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

這次去板橋鎮很安全。

因為下雪之前是晴天的緣故。

路上也少了很多坑坑窪窪,也少了很多顛簸。

在快到板橋鎮的時候,劉星見所有人都沉默的不說話,當下笑著開口了:“小英姐,要是這次你能從張家安全的離開,以後想幹什麼?是嫁一個好人家,還是已經有打算了?”

“我都沒物件,怎麼嫁?”張小英幽怨的看了一眼劉星,她也不忌諱這個話題:“二爺的意思,要我去國外找我小姨,以後永遠都不要回來。”

“國外可沒有國內那樣好!”劉星脫口而出就說了出來,但很快他就後悔了,見張小英詫異的看向他,當下連解釋道:“我是在書上看到的,國外咱們沒人權,還不如國內乞討的乞丐!”

噗呲一聲。

張小英被逗笑了:“你這聽誰說的啊!我小姨打電話來,說在國外住的是別墅,開的是豪車,好多張家人都羨慕不來呢!”

“但她還是要二爺給她寄錢過去,是嗎?”劉星幽幽的來了句。

“你怎麼知道?”張小英訝然。

就是一直不說話的張小魚也嚇了一大跳。

給他小姨寄錢可是張家的秘密,除了他們倆,就只有張二爺知道。

“猜的,看你們倆的表情看來猜的很準!”劉星揶揄的笑了笑:“我敢說你們這小姨,一旦二爺倒下了,她的日子就要難過了,因為國外真的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好!”

張小英沉默了。

張小魚也眼神憂鬱的不想說話。

因為劉星的話,從二爺以前說小姨的事情能看得出來只怕是真的。

要是小姨真過上了土豪的生活,又怎麼會要二爺每個月準時打錢過去,而且一分都不少。

雖說這是二爺在國外給他們安排的一個後路,但總感覺怪怪的有些不靠譜。

而就在這兩兄妹的思緒間,越野車進入了板橋鎮,很快就駛入了張家村的範圍,來到了張家農宅的大門口。

張家農宅大門口今天有著十幾個張家人在來回巡邏,這看到張小魚帶著劉星還有司空雷來了,一個個相互看了一眼後就讓開了道路。

畢竟他們都認識劉星跟司空雷。

也知道司空雷身手,這回要是為難劉星的話,只怕會討不到好處。

不過他們看向劉星跟司空雷的眼神均都有些敵意,有些還帶著殺氣。

這一幕司空雷跟劉星都看在眼裡,記在了心上,但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跟在了張小英的身後,徑直來到了張二爺所在的房間。

房間內有五個張家的老一輩在,一個個兩鬢斑白,看著至少有六七十歲了,這見劉星來了,連忙將守在外面的張家人都給喊了將來。

而躺在床上身形消瘦的張二爺,此時喉嚨裡面發出了咕咕的怪叫聲,張嘴想說話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很顯然這是被痰唾將喉嚨給堵住了,而且很嚴重,稍微不注意的話,那就會憋死去。

劉星看著皺眉,同時也有些心疼,他上前抓住了張二爺的手,柔聲道:“我知道您很想說話,也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但現在您還是安心的靜下心來吧!等病好些了在說話也不遲。”

“咕咕……”張二爺聽到這話,緊緊的抓住了劉星的手,眼見使出全身力氣還是說不出話來,當下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劉星的手掌心寫下了一個‘走’字。

見劉星有些詫異,張二爺費勁了全身的力氣吼道:“快……走!”

吼完這兩個字之後,張二爺就大聲咳嗽了起來,接著滿臉通紅,青筋爆鼓,似乎一口氣接不上來就會死去。

劉星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走,他轉頭看向張小英:“姐你去拿一顆黃豆來,記住上面要用針線穿好,我有大用!”

“好!好!”張小英轉身連忙跑了。

片刻之後,就找來了劉星需要的線穿豆。

劉星接過之後,對張二爺道:“您把這個豆吞下去,不要咀嚼,我拉扯這黑線,一來一回您喉嚨中堵著的痰唾就會通了,但有危險,您切記不要著急。”

張二爺眨了眨眼皮,答應了劉星說的,並且緩緩的張開了嘴,眼見黃豆放進了口中,當下忍著不適就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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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星見差不多了,當下輕輕的拉了拉黑線,見張二爺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當下加大了拉扯的力度,等張二爺咽下去之後,又拉了上來,如此反覆之後,張二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好看了,而喉嚨中那種咕咕的怪叫聲也沒有了。

