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當仁不讓，願意為好朋友扛起這份沉重的汙名。
哪怕受到世人的誤解，他也心甘情願，在所不惜。
“你說，利用手頭的權力脅迫別人，是不是有點無恥？”
霍華德靠在車身上，聽到成為地獄酒店的董事，還能潛規則作為性感荷官的魅魔，他不禁微微一硬，以示心動。
跟魔鬼合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軍火商人的名聲，向來都不怎麼好。
哪怕參與再多慈善，仍然有很多人將其視為販賣死亡的黑心資本家——當然，事實上做軍火生意的確也是如此。
“你引不起人家的注意，是因為斯塔克工業的財富，世界頂級天才的光環，放在地獄算不上什麼。”
盧克解釋道。
歷史長河中的英雄、君王不計其數，他們的靈魂要麼升進天堂，要麼墮入地獄。
待在墨菲斯托的手底下，或流傳千古，或遺臭萬年的名人都見過，哪裡還會被霍華德所吸引到。
“這就好像，把你那一串頭銜去掉，讓你穿著普通的衣服，去找好萊塢的女明星約會，她們照樣也會拒絕你。”
盧克有理有據，進行分析。
“因為你太平凡了，沒有斯塔克的姓氏，沒有富豪的身份，沒有聰明的大腦……失去這些，你就是一個普通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你是地獄集團的董事，能夠與墨菲斯托平起平坐的大佬。”
“地位賦予了你額外的魅力，所以不需要用什麼手段，那些魅魔小姐姐很快就會主動送上門。”
盧克注視著跑道上緩緩降落的飛機，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他認為霍華德與其操心那些細枝末節，不如想想辦法多補一下腎。
地獄魅魔“榨汁姬”的綽號，絕非浪得虛名。
這是經過歷代勇士耗費精力，積極實踐所得出來的血淚經驗。
盧克知道，但沒有提醒。
是時候該讓霍華德明白，色字頭上一把刀的道理了。
男女之間的戰場上，前者想要取得長期的，完全的勝利，幾乎不可能。
霍華德哪怕累死自己，大概也耕不壞魅魔那塊肥沃土地。
想到這裡，盧克看向對方的眼神帶了一絲憐憫。
“史蒂夫來了。”
霍華德渾然不知。
他還沉浸在自己一展雄風，大殺四方的美好幻想裡。
藉著美國隊長的單身派對，約出那個清純中帶有一絲嫵媚，嫵媚裡又有一絲風騷的魅魔小姐，然後……嘿嘿嘿。
一個徹夜不眠的單身之夜，有了！
“好久不見，史蒂夫。你的婚禮準備得怎麼樣？”
老友見面，首先就是一個熱情地擁抱。
快要步入婚姻殿堂的美國隊長，看上去比以往都要成熟多了。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呃，應該還算成功，”
組織了好久的語言，史蒂夫這樣說道。
他從蘇聯回來後，採納了盧克的提議，準備攜手瑪格麗步入婚姻殿堂。
按照計劃，美國隊長預定了一家高檔餐廳，然後再去珠寶店買了一顆價格昂貴的藍寶石鑽戒。
接下來就是尋找合適的機會，營造出浪漫的氣氛。
說實話，為了幫助史蒂夫完成這部分，盧克費了不少力氣。
美國隊長實在不擅長說謊和隱瞞，好多次差點露出破綻。
不過還好，史蒂夫總算挺到求婚的那一天。
包場下來的高檔餐廳，流淌著小提琴的舒緩音樂。
美國隊長單膝跪地，送出鑽戒，這事兒基本就成了！
畢竟沒有多少女人能抵擋得住，史蒂夫那浮誇胸肌和美國翹臀！
“尋找場地，還有發請帖，請樂隊……這些方面都是瑪格麗在忙活，我完全插不上手。”
史蒂夫很實誠地說道。
他來拉斯維加斯過完單身派對，隔天就要回到紐約，然後迎接自己的婚禮。
“我現在很緊張，也很迷茫……你知道嗎，盧克，我曾經設想過很多次，自己以後會跟心愛的女人在親友的見證下，一起締結神聖的婚姻。”
史蒂夫咬字很慢，語氣中滿是感慨。
“我參軍的時候，也想過自己會不會死在戰場上，像是為了戰友犧牲自己，或者被流彈擊中……我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腦海裡全部是以前的回憶。”
美國隊長說到後面，有些語無倫次。
他用力地按住盧克的肩膀，眼睛裡蘊滿複雜而真摯的情緒。
當初布魯克林的小個子，終於要完成人生大事，走向圓滿了。
“放鬆心情，史蒂夫，好好感受一下拉斯維加斯的溫暖陽光。”
盧克扭頭看向霍華德，對他說道：“讓我們的美國隊長，忘記在紐約等待他的新娘，體驗賭城風俗人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後者摘下墨鏡，踮著腳勾住史蒂夫的肩膀，把他拉進車裡。
“這是你人生中，最後一天度過單身的夜晚！所以，夥計，你要拋下心裡的負擔，全心全意投入到這場狂歡！”
霍華德掏出口袋裡的活動清單，瞄了一眼說道：“第一站是水療中心，先去泡個帝王溫泉，洗去一身的疲乏。”
“那個……霍華德，等等，我還帶了一個人。”
史蒂夫指了指飛機，有些尷尬地說道：“巴基也來了。”
“把他丟在布魯克林，我擔心沒人照顧，不太放心。”
盧克順著美國隊長的視線看了過去，找到被當成行禮打包過來的冬日戰士。
經過九頭蛇斯特拉克男爵的吩咐，巴基已經不再對史蒂夫抱有敵意，也沒有趁機逃走的想法。
他所接到的任務，是跟在對方的身邊。
“又見面了。”
看著穿著皮夾克，拎著揹包，帶著墨鏡，一副酷哥打扮的巴基，盧克主動打招呼。
前者瞥見超人，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穩健的步伐，也停頓了一下。
集體農莊的那一頓痛扁，至今還深深地烙印在巴基的內心，成為難以抹去的陰影。
“哼！”
大概是想不出該說些什麼，冬日戰士只得冷哼一聲，繼續維持自己高冷的形象。
“現在裝冰山男神，很快你就要注視好基友走進結婚殿堂，到時候可以慢慢體會苦酒入喉心作痛的滋味。”
盧克嘴角勾起，默默想道。
他坐進車裡，旁邊是美國隊長。
霍華德充當司機，副駕駛是冬日戰士。
一行四人，隨著轎車的發動，飛快駛出機場。
……
……
距離內達華州很近的加尼福利亞，草木乾枯的山峰上。
大熱天仍然披著斗篷的天啟，仰頭直視著刺眼的陽光。
在他身後，跟著大批同樣裝扮的變種人。
短短數月的時間，透過卡利班的天賦能力，這位變種人之神就收穫了大量的擁躉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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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受到了麼？”
天啟張開雙手，似是要擁抱天空。
“我什麼也沒有察覺，偉大的神。”
卡利班低下腦袋，搖頭回答。
“那你呢，埃瑞克？”
天啟轉而看向個子最矮小的少年。
“我覺得自己的情緒很躁動，很不安，偉大的神。”
名叫埃瑞克-蘭謝爾的孩子如實說道。
“很好。”
天啟滿意地說道。
“時空在震盪，我已經發現了它！”
這位變種人之神，他的視線似乎穿透時間與空間的桎梏，看到更遙遠的地方。
深邃的眸子，逐漸倒映出一隻火紅的，絢麗的，巨大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