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鐘頭後,小豪三人終於從這條路出來。此時,天色大晚,一座大山卻橫在眼前。樹林茂密,夜色矇朧,深處似乎埋伏著各種危險,三人望而生畏。

“咕~”趙隱肚子叫。

“好餓啊!”他不耐煩地抱怨,“還讓不讓人活,又累又餓,路還丟了!”

小豪正觀察四周,這時咧嘴大笑,興奮朝西面指著:“找到了,山頂有人!”

齊風趙隱順指望去,只見山頂有屋,屋裡燈光閃閃,人影晃動。

趙隱像開啟馬達,甩開腿,風一般往山頂跑,身後一陣煙塵。

“食物!”他流著哈喇子,側臉握掌,幹勁十足,幸福地呼喚。

小豪齊風也被感染,興沖沖跟去。

彎月高懸天邊,快到山頂時,趙隱發現屋門側開時,跑得更快了。

到了門口,他又被驚住。

小豪齊風看見趙隱呆住,正疑惑,趕到時,同樣詫異。

月色清冷,只見屋中央側地昏迷著一女人。

女人頭戴草花圈,上衣紋各色花紋,淡黃色長褲,褲邊縫正倒相間的紅藍三角,紅藍三角接到底部,沒有出血痕跡,胸前金屬牌閃出冷光。

旁邊蹲一男人。男人兔頭鼠目,白襯衣,紅領帶,黑西褲,白襯衣染著血跡。

退眼全屋,角落倒著一名男人。頭出血,閉眼昏迷,血線自領衣進,左手出,地上畫出一灘。男人頭戴箭羽,淡黃長袖上衣,寬紅縫邊。褲邊縫的也是正倒相間的紅藍三角,紅藍三角接到底部。

白襯杉注意到來人,奸滑一笑,扛著女人破窗要逃。出窗時,女人金屬牌被窗戶擋掉,嘣地落地上。落地時,聲響清脆。

三人見勢不妙,立馬行動。

齊風:“趙隱你照顧男人,我們追那人。”

“知道了。”趙隱迅速趕到男子旁邊,擼起袖管,撕下一片褲布,給男子頭部包紮止血。

齊風同小豪蹭地躥出直追,順手撿上金屬牌。

“有呼吸!”

“眼球無轉動!”

“心律低下!”

趙隱眼球飛轉,急速診斷:“心肺復甦!”

解開男人衣服,施壓催促,他鼓勵著:“喂,能聽見嗎?別死啊喂!”。

沙!沙!沙!

森林障目之樹本多,加之夜下又視線不清,追敵更是難是加難。

但無論敵人左騰右閃,專找葉密處落隱蔽身形,還是踏樹躍空,加速又借葉擾亂視聽,小豪都彷彿這些不算干擾,緊隨其後,不曾丟開半步。

“這種情況也能抓住對方,小豪不凡!”在小豪背後,齊風誇讚地注視身影。

突然!

嚓!

小豪左腳下出現套繩,被圈,譁地被拉上樹。

“哈哈哈,沒想到吧。哈哈哈。我先走了!”男子回頭得逞似地笑著,唆得跑更快了。

齊風有些疑惑,他趕上了小豪:“不要緊吧!”

倒掛的小豪邊晃邊解繩,尷尬笑道:“我沒事!你先追,我很快就好!”說著就倒臥起坐,專心去解套繩。

齊風明白,加大了腳勁,盯住目標,唰地衝出追趕。

沙沙沙!

不一會兒,小豪追來,他朝齊風神秘地咧嘴露出大笑容,手裡甩出一顆石子。

唆!石子筆直擲出。啪!正中男人腦勺。

“好石子!”齊風更加佩服。

“啊!”,男人一聲痛喊,隨著手一鬆,女人被丟下。

齊風停在女人身邊:“小豪,他就交給你了。”

“嗯!”小豪滿懷信心,繼續追去。

女人神智仍未清醒。

齊風把女人慢慢扶懷裡後,掐住人中。

漸漸,女人睜開眼。看到眼前的陌生人,她驚慌失措,崩潰大哭,撒歡著要把齊風推開:“我只是卑微的保姆,平凡的女人。求求你,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

女人淚水開閘一般停不下來,掙扎著,哭喊著。

齊風愣住。

隨即躬腰退後,將女人叉手背身,單膝扣腰,喝問:“你們是誰,糾竟有何目的!”

女人低著頭,弱聲辯解:“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用狡辯,開始是陷阱,明明不知道我們的存在,路上卻故意留下陷阱。”

“什麼?”女人仍委屈地弱聲辯解

“現在,你又自稱是保姆。這是你胸牌。”齊風掏出她的胸牌示意,“這是你的吧。”

女人沒說話。

“上面寫的是‘GAO——FBH.co.ltd’。如果我沒記錯,巴薩地區,這樣胸牌寫法只有一種——職業加公司名。

而縮寫是“GAO”的職業根本不是你所謂的保姆,它全名是General Accounting Officer,也就是總會計師,所以,你在撒謊!”

齊風把女人扣捏更緊,示威逼問:“你們有什麼目的!是白天的同夥,想試前掃清障礙嗎?”

女人聽完後,卻沒有動怒,更沒有受害後的驚恐,反而爽朗大笑。

話說小豪此時,已將男人追到懸崖邊。

男人背對懸崖,向小豪亮出匕首:“你別過來!窮蔻莫追不知道麼。你再過來,我就跟你拼了!”

