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小舅舅祝小軍,還有祝大頭。

因為這兩個人都是裡傲村的小混混,他之前在宅基地的事情上幫助過祝秀青,出手教訓過他們倆,所以嫌疑很大。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似乎不可能,他們都已經坐牢了,而且在知道了他跟柳老的關係後,只怕是會很忌憚,根本就不敢號召裡傲村的小混混們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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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傲村的小混混,除了他們倆。

還有誰呢?

劉星想來想去,找不到答案。

他接著又想到了青石村‘首富’王大江跟趙彪的身上,但他們倆似乎比祝小軍跟祝大頭的嫌疑更小。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劉星想的頭都有些疼了起來。

為了避免自己的想法鑽進死衚衕,他當下回過神來看向父親劉大庚:“對了,磚廠的事情報案了沒有?”

“報了,但派出所出警的人說,這屬於青石村的私事,要我自己處理好,他們也是無能為力!”劉大庚如實相告,臉上有著苦笑。

“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劉星有些糊塗了,按道理來說,再怎麼樣派出所的人也不會這樣說啊!

只要出現了打鬥,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那都不可能坐視不管的,萬一打死了人,事情鬧大對誰可都不好。

“我也不知道,出警的人說這些鬧事的人,跟磚廠以前的弈老闆之間還有一些瓜葛沒有了斷,要我去找弈老闆瞭解情況,可是弈老闆都回老家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弈老闆住在什麼地方啊!”劉大庚無奈的回道。

“等等!這事情跟弈老闆沒有關係!”劉星突然間想到了一個關鍵點:“這些所謂‘質監局’的人,在沒有鬧僵之前,是不是找你們要錢?最後你們不答應,然後又以罰款等等各種理由找麻煩?”

“是的!”劉大庚回道。

“不錯,那個拿紅磚拍腦袋的矮個光頭,在走進辦公室就說是來討要弈老闆欠他們的錢,我們當時根本就沒在意,畢竟磚廠現在是我們的了,這弈老闆欠的錢,應該找弈老闆還啊!”司空雷跟著說道。

“可是後來,他們就以是‘質監局’工作人員為由,開始檢查紅磚跟磚胚的質量,最後將事情鬧的不可收拾,是這樣嗎?”劉星順著父親跟司空雷的話說道。

“嗯!”劉大庚緩緩點頭。

“是這樣的。”司空雷回道。

“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整你們了,這事情雖然跟弈老闆有關係,但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那個媳婦王百詞!”劉星在沉吟了一下後,將答案給說了出來。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王百詞本身就跟磚廠之間有扯不清的嫌疑,在弈通天當初剛來青石村的那會,建立磚廠的一切手續,都還是王百詞靠著王大江的關係才成功辦理的。

要不然,弈通天一個外地人,怎麼可能在青石村買地建立磚廠。

再者。

王百詞跟趙彪這個混混頭子走的這樣近,還生了一個私生子,這連帶著不用想跟整個松木鎮的混混肯定有來往。

現在這弈通天雖然走了,但當初王百詞跟這些混混們之間約定肯定還在,這個約定的內容不用想就是每年要交多少錢給這些混混,或者跟松木鎮的某個老大。

司空雷跟劉大庚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關係在裡面,這吃了大虧自然是在所難免。

不過話又說回來,劉星也是小看了這個王百詞。

他真的是沒有想到,王百詞在王大江跟趙彪被抓了之後,還有這樣大的能力,能夠暗中號召這麼多人來為難司空雷還有他父親。

可能是王百詞走投無路,也可能這筆錢要是不出,這王百詞在青石村就混不下去,但不管怎麼樣,這次的事情鐵定跟王百詞有關係。

而且還不淺。

“是她?”劉大庚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吧?”司空雷也有些錯愕。

“可不可能等以後就知道了,現在你們必須將這磚廠給重新開辦起來,要不然花了那麼多錢,可就要打水漂了!”劉星看了一下時間:“放心,這次我介入了進來,不管是那個光頭也好,還是王百詞也好,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的手段,將你們所受的屈辱都還回去的。”

“那就好!”劉大庚欣慰的笑了。

還是劉星這話暖心。

司空雷也跟著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本以為經營磚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哪裡會想到,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早知道這樣,他就會事事詢問劉星了,也不至於最後會變成這樣。

“對了!”劉星問道:“伯父他到磚廠來幹嘛?不會是來求你給他事情做的吧?”

“不是,他所在的酒廠爐渣將整個宿舍樓門前的空地都堆滿了,來找我的意思,是想讓我找陳村長運到青石村來鋪路,可是我現在都這個樣子,怎麼有時間去管這些,哪怕是爐渣免費,我都沒有時間去管啊!”劉大庚將其中的內幕給說了出來。

“什麼?不要錢的爐渣您都不要?”劉星一愣之下忍不住笑了。

過年的時候,他還記得伯父的爐渣是搶手貨,那個利民百貨商店的老闆張豔,都去過酒廠專門買爐渣鋪路。

怎麼到了這會。

就變成了沒有人要的東西了?

