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耿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被算計了。

就是戶部裡面的給事中周光澤也一樣被算計了。

錦衣衛的人,根據情報對周光澤也是分析過的,對方在碰到這樣的事情,直接暗中挪用田地給對方,那是很有可能的。

白耿秋帶著眾人,直接來到了戶部府門外。

左右衙丁見著來人,直接將對方攔了下來。

白耿秋見狀不緊不慢的報出了自己身份,這身份一出,頓時讓衙丁猶豫了。

他們確實是聽說了,主母的親戚好像是來了星漢城,昨天的時候還去了主上的府上。

如今對方要進戶部,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攔下來。

讓對方進去嘛,對方又沒有什麼文書,可以進去。

但是不讓對方進去,對方的身份又讓他們有些忌憚。

白耿秋見著這衙丁還沒有讓開的意思,頓時臉色一沉,喝聲道。

“我找戶部給事中周光澤有要事,你們耽誤了吃罪的起嗎?”

這話一處,衙丁頓時不敢在攔了。

對方知道戶部裡給事中的名字,看樣子確實是有事才對。

想了想,還是讓對方進去好了,擅自放人進去的罪名,也並不是很高。

得罪了面前這人,以後可有的好受的了。

衙丁讓開路,白耿秋臉色這才放鬆了幾分。

進入之後,他們迅速找到了給事中周光澤。

周光澤見著來的這麼多人,也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這來人是誰。

等到對方報上自己身份後,周光澤頓時熱情萬分,請著對方坐下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白耿秋頓時放心下來了,與對方閒聊了片刻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周光澤心中一驚,臉上帶著為難之色。

“沒有大人的批准,這修改魚鱗冊可是死罪啊!”

魚鱗冊,上面登記著所有地方的田地情況,這要修改當然是可以的,只是這要是被發現了,那可就完了。

戶部的李岱夫,可是不知道多少次警告過他們這些手下,萬萬不可打這上面的主意。

白耿秋見著對方這般模樣,哪裡不知道對方在想著什麼。

要是對方當真覺得不可以的話,那就不是這樣的神色了,擺明了,就是要些好處罷了。

“你且放心,這事情自然是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更何況這也談不上死罪,我姐姐可是當今主母,身份極高,又如何會因為這小事,要治你我的罪?”

周光澤聽著這話,想了想感覺也對。

他聽著尚書說起過,大人和主母極為的恩愛,從來沒見到她們爭吵過。

這樣的情況下,主母的哥哥要一些田地,又如何會治罪呢?

自己要是幫忙了對方,那還攀上了一條關係。

這麼一想,他當即是動心了。

只是他並沒有立刻應下,還是在沉吟著。

這是在拿捏了,在怎麼說,對方也應該要許諾一些好處了才是。

白耿秋精通此道,見著對方這般模樣,哪裡還不知道對方在想著些什麼。

想了想之後說道,“你眼下還是一個給事中,明日我與妹妹說上一句,給你一個員外郎。”

員外郎可不低了,在上去那可就是郎中、侍郎了。

周光澤聞言,頓時心中滿意了。

對方雖然是口頭承諾,但是他相信對方不會欺騙自己的。

以對方的身份來說,若是欺騙了自己,那等於是給自己的臉抹黑,只要對方還想這個圈子待下去,斷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客氣了客氣了,這魚鱗冊,本官這就給你添上。”

周光澤這事情又不是沒有做過,當即熟練的做起來,順帶的還有文書,一起弄好。

白耿秋見狀滿意無比,想了想之後直接要了一萬畝的良田。

這一開口就是一萬畝,可把一旁跟隨的人,都是嚇了一跳。

一萬畝啊!這是多麼龐大的田地。

只要這一萬畝拿回去,白耿秋絕對可以一躍成為一方豪紳,更不要說他的身份了。

等到一切處理完畢,白耿秋帶著文書喜滋滋的離開了戶部。

幾個遠房的親戚,此刻拍著馬屁,越發的勤快了。

片刻之後,眾人們回到了聽雨軒中。

一見到自己的父母們白耿秋直接一把把文書拍在了桌案上。

白父白母不解,待看過文書後,頓時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這哪來的?白依成功要來這些封賞了?”

白父眼神放光,他還看到了裡面有自己的一份,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落下。

白耿秋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等她做什麼,我直接去了戶部要來了,那戶部裡有一個精靈鬼,聽說我的身份後,事情全部給我辦的妥妥當當的。”

白父聽愣了,抬起頭來,滿是不可思議的將自己兒子看著。

“沒有賞賜,你直接去了戶部要來了這些田地?”

“是啊,那戶部的給事中很懂事的,以後要是感覺這些不夠,在去要就可以了。”

白耿秋得意洋洋的說道,“這天下理應當有我白家的一半,去要一點田地而已,算得了什麼?”

此刻的他,已經感覺到了這權利在手的滋味了,什麼事情也不用幹,去說上一句,那些人畢恭畢敬的給自己做好,這樣的權利,著實叫人著迷。

白耿明聽著眼睛放光,“是啊,我們這樣的身份,還要去要什麼封賞啊,直接吩咐人去辦事不就好了?弟弟說的沒錯,這江山也有我們白家的一半,理應當是和我們一起平起平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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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臉上滿是狂熱之色。

白父聽到這話,臉上鉅變,“糊塗!你們糊塗啊!”

此刻的他,臉上滿是氣急敗壞之色。

兩人聽著呵斥聲,滿是不解,“怎麼了,這話也沒有錯啊,而且父親你看看,這不是要來了?既然可以直接去要,還等什麼封賞啊!”

白父臉上滿是緊張之色,“你這是做了什麼!這裡面的區別完全不一樣,若是封賞為父定然不會說什麼,但這是你誆騙來的,說的嚴重點,這是欺君之罪啊!”

白父臉上滿是不安,感覺自己的兒子,這是在玩火。

去和白依說,要封賞這沒有什麼,但是用這樣的手段,區別可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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