這一刻房間中安靜。

所有張家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劉星,有的更是膛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就是司空雷也瞪大了眼睛,有些看不懂劉星的所做所為了。

劉星會修金豆蒸籠,會製作竹樓,會製作黃金禮籃等等篾製品,這些都是因為劉星懂的篾匠的手藝,所以一點都不奇怪。

但張二爺可是垂死之人,劉星竟然用小小的一顆黃豆跟黑線就將病情給扭轉了過來,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劉星這樣做是重生帶來的經驗,他記得他奶奶那時候跟二爺的病症一模一樣,都是因為痰唾堵喉不能說話的緣故。

但他奶奶遇到了一個好醫生。

利用線穿豆直接將喉嚨中的痰唾給疏通了。

當然了,這是在2015年時候的事情了,是幾十年後了,那時候醫學也發達了許多。

而就在這一念之間,張二爺竟然緩緩開口說話了:“劉星……你這又是何必呢!說了讓你快走,你走就是了,這陷在張家只怕以後都永遠走不了了!”

“是因為他們想爭奪家產的原因嗎?”劉星轉身平靜的看向周圍好幾十個張家人。

這幾十個張家人高矮胖瘦長相各不一樣,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此時一個個眼神憔悴,眼眸中佈滿了血絲,看著有些恐怖。

對於劉星的話,他們並沒有發火,也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均都低下了頭。

司空雷看到這一幕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多問,而是站在了劉星的面前,以防不測。

“不是,不是因為爭奪家產的原因啊!”張二爺聽著劉星的話苦笑不已:“張家人在混蛋,他們也要依靠你修復金豆蒸籠,不會對你下狠手的,我說的是戰神東嶼的墓,唉!你不知道,自從小英去集市上找你之後,我們張家人就都被戰神東嶼給詛咒了……你看看他們的手臂就知道了!”

“詛咒?”

“這跟戰神東嶼又有什麼關係?”

劉星糊塗了,他看向了其中一個張家人的手臂,見在手腕的位置,有著一個黑色複雜的圖案,這圖案跟在東嶼村竹樓上,還有東湖山竹神墓碑上看到的圖案一模一樣,只是大小有很大的差異而已。

“這就是戰神東嶼的詛咒?”劉星忍著笑,轉頭看向張二爺。

要是不出意外,這所謂的詛咒其實是進入戰神東嶼墓的一個警告標誌,在剛開始並沒有什麼特徵,只有再回來後,過上幾天的時間才會出現。

與之出現的還有又各種不好的幻想,畢竟只要出現了這圖案就是中毒了,這是王村長給他古書上就有的記載,也屬於竹神的機關術,但只要心平氣和,沒有幹虧心事,一般情況下,過一兩個月就會消失的。

但要是做了虧心事,這圖案就會利用人的心理幻想折磨人,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做噩夢,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張家人跟張二爺說的詛咒,只怕是最近這陣子進入了戰神東嶼的墓,才有有這樣的表現。

想到這的劉星不露聲色的撩開了張二爺的衣袖,眼見張二爺的手腕上也有這樣一個圖案,當下不由搖頭:“您最近是不是也去了戰神東嶼的墓地?”

“嗯!”張二爺有氣無力的點頭。

他都要死了,所以承認也無妨。

“您為什麼要去呢?”劉星現在終於知道趙神醫為什麼說張二爺已經是油盡燈枯之人了,原來是不想出手救張二爺,因為張二爺褻瀆了戰神東嶼的墓。

“你不知道,我跟在場的張家人,為了修好這金豆蒸籠,都鑽進了金豆蒸籠的檢風口,想看看為什麼地下溫泉水突然間少了,但想不到的是……沿著檢風口的通道,我們竟然找到了戰神東嶼的墓,在裡面發現了各種各樣的金銀飾品,本來以為發財了,誰知道一回來晚上就一個個都做噩夢了,這是戰神東嶼的詛咒啊!”張二爺輕嘆一聲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這一刻安靜。

所有張家人神情肅穆,眼神悲哀。

自從將戰神東嶼墓中的金銀飾品拿出來後。

大部分的張家人都不約而同的做起了噩夢,雖然知道這跟接觸了金銀飾品有關,但他們將金銀飾品還回去之後,這詛咒卻是還在,折磨著他們每一個人。

要是在不解開的話,那他們真的很想自殺一了百了。

劉星驚訝之餘看著這一幕不由搖頭,他現在終於知道咎由自取這句話的含義了,要是換做他是趙神醫,也不會出手救這些張家人。

貪婪到這種地步,真的應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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