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我左肩,這還了得?還好衣服厚,應該還沒破皮,屍毒可不好治療。

右手抓住她的頭髮,使勁一扯。我去,一大把頭髮扯掉了,血淋淋的,還粘著頭皮。女鬼頭眼珠往上斜著瞟了我一眼,繼續搖晃著頭咬。

妳大爺的,這是靈異小說,不是詼諧故事會,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萬妙止又是一劍刺來,軟劍獨有的聲音提醒了我。能刺出這種聲音,力道和腕勁都把握的很好,中招了可不得了。

再用手臂去擋可不行,猛然勾起女鬼頭的鼻孔往上一扯,當作籃球去擋。萬妙止及時撤劍,我趁機把頭扔過去。

他接住了頭放在肩上,而我拿到了甩棍。這時小女孩向我跑了過去,本來沒覺得什麼,待到她到達我身邊的一瞬間,一把水果 刀向我刺來,準確來說應該是向左手抱著的孩子。

甩棍一揮,打在她的手臂上,刀還是刺了過來。沒辦法,被控制的人如同行行屍走肉,哪懂得疼痛,我只好側了一下身子,用自己的左臂去擋。

女鬼頭本來有點惱火,她以為小女孩會刺我,沒想到小女孩的怨氣在自己妹妹身上。打中小女孩手臂那一刻,女鬼頭痛得掉在了地上。那可是萬年桃木,小女孩是皮肉之痛,她卻是魂魄上的。

此刻萬妙止從地上抱起女鬼頭後,她看見我左手臂受傷,又笑了。看見我揮動甩棍後,趕緊把小女孩招了回去。

一對三,好難。更難的是小奶娃,我的手臂已經抱麻了,剛才被刀刺中後,現在更是無力。

雙方就這樣對持著,除了手臂無力外,一切都還好說。打在她操控的人身上,疼的卻是她,這對我是相當有利的。

“萬妙止,你醒醒!”

“我不是你師叔,更不是他的情婦啊。”

我不能坐以待斃,可門被冰櫃堵著,萬妙止這混蛋又叫不醒,怎麼辦!真是自己坑自己,幹嘛要用冰櫃堵門。

“隊長,這間屋裡有人,我聽到聲音了!”門外傳來消防員的聲音。

“幾個人?”應該是消防隊長在問。

“人挺多的,有師叔還有情婦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讓讓。”隊長喊:“屋裡有人嗎?有幾個情婦?不,裡面是什麼情況?把門開啟,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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丂!確定是來救火,而不是抓姦的?

火都燒完了,你們才來,還好意思叫。不過來了就好,要結束了,可以不用這麼累了。

“屋裡五、屋裡四個人。門被冰櫃堵著,我抱著一個孩子動不了,你們得撞開。”我防著對面三個傢伙,大聲喊道,同時給冰櫃讓出了道。

我衝著他們笑,有人來了,自己人,我當然得笑。可女鬼頭也笑,聲音像老鴉一樣,甚是難聽,比我笑得還歡騰,接著萬妙止和小女孩也跟著笑。

“隊長,屋裡的人很開心啊,笑成這個比樣子了。”門外那逗比又開口了。

“你被困這麼久,要得救了你會不開心嗎?就是笑得太淫了些。”隊長反問,同時喊道:“屋裡的人讓開,我們要踹門了!”

這兩個逗比,我服。丂!這三個什麼情況,笑得這麼歡愉,到底誰是正派誰是反派,我踏馬才是主角啊。

不好!知道他們為什麼笑了:“等一下,別…”

遲了,冰櫃倒了,門也撞開了。

戴著防護面罩的二人衝進來後傻了,看到一腦袋飄浮於空中後傻了。

瑪德,我也傻了,連忙退後幾步,成一“品”字狀。無論這二人有沒有被 操控,我都得防範一下。

…… ……

兩人腿腳不停的的哆嗦,小個子說道:“隊、隊、隊長,我、我們好像見鬼了。”

“應、應該是吧,他們為、為什麼都看著我、我倆?是不是擋、擋住路了。”隊長躬下身又說道:“各、各位請!四樓的火撲、撲滅了。”

