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迷之即視感
克蒙回到房間，把今天的收穫記進小本本裡。
「抵禦負面影響可增加抗性」
還有黑色幽靈帶來的訊息，他自己摸索的情報。
「召喚不同的神明，儀式感不一樣。」
「玩家集體下線，遊戲依舊在運轉，他們的伺服器不需要停機維護嗎？」
「拉萊耶城市邊緣疑似有結界。」
記完後，克蒙看了一眼自家的影片播放量。
貓咪測評已經上升到10萬播放量，而手套測評升至四千播放量。
樓下，又一次傳來噗嗤噗嗤的消毒聲音。
克蒙站到窗邊，陳太太她一如既往地做消毒工作。
克蒙轉身把測試專用的影片剪成十秒鐘，然後登QQ向陳墨墨傳送彈窗。
“在？”
“在啊，是要早餐嗎？”墨墨回了一句。
“對，順便請你看個影片。”克蒙打字道。
墨墨回了一句沒問題，兩分鍾後，房門響起有節奏感的敲門聲。
克蒙先把大毛狗鎖屋裡，再開門接收對方送來的早餐。
“影片呢？”
陳墨墨晃了晃頭，眼睛盯著他背後，沒看見小毛狗。
“發你賬號上了。”克蒙說道。
妹子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當場播放克蒙發來的影片。
影片很短，只有十秒鐘時間，開頭就是克蒙把牙刷放進黑褐色液體中浸泡兩秒的畫面。
等他拿出來時，牙刷已經染上黑褐色。
等到黑褐色自然消失，影片已推進到第五秒階段。
往後五秒鐘，克蒙在鏡頭面前全方位展示牙刷主體和牙刷的毛髮。
“怎麼樣，看了後有什麼感覺。”
由於是隨便剪輯，克蒙也沒有配背景音樂，影片顯得有點幹，並不是很好看。
不過陳墨墨不覺得無聊，她的目光如同被粘住一樣，盯著手機螢幕看，一直盯到到影片結束才回過神。
“我感覺，這牙刷的毛髮好像是石頭做的，好奇怪的感覺。”陳墨墨喃喃道。
克蒙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吩咐道：“那你拿回去給你媽媽看看，問她感受如何，我新影片就計劃做這個，要根據你們的反饋再細調一下影片效果。”
“OK，我幫你問一下。”陳墨墨面帶疑惑之色走下去了。
克蒙回到臥室，一邊吃早餐，一邊等陳墨墨的最新消息。
大毛狗蹲在旁邊，明亮的眼睛盯著克蒙手中的煎餅果子，發出了想吃的嗚咽音。
“你看大臉貓多乖，從來沒求過小魚幹。”克蒙拍了拍大毛狗的狗頭。
大毛石化了，不想說話。
一樓便利店。
陳墨墨回到店裡，她的媽媽坐在收銀臺前發呆。
“媽，給你看個影片。”
陳墨墨說著就把手機螢幕放在了老媽桌前。
陳太太聽到自家女兒的聲音，眼睛恢復神采，看向手機螢幕。
螢幕裡，一開篇就是迷一樣的黑褐色液體，一根白色的牙刷插入黑色液體中，靜置兩秒。
隨後，牙刷被拔出來，白色的毛表面粘了黑褐色的液體。
十秒鐘的影片很短，陳太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螢幕，目不轉睛，直到影片結束，她用手拉進度條，從頭再看一遍。
如此往復看了四回，陳太太皺眉道：“這是哪裡的影片？”
“就是阿蒙哥的新影片啊，不過他還沒有做好，現在正在取材。”
陳墨墨坐在椅子上，雙手高舉，兩條白細的腿在桌下打直，嘴巴發出長長的伸懶腰聲。
“這根牙刷的刷毛，看著像石頭做的。”陳太太喃喃道，似想起什麼，立馬起身到某貨架處。
不一會兒，她手裡拿著一根白毛牙刷走過來。
陳墨墨咦了一聲，媽媽手上的牙刷和影片中克蒙所用的牙刷，不論是牌子還是造型都如出一輒。
但是媽媽手裡的牙刷，跟影片裡的牙刷是截然不同的觀感，一邊是現代日用化工品，另一邊是石頭與化工的迷之結合體，很迷。
“克總這次拍的影片，很不一般啊。”陳太太坐了下來，把牙刷放在手機螢幕前，兩者進行細緻的對比。
不論怎麼看，兩隻牙刷的樣貌都是一致的，但是手裡的牙刷給人一種很迷的感覺。
陳墨墨把媽媽的所見所聞發給克蒙，克蒙解釋道：“這支影片我運用了心理學手法，無論是環境光影，還是暗示物都是精心設計的結果，所以造成了一種認知錯覺，誤以為它是石頭做的，不用擔心，那只是錯覺……”
陳墨墨看著阿蒙哥的回覆，感覺好高階的樣子。
“媽，你看到沒有，人家阿蒙哥精心設計過，用到了心理學暗示手法。”陳墨墨把克蒙的回覆亮給老媽看。
陳太太嗯一聲，不太在意克蒙的回覆，她的眼睛只盯著影片看。
窗外，太陽破開雲層，天光湧入小店，照亮便利店室內。
兩人的影子在地面悄然拉長，如同新生植物成長的模樣，舒展枝葉，野蠻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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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克蒙房間。
克蒙收到了兩人的反饋後，可以肯定一件事。
蜜汁的作用能力可以透過影片畫面傳播給觀察者，若是把蜜汁當作新測評素材，影片效果一定比巨力手套更好。
說不定觀眾見了，傳播度更廣，然後讓播放量更高。
不過這裡也引發另一個問題，效果過於強大。
巨力手套以及奇怪貓咪都能用影片特效手段製作出來，但「蜜汁」帶來的迷之效果卻很難用特效解釋，它的迷之即視感突破了畫面的界限，直擊觀看者的心靈。
克蒙坐在自家的椅子上，思考著要不要把蜜汁當作新測評素材。
他在紙上寫寫畫畫，梳理「蜜汁」影片所蘊含的風險與機遇。
風險與機遇是相對的。
在克蒙看來，系統任務獎勵「抓影手」應該不是隨便給的技能，而是真的有可能用得上。
如果真的用得上，自己所處的藍星也不安全，平靜的外表下暗流湧動，風險來自暗處的敵人，它們有可能是不法份子，也可能是非人類生物。
若是有危險生物，估計國家方面也會有特殊部門應對這種東西。
出「蜜汁」影片，很有可能被也許存在的特殊部門發現，與國家合作也是一種機遇。
當然，也可能有被管制的風險，這需要克蒙仔細考慮一下，不能衝動地出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