小豪卻面無表情,疑惑地看著男人。

就在小豪遲疑剎那,男人跳到小豪面前,舉刀要刺。

小豪卻不躲不閃,只淡淡說句:“你在幹嘛?”

男人剎住動作:“啊?”

“你沒殺意吧?”

“啊?”

“雖然用著匕首,但刃都很鈍了哦。這樣的匕首根本不能叫刀了吧,削蘋果都很費勁。”

男人聽了,掩面失笑:“哈哈,孩他媽,你過來看啊。”

不多久,小豪三人和他們在山上分兩排對立。

受傷的男人說:“我們也是會考的篩選官,並且是會考的引路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會考點每次都會改變。

沒有我們引路人,考生是不可能憑自己找到的。我是爸爸。”

他又指著女人:“賤內!”

“你好!”女人笑著招呼

男人又指受傷男人:“犬子!”

“你好!”白襯杉男人嘻嘻一笑

小豪信心滿滿地聽著。

齊風很平靜。

趙隱又手揣兜,略帶緊張神色。

“趙隱!”受傷的男人喊。

趙隱繃直腰板,聲音僵硬:“是!”

“雖然我多次暗示,你也沒發現我的問題。但你願意盡力安撫我,幫我平復焦慮,安慰我妻子沒事,

由此,你有十分善良的心腸,外加你出色的救助手段,所以你取得會考資格。”

趙隱聽完,瞬間放鬆,癱坐在草地上:”太好了,意料之外的幸運。”

小豪向趙隱碰拳慶賀:“太好了!”

女人:“齊風,你注意到反常的陷阱,能從胸牌看出端倪,足以證明你有冷靜的分析力,開闊的知識面,所以你也取得資格。”

“謝謝!”齊風自信地道謝。

“最後就是小豪。”白襯杉說,“極不利的條件下,既能不跟丟,又能看出鈍刃,足以證明你敏銳的洞察力,超乎常人的心態,所以你也取得資格。”

“好耶”小豪高興地跳起來,大家也都輕鬆地笑了。

“那麼。”受傷男人提議:“今晚大家都累了,一起去吃飯吧。”

“太好了”趙隱慶幸,“終於有飯吃了!”

一群人於是聚餐。

大廳亮如白晝,十米長的餐桌定在中央。廳頂,有晃瞎人眼的水晶吊燈,桌上,有琳琅滿目的滿漢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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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桌邊:“哇,好豐盛啊!”

只見餐桌上擺滿花花綠綠的食物。紅蟹綠藻,黃魚青芽。碎面熱湯,白蠣脆葉。鮑魚!燕窩!中間通紅的深海巨鉗蝦熱氣騰騰。

小豪舉杯,透明的杯子在燈下亮閃閃:“太好了,終於獲得考試資格了!”

趙隱一旁撕咬著蝦腿,配合著碰杯。

“別高興得太早,”齊風顯得很冷靜。

小豪好奇地看著齊風,鼓勵他往下說。

“聽好。每次考試,新人最多只有一名拿到獵人執照。最近幾年更是一名新人都沒有。前陣子有人被雷劈中三次。相比拿到執照,雷劈容易些。”

“啊?是真的嗎?”小豪好奇地問

“嗯。聽說一個叫範出的人,得到引路人的認可後,當晚夢到自己拿到執照,第二天就瘋了。”

小豪專注地聽。

趙隱在一旁大吃大喝,菜汁四濺。

“還有人考試途中,受不住身心的折磨,之後一蹶不振,遺憾終生!”

“那既然這麼難,為什麼每年還這麼多人爭著報名啊?”

“那還用說嗎?”趙隱放下嘴裡的黃魚,眼裡彷彿閃著金色錢鈔,朝著水晶吊燈嚮往道:“拿到獵人執照,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金錢,豪宅,名車,美女,聲譽,應有盡有。享不盡的榮華寶貴,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就這一桌,對於獵人都是小事哦!”

“庸俗!獵人是世上最崇高的工作,拯民族於危難,扶大廈之將傾,身肩重任,救濟黎民!”

“什麼?”趙隱瞪齊風一眼,又向小豪介紹:“有了獵人執照,就能閱讀國家大部分資料,能免費進修深造。

買票不花錢,還能提前入坐;就算你不工作,憑執照,每月也有豐厚津貼哦。”

“膚淺!安邦立業,清除無德獵人,消滅邪惡組織,維護社會秩序。這才應是真正的獵人。”

趙隱一拍桌子,怒道:“小豪你知道嗎?每年福布斯排行榜的100名內,至少有60名獵人哦。”

“民眾的信任,社會的安定,良好的聲譽,這才是獵人!”

齊風趙隱兩人呲牙咧嘴,互不相讓,眼看要掐架。

“你說,”趙隱齊風同時問小豪:“什麼是真正的獵人!”

小豪不知所措,只能尷尬地擺手,用尬笑緩解尷尬。

“好熱鬧啊!”白襯杉引路人進來了,“要我說,不管哪種都是,角度不同,事物的真相不同,就像這個”

說著,他伸出兩根食指和一根中指:“小豪,這是什麼?”

“三。”

“嗯。還有呢?”他問齊風。

“可以是川,也可以是手指。”

“還有呢?”他又問趙隱

“我怎麼知道,”趙隱雙手叉胸,沒好氣。

“在八卦中,這也可以叫乾卦,屬大吉。在姓氏中,這又可以是‘彡’姓,還是一種複姓哦。”

“嗯。有道理。”齊風肯定。

二人於是也沒再爭吵。

小豪長舒了一口氣,暗暗慶幸:“得救了!”

“那大家還請繼續用餐,明天去會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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