我丂,這兩人真牛!竟然都能不被 操控。也難怪,逗比的人生哪來怨氣,平凡人不懂。

萬妙止突然發動攻擊,掃向逗比二人組,我化棍作劍起手一挑。差點扭到腰,太久沒鍛鍊了。

說是遲那時快,小女孩揮刀就刺向小奶娃,我來不及躲避,唯一的辦法就是放手。

隊長威武,看出了局勢,臥身倒地,我順勢放手,他接住了小奶娃,刀子又刺中我的手臂。我艹,前一次都沒來得及包紮,不曉得流了多少血了。

“帶著小孩走,我擋住。你們去叫更多的人來,快!”人多她也無法都控制,就能止住他們。

“什麼情況?”這時門口來了七八個消防員,瞬間嚇到了。

女鬼頭也慌神了,想從視窗滾出去。這可不行,下面那麼多人,她鐵定移魂。

“萬妙止!”我大吼一聲。

此時女鬼頭精神力不集中,是最好喚醒他的時機。

果然,萬妙止眼睛突然明亮,對著視窗甩出一劍,纏住了女鬼頭,往後一拉,向我飛來。

我接手按住甩棍叩紐,對著耳孔一插,止在地上。

“全部跟我念!”大吼一聲,佛法持頌“大乘正宗分”,我唯一會的佛家金剛經三品: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 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

觀音經講究普度眾生,太仁慈,對於這種懸念極深的鬼魄沒有多大用處。

女鬼頭在地上使勁尖叫,十分痛苦。有些消防員跑了,有些跟著在念。

萬妙止和小女孩也跟著在念,女鬼頭終於說話了,口齒不清明。難怪不說話,估計是凍狠了,嗓子部位和舌頭發不了音:“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都是人渣!快放開我,我要你們都死。”

“哪個女子不曾年輕,不曾風華正茂、青春漂亮。為了這個家庭, 我日日夜夜守家顧家,潔白的身體變得枯黃褶皺,他卻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鬼混。甚至帶回家來,還一起毆打我,我兒子就是因為不敢回家,掉進江裡淹死了。”

“男人就是狗雜 種,冷血無情。沒了兒子還怨我,也沒了顧忌,竟然給我飯菜裡下藥,還分屍。你們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看得出她挺顧及自己的容顏的,若非如此,她鬼魄之身會更強,我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控制住她。

她怨氣太重,不低於一些民國時期的鬼魄,單單第三品金剛經結束不了這件事。

這個故事很俗套,都市裡發生太多了,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綠油油的一片。讓我內心也很自責、愧疚,自己又何嘗不是有女友,還在外面鬼混。

“道友,別停!”

遲了,這個故事讓我分神了,我一停,大家都停了,給了她脫離頭顱的機會。

頭顱的眼睛閉上了,嘴角上卻還是笑容。她跑了,肯定不會傻傻的就在這裡,畢竟受傷頗為不輕。

“快把兩個小女孩送下去,她家人該擔心壞了!”萬妙止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一切一樣,還在關心別人。

留下的幾個消防員像看神仙一樣看著我,他們以為我消滅了這個改變他們三觀的東西。

“各位大哥,剛才的事你們只能咽在肚子裡,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如果你們執意要說,我也不會攔著你們,反正我是不會承認的。倒時,你們被停職,關進精神病醫院可不怪我。”

我的話讓他們互相觀望一會,隊長直接開口:“可這個人頭怎麼辦?該怎麼解釋?”消防員應該見過不少死人,甚至有更慘的。他們之所以剛才蒙了,那是見著了活死人。

“我們是在冰箱裡發現她的,剛才的故事你們也聽到了。怨氣這麼重的鬼是不會說謊的,等下直接報案說冰櫃裡發現的就行了,這擺設,灰塵撲撲的,估計這個男主人早跑了。警察知道誰的嫌疑最大,會追查的。”

我內心可不這麼認為,前面沒人發現她,她才為了守住這個頭顱,才一直逗留在這。如今估計找這個男主人去了,有仇報仇。

馮嬌學校的青衣鬼不同,不是怨念就是掛念的東西在那裡,所以才出不來,我猜想。

人們都陸續撤退,五樓的火也全部撲滅了。我拉住隊長問:“旁邊那棟樓怎麼樣?”

“唉!燒完了。”

我的眼淚止不住,差點沒站住,萬妙止和隊長同時扶住我。

“你受傷了?怎麼這麼多血!”隊長扶著的是我的左手。

“還有活著的人嗎?”都沒有力氣去問這句話了。

“沒了,不是燒死就是燻死了!你得快去包紮一下,還在流血!”隊長對我說。

我掙脫開他們,迅速向樓梯口跑去。

還能聽見萬妙止對隊長說:“讓他去吧!他女友在那棟樓上,我們本來是跑來這邊…”

樓裡昏沉沉一片黑,樓外卻是夕陽在動。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了,都傍晚了。人群圍了一圈又一圈,哭聲一片。

很多白布遮掩著地上的遺體,有些身邊有人,有些則沒有。些許醫生護士在樓下觀望,望著樓道口,或是上面。

抹了抹眼淚,呼了口氣,這新鮮的空氣讓我的心在灼燒。

趙曉,你還在上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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