才換來的！
“砰砰砰砰……”
地面上，一眾天雷閣弟子盡皆在此刻跪下。
他們神色暗澹，卻又知道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只能眼睜睜看著應天順隕落。
同一時間，那虛空中的應天順，身體也已經鼓脹到了一定程度，即將達到極限。
“夠了！”
就在此刻，蘇寒忽然開口，讓全場一靜。
緊接著——
“譁！
！”
大手伸出，修為之力爆發，形成虛幻手掌，一把將應天順抓住。
那鼓脹的身體，被蘇寒硬生生壓了下去。
“蘇宗主……”應天順看向蘇寒。
“懶得看你這出戏！”
蘇寒道：“域外天魔的攻擊還將繼續，你作為人族頂級強者之一，本宗今日若是真的將你逼死，那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會被聖域各族所詬病。再者而言，你天雷閣在跟域外天魔的戰爭當中也出力了，本宗不是沒有看到，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還是省著這點力氣，跟域外天魔使去吧！”
“當然，本宗可以饒你不死，也可以饒應子龍不死，但我鳳凰宗之威，還有古靈的主宰之威，豈容一個小輩隨意侵犯！”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割下應子龍的舌頭，打斷他的四肢，於鹽缸中浸泡一個月，不得以修為之力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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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裡，讓他好好瞭解一下現在聖域的局勢，別再犯第二次這樣的錯誤。”
“你應天順，也好好教教他，到底該如何做人！”
說完之後，蘇寒轉身朝遠處走去。
“謝蘇宗主開恩！
！”
身後，傳來了應天順和應子龍那如獲大赦一般的高喊。
蘇寒對應子龍的懲罰，至少在那一個月裡是極其痛苦的，在不能用修為之力恢復的情況下，他跟凡人沒有任何兩樣。
然而，就算是再痛苦，也只不過是一個月罷了，這是他們父子兩人最好的結果。
拋開應子龍不談，最讓應天順感到心痛和遺憾的，是尊啟天祖的離去。
尊啟天祖對天雷閣到底有多麼忠心，應天順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僅說尊啟天祖那三重祖聖的修為，都足以引起任何勢力的爭搶。
而這一次，他卻被應子龍給逼走了。
回頭了看了應子龍一眼，應天順的神色變的冰寒下來。
如蘇寒所言……
的確，該教教他，到底要如何做人了！
……
天雷閣之外。
古靈雙手負後，臉上沒有了任何憤怒的神色，反而正吹著口哨，看起來非常愉悅的樣子。
“你很高興？”蘇寒斜了他一眼。
“哈哈哈……”
古靈大笑了一聲：“你剛才要是真的看著應天順自爆了，那我或許就不會這麼高興了。”
“看來應子龍對你的羞辱，還是輕了。”蘇寒翻了翻白眼。
“應子龍是應子龍，應天順是應天順，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古靈嘆息了聲：“應天順這個人，在聖域之中聲名赫赫，足以稱得上‘人雄’。那些普通修士對於這些強者們，看似恭敬崇拜，實則各有各的非議。但說實話，老夫還真的很少聽說過誰對應天順有意見的，此人絕對算得上是正直，更是我人族大才。別說眼下這種時候，就算是平日裡隕落了，都是銀河星空的一大損失。”
正是因為古靈說的這些，蘇寒才沒有真的看著應天順自爆。
應天順和應子龍各有各的性格，此事是應子龍惹出來的，不該牽連到應天順，所以，蘇寒不會真的讓應天順子債父償。
當然，蘇寒也不會當面說出來，他依舊還是一副不鹹不澹的樣子：“如你所說，要是應天順自爆了，你還會生我的氣？”
“真的自爆也是活該，誰讓他教出那種孩子的？”
古靈一瞪眼，然後又道：“其實啊，我真正高興的，不是因為應天順沒死，而是因為……你沒變！”
蘇寒腳步一頓。
顯然，古靈這是話裡有話。
重生之後，儘管蘇寒心中還保留著最後的一份善念，可讀懂了世事之後，他比曾經的確是變了許多。
尤其是來到聖域之後。
那過億修士來討伐鳳凰宗，在蘇寒震怒之下，全部屠戮！
這要是放在上一世，蘇寒肯定是不會這麼做的。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才會讓古靈生出擔憂。
“有時候，殺雞儆猴，的確能起到一些作用。”
蘇寒看了古靈一眼：“屠神閣崩塌、無數舊部反叛，還有元靈的背叛，都給我好好的上了一課。我想仁慈，但這個世界，不允許我仁慈。”
“壞人終究就是壞人，你也別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麼邪惡，我不是就沒變麼？”古靈揶揄了一句。
“哈哈哈哈……”
兩人對視，暢聲大笑。
“下一站去哪裡？”蘇寒問道。
“日月神教的淨身池？還是我太阿宮的沖天界？這兩個地方都差不多，你自己選選唄。”古靈聳了聳肩。
“要是我去了太阿宮，該不會還有人像應子龍一樣對我吧？”蘇寒調笑道。
“他們敢！”古靈一瞪眼。
“那就先去淨身池吧。”
古靈：“……”
在萬雷寺當中，蘇寒的確是對修為之力進行了壓縮，令其變得更加純粹，強大。
不過，在蘇寒突破到七重道聖的時候，恰巧那些九色雷柱也正好全部耗光。
這就導致了，蘇寒七重道聖的修為，只是突破，並沒有穩固。
日月神教的淨身池，還有太阿宮的沖天界，都有提升修為的效用，但淨身池一半是提升修為，另外一半則是淨化自身。
反觀沖天界，九成效用是提升修為，淨化自身只佔據十分之一。
因此，蘇寒還是選擇，先前往日月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