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逸的話,陷入了沉默之中,它們藍皮族雖然對於陣法的運用還不錯,但是身體卻並不是很強壯,而且一個達到脫凡境的都沒有,連生命昇華的第一步都達不到,有什麼能耐在冰封中長存。

“大人,我想去城中看看,等我回來,一切都聽從大人的吩咐。”

黑沉默良久之後,突然站了起來,目光中再也沒有絲毫情緒流露而出,在這一刻,她彷彿看透了一切,一個少女該有的所有情緒突然在這一刻消失了。

如今她所珍視的一切,恨得一切,原來早就被毀滅了,她之前還在埋怨冰封的時間太短,現在得知真相後,她如願了,但是卻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去吧。”

雲逸看了一眼黑,點了點頭,他如今既然知道了殿中確實有他所要的,那麼黑就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她要不要回來,雲逸並不在乎。

“多謝大人。”

黑在雲逸點頭同意後,雙手交叉放在胸上,鞠躬做了一個藍皮族的謝禮,隨後轉身向著廣場下方的街道走去,在那街道的盡頭,就是她黑髮一族所居住的城區。

她一步一步踏足在寒氣刺骨的冰面之上,看著一棟棟她曾經羨慕過的華麗建築,依舊如同記憶中的模樣,但是那些曾經喧鬧的聲音,此刻卻永久的消失了。

在十字路口,她看到了在她小的時候,欺負過她的藍皮人,他們此刻仍然掛著那副討厭的笑容,卻再也動不了,就算如今黑離他們如此之近走過,他們也再也發不出曾經那嘲笑之聲。

黑沒有停留下她的腳步,而是繼續向著靜止的道路前行,那裡承載了她一切的過去。

........

隨著黑的離開,雲逸獨自一人繼續盯著九曲黃河陣皺眉,正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道空靈甜美的歌聲。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有狐綏綏,在彼淇厲。心之憂矣,之子無帶。”

“有狐綏綏,在彼淇側。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空靈的歌聲裡充滿了哀傷,雲逸不由舉目向著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就見黑獨自一人站在樹下一邊起舞一邊吟唱這首歌。

整曲詞間意境悽婉,曲調婉轉,不經意間讓雲逸不由想起了他的族群,人們常說思念會傳染,就算如今已經成為大妖的雲逸也不例外,這一刻他突然對這個藍皮族女子,有了一絲同命相連之感。

同樣聽到歌聲的,還有九曲黃河陣中的清玄與玄武,他們雖然好奇是誰在輕歌,但是如今卻並不是好奇的時候,因為經過一整天的同化,蛟龍已經徹地陷入清玄虛無元神的同化之中,此刻正是同化蛟龍大妖之魂的關鍵時刻。

在同化蛟龍的過程中,清玄還發現一個問題,就是同化一隻大妖,竟然感覺比同化一隻初生的汙穢之物要簡單的多,而且蛟龍凝聚的法則之力經過他的元神同化後,可以直接被神通種子吸收一部分,如果此刻清玄是洞天境,說不定能把蛟龍的法則之力全部留在洞天之中,用來完善洞天。

結界之中,藍皮族剩下的三人並不知道金髮藍皮男子已經死亡,還在等著兩人的訊息,如今突然聽到宮殿外面傳來的歌聲,她們三人心裡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族長,這是黑的歌聲嗎?為何是我們聽不懂的語言。”

白髮藍皮女子聽到那熟悉的旋律,卻不是唱的她們一族的語言後,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詢問道。

“嗯,這是黑的聲音,這是我族的祭奠之歌,看來外面的情況,很可能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要出去看看情況。”

藍髮族長雖然聽不懂歌詞,卻極為熟悉這首歌的旋律,一般只有在族人出現大規模傷亡時,才會由聖女來傳唱這首歌,告慰那些逝去的亡靈。

“族長,我也跟你去。”

在藍髮族長決定出去後,紅發藍皮女子趕緊開口說道,正如之前金髮藍皮男子所說的,藍髮和紅髮兩族,都快成為一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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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你留在這裡守好聖水,如果我們出現什麼不測,你就帶著聖水離開這裡,希望外面發生的,不是我想的那樣!”

藍髮族長見紅要跟著她一起,也沒有拒絕,微微點了點頭後,開口對著白囑咐道。

“族長,如果對方真的是為了聖水而來,我們肯定逃不掉,不如讓出聖水,跟他們做一個交易,只要保全了性命,我們日後未嘗沒有奪回聖水的可能。”

白見藍髮族長將聖水交給她來看管,見此她阻止了兩人繼續向外,開口說出了一個計策,在現在局勢不利的情況下,如果等下出去遇到的敵人太過強大,用此保全性命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外面沒有敵人,她們也沒什麼損失。

“可是如何保證對方一定會放過我們?”

藍髮族長聽到白的提議後,微微停下了腳步,開口詢問道。

“這就要看紅的了。”

白的臉上漏出一絲微笑,看向一邊的紅髮藍皮女子,這裡也只有她能佈置出足夠大的魔法陣了。

“我?白,我除了佈陣什麼都不會啊,你要我什麼?”

紅發藍皮女子聽到白髮藍皮女子說要靠她,這讓一直都是老老實實做後勤工作的她,不由疑惑起來。

“白,你是要紅在聖水上面佈置毀滅法陣,你可知道一旦聖水毀了,我們可就是藍皮族的千古罪人。”

藍髮族長見白看向紅,沉思了一下後,就明白了她的打算,毀滅聖水和把聖水暫時交給別人,可是兩碼子事,把聖水暫時交出來,還有奪回來的一天,一旦毀了那就是真的什麼都沒了。

“族長,在我們手中有籌碼的時候,才有與別人談判的資格,而聖水現在就是我們的籌碼,不過卻又不完全屬於我們,只有當我們的生命與聖水相連的時候,才有了真正談判的資格。”

白看著眼中若有所思的藍髮族長,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這是她經過現有所知一切資訊,分析出來的最好保命之法。

“族長,我聽你的,你說佈陣我就佈陣。”

紅見藍髮族長聽白說完後,把目光投向她,於是趕緊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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