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在保持日常訓練之餘,每兩天會留出一個時辰,讓這些士卒們用於蹴鞠娛樂。

今年剩餘時間不多,他並不打算搞什麼比賽,只是讓他們熟悉規則玩法,打算等到明年再正式進行足球比賽。

就這樣邊休息邊鍛鍊過了有一個月,各方面的兵員物資已經彙集到了安丘、都昌兩縣,劉毅感覺準備已足,決定乘著冬前,發動攻勢。

經過一番排程調整後,都昌兵力有五千五百,其中步卒五千,騎兵五百。安丘兵力四千五,步卒三千,騎兵一千五,劉毅手頭上絕大部分兵力都已經彙集在了這兩處。

劉毅傳書太史慈,令他率軍進攻夷安,而他自己則率軍進攻昌安。

隨後他就傳令拔營出征。

一路行軍近十日,在距離昌安還有三日路程的時候,一名風塵僕僕的騎士正向著劉毅大隊策馬賓士。

而劉毅此時正牽著馬,走在佇列的最前方。

跟在他後面的是他的親衛以及四百同樣牽馬步行的騎兵,另外有一百輕騎兵被他五人一組,分成二十隊作為偵騎散了出去。

在沒有作戰任務的時候,騎兵都是很愛惜馬力的,基本都是在牽馬步行,現在又沒有馬蹄鐵,縱馬賓士次數多了就很容易把馬給跑廢了。

更何況,這些馬都已經被蘊養了半年多,更是金貴。

所謂的戰馬蘊養,就是主人每日用自身的真氣,幫戰馬緩緩洗髓伐脈,提升戰馬的負重和耐力等身體素質,這種事情聽起來很美好,實際上費時費力,還很容易功虧一簣。

在戰場上,戰馬的折損率還是蠻高的,折腿的、失蹄的、受傷的,光這幾場仗打下來,何秩留給他的預備戰馬就被他用的七七八八了。

所以,正常情況下只會對具裝的戰馬進行蘊養,因為蘊養戰馬想要見效動輒以年計算,而輕騎兵的戰馬折損率比較高,蘊養起來價效比較低。

畢竟這可是要耗費蘊養人大量的時間,有這個時間蘊養一匹很容易廢掉的戰馬,還不如多鍛鍊鍛鍊,提升自己。

具裝戰馬則不同,有馬甲防禦,不容易被刀槍箭矢所傷,折損率要比輕騎兵的戰馬低上不少。

而且從必要性上來講,重騎兵戰馬比輕騎兵戰馬更需要高負重和和高耐力,萬一到了敵陣中馬力耗盡,戰友都出去了就自己沒衝不出去,豈不是丟了性命?

所以重騎兵往往會願意花時間幹這事。

還有武將也會做這種事,好的戰馬對於武將來說也不亞於第二條性命。

就和人的天賦分三六九等一樣,戰馬對於蘊養真氣的吸收率也不盡相同,劉毅現在的坐騎就是他特意請相馬人挑出來的,已經被他蘊養了大半年。

雖然蘊養時間差不多,但是明顯感覺要比他手下重騎兵的戰馬要強上一籌。

他忽然想到了第一名馬赤兔,僅僅從五百匹中挑出來的戰馬就比普通戰馬強了一籌,那赤兔的天賦得強到什麼程度?

要知道赤兔可是少見的能夠留名正史的馬,所謂青史留名,這可是很多人都混不到的待遇。

不過赤兔之所以名氣這麼響,或許也同蘊養他的人有關,以呂布的修為,估計不需要花多少時間就能把赤兔餵飽。

劉毅正饞著赤兔,忽然看到遠遠一騎直奔隊伍而來,看衣著形制,應該是他派出去的偵騎。

那騎卒在二十丈外便滾鞍下馬,他知道,這是警戒距離,如果他還繼續策馬向前衝,迎接他的將是劉司馬親衛的雷霆一擊。

兩名親衛從劉毅身後上前詢問,沒多久,他們就帶著那騎卒來到劉毅面前。

“秉司馬,屬下一日前抵近昌安城偵察,發現昌安城門大開,便壯著膽子進了城,後偵得城中黃巾在三日前大肆搶掠一番後帶著全部庫存糧秣,棄城而走。”

什麼?