難道說是爐渣的產量太大?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爐渣對於現在的磚廠來說,那可是好東西。

想到這的劉星,連對父親道:“您去找伯父將酒廠的爐渣全都運到磚廠來,以後酒廠燒鍋爐蒸酒的爐渣,磚廠也都全包了,最好是寫一個買賣合同,防止酒廠方面漲價。”

“不是……這廢棄的爐渣你全運到磚廠來幹嘛?”劉大庚不解的問道。

司空雷也是疑惑的很。

劉星第一時間沒有回答,而是帶著父親跟司空雷來到了燒製好壘起來的紅磚面前。

他伸手拿起了一塊紅磚,在手裡面掂了掂重量後,揚手就朝一旁的司空雷砸去。

司空雷哪裡會想到劉星突然間會對他動手,下意識的連忙揮手格擋。

只聽啪的一聲響,司空雷的手沒事。

紅磚卻是碎裂成了好多塊,洋洋灑灑的掉在了地上。

劉星看著搖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就是你們辛苦一個月生產出來的紅磚,你們好意思嗎?也難怪那個矮個光頭敢拿腦袋拍磚欺負你們,換做是我也會找你們麻煩。”

“可是……可是附近的幾個磚廠,生產出來的紅磚都不是這樣的質量嗎?”司空雷對於劉星打擊他的話可就不贊同了,當下沒好氣的反駁道。

松木鎮制磚的泥土,都是沙子泥,沒有粘性,遇水就散,遇高溫就崩碎,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而且周圍大部分村子磚廠生產的紅磚都是這種質量,稍微有點力氣的人,自然是能夠將其拍碎,這已經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劉星拿這個來打擊他們,這很明顯就有些沒事找事。

劉大庚也有同感,他白了一眼劉星:“你小子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痛,我們這磚廠生產出來的紅磚質量,已經是夠好的了,你別不知好歹的打擊我們,有本事你來試試。”

“我來就我來,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被開除了,這磚廠的老闆是我,你們滾蛋吧!”劉星淡笑說著,轉身就朝大門口走去。

“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還沒有說為什麼要將爐渣給全都買下呢?”劉大庚一愣之下追了上去。

司空雷也連忙跟在後面。

他雖然知道劉星剛才說開除他們倆是玩笑話,但心裡面卻是怪難受的。

畢竟磚廠搞成現在這副模樣,被開除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劉星見伯父還在大門口沒有離開,當下停下腳步對父親說道:“您跟伯父去談一下,將爐渣的事情搞定,務必要籤合同,不然你會後悔的。”

“好!”劉大庚點頭。

“只是你還沒有說買爐渣幹嘛呢!”司空雷忍不住問道。

“用來燒紅磚,而且是那種質量很好的紅磚,你別問了,問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對了!你負責去市裡面買一個粉碎爐渣的粉碎機來,沒有賣就定做,記住!要有大漏斗的那種粉碎機!”劉星對司空雷說道。

“好吧!”司空雷見劉星信心滿滿,當下只得答應。

“那就各忙各的去吧!我得去找陳村長一下,問問弈老闆之前在磚廠的一些事情,要是問不清楚,只怕還得去鎮政府去一趟。”劉星說著,看了一下時間後轉身就走。

劉大庚卻是一把手拉住了劉星:“你去鎮政府幹嘛?那裡就沒有一個好人。”

“的確!”司空雷贊同的點頭。

“你們這話什麼意思?”劉星糊塗了。

不管怎麼說,鎮政府裡面辦公的都是拿著國家工資的公務員,雖然做事可能有些懶散,但總的來說還是好的,一般情況下只要人民有需要,那都會幫忙。

畢竟他們就是為人民服務的。

劉大庚看了一眼四周才道:“你是不知道,在我剛將磚廠接手後的第三天,鎮政府就來好幾個人,要我將之前易老闆沒有交的三千多塊錢的地稅給交了,順帶還要我將今年的地稅也給交了,我當時那個氣啊!直接將他們給罵走了,你說哪有這樣欺負人的,這磚廠地我都買下來了,我還用交地稅嗎?”

“我也是這樣想的。”司空雷跟著說道。

“你們……你們……”劉星捂著頭,一時間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磚廠出事,當地派出所跟鎮政府為什麼不管了,原來父親跟司空雷對於國家稅收這塊,竟然是一個稅盲啊!

當然了,也不能怪父親跟司空雷,他們在沒有當兵之前,就是在地裡刨食的農民,根本就沒有交過稅,也不知道國家一些相關收稅的政策。

這就像一群文盲,他們不識字,你們卻是要他們拿著課本讀書,這根本就是對牛彈琴,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總之一句話。

都說農民可憐。

但其實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啊!

要真是照他們這樣說的,那市裡面好多地皮都被一些有錢人給買下來了,他們在地皮上開廠生產各種賺錢的東西,那都不要交稅了?

這根本就是蠻不講理的行為,估計鎮政府的人,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只怕都會對磚廠採取強制交稅的措施了。

嚴重的,甚至都會被抓起來坐牢。

而且時間還不短。

想到這的劉星煩躁的搓了搓臉:“爸,雷大哥!我想你們在磚廠重新開張之前,還是專門請一個會計吧!順便找會計普及一下稅收方面的知識,要不然到時候吃虧坐牢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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