黃巾搶掠一番後棄城而走?

三天前就這麼幹了?

劉毅一下子有些懵。

這黃巾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他這大隊還在路上呢,黃巾就自己跑了?

而且按照時間來推算,很可能黃巾賊剛得到他要進攻昌安的訊息就開始搶掠,搶完了就跑。

看這個架勢,應該是提前就接到了命令,否則不會輕易棄城,只是不知道太史慈那會不會也遇到這種情況。

劉毅沉吟了一陣,追問道:

“現在昌安城中情況如何?”

那騎卒恭聲答道:

“昌安城中大亂,乘機姦淫擄掠者甚眾。”

果然!

黃巾搶了一通後就撤走,整個昌安肯定都處在了無管控的狀態,即便黃巾的管控非常差,但總比沒有好。

而那些被黃巾搶的一無所有的人中,肯定有不少會失去理智,從良民變成暴徒。兩者一結合,現在的昌安必然處於暴亂之中。

劉毅現在已經把昌安看作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多暴亂一刻他就會多心疼一分。

事不宜遲!

他立即喝道:

“傳令,四百輕騎,半數下馬,另外半數帶十五日乾糧同我一起先行前往昌安,重騎輕裝簡行,跟隨在後,步卒留一千連同剩餘輕騎隨輜重一起前進,餘者帶十日乾糧,加速行軍。”

隨著他的軍令下達,整個隊伍都隨之運轉起來,下馬的下馬,取乾糧的取乾糧,一時間熱鬧無比。

劉毅看著忙碌的陣列,此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等以後發達了,一定要一人雙馬!

不!

三馬!

一刻過後,劉毅帶著連同他的親衛近三百騎,呼嘯著直奔昌安城而去。

…………

吳大牛此時正拖家帶口,隨著逃難的人流向著城外而去,自從黃巾賊寇四日前縱兵搶掠棄城之後,昌安城就陷入了混亂。

殺人放火者有,姦淫擄掠者有,聚眾暴亂者也有!

他在目睹了兩個市井無賴,手持棍棒破隔壁張寡婦家門而入後,就覺得城裡沒法待了,必須要逃出去!

反正家裡也已經被搶劫一空,沒什麼好留的。

走了有一個時辰,眼看著到了城門,他卻發現事情不大妙。

此時約有三十個無賴潑皮,正持刀帶劍,倚靠在城門邊對逃難的人群品頭論足。在他們附近已經撲倒了四五具鮮血淋漓的屍體。

突然,那些人中走出了四五個,將前方不遠處的一家人逼出了人群,他遠遠見著那一家三口中的中年漢子,似乎是爭辯了幾句,就被無賴中的一個一刀捅在了肚子上。

而剩下的母女二人則被幾個混混裹挾著拖到了旁邊的巷中。

在出城的人流中似有人出言打抱不平,他只見那無賴中頭領一般的人物手中長劍向前一刺,竟然刺出了一道劍芒,瞬間就把那出聲之人給刺了個通透。

可惡!

這些人只敢欺壓良善,稍微有些膽魄志氣的惡霸都加入了黃巾,只剩下連黃巾都不敢加入的三流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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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本來都一個個躲了起來,此時見黃巾一走,反而冒出來作威作福!

要不是城中任俠之士皆在黃巾攻城時協助守城而亡,哪輪得到你們這些惡徒猖獗!

吳大牛心中氣憤,他猶豫了一番就想帶著妻女返回,打算從另外一個城門出城。

哪知這個念頭剛起,他便看到那個殺人的頭領向他這個方向虛指了幾下,隨後三四個無賴就分來人流向著他這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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