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也是最後的戰略目標。

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實現的,不過暫時也不用著急就是了。

一旁的兩人呆呆的將陸塵笙看著,大約都沒有想到過,陸塵笙還有這般的一個想法。

以他們的觀念之中,書生的隨和儒雅此刻在陸塵笙身上,都統統不見了。

陸塵笙有的,是滿滿的侵略和野心。

這等的做法,似乎是與那外族相差無異的。

兩人的眼神,陸塵笙看的清清楚楚,也明白兩人心中的意思。

“你們太善良了,外族如此欺凌我等,若是不將其膝蓋骨打斷,世世代代都殺到他們膽寒,等到王朝衰敗之時,他們就會趁虛而入。

你們要記住,我等興盛之際,當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鎮壓外族,世世屠戮到他們膽寒,他們便是見著我等有衰敗之際,也斷然不敢冒犯與我等!”

陸塵笙話語之中帶著森然,唯有見識過歷史,知道被外族入侵之時,漢民族遭遇到的屠戮,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等等,方才真的知道什麼叫做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可是如此,豈不是會讓他們心中產生報仇,世世代代也會讓他們有逆反之心的。”

杜如方聞言不解。

欺壓的久了,外族人自然也會反抗的。

陸塵笙這一招用的太狠了,他有些不敢苟同。

“派些人潛藏他們中間,引誘他們率先動手便行了,如此即便我們手段狠辣一些,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動手也有理由。”

陸塵笙覺得這杜如方有些迂腐了。

一直的鎮壓,當然是會讓他們逆反,但是讓他們率先動手呢?到時候他們會落了個不識好歹的名頭。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需要一個正大光明的動手機會,也有一個好的名聲,其實都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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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的,也可以讓他們知道,每當他們出手的時候都會付出極為慘烈的代價。

另外,用著這些外族,也讓那個時候的所有掌權者們知道,不可鬆懈,也可以練兵。

挑起戰事,有時候好處是非常多的。

杜如方張了張嘴巴,他覺得面前的陸塵笙,彷彿有些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書生了。

但是仔細的一想,似乎就是那書生。

否則的話,這仗劍書生的名頭又是怎麼來的?

這書生若是沒一點血腥的手段,如何有這等的名頭。

“外族的人,怕是不會怎麼耕地,他們只會牧羊。”

杜如方忍了忍,隨後憋出了一句話來。

“外族的人可不僅僅只有他們啊,你的眼界太窄了。”

陸塵笙想到了近代史,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

戰爭的殘酷,各種的屠戮,即便是到了崛起之後,列強的欺壓搶奪並不在少數。

各種事情馨竹難書。

杜如方卻是想到的,僅僅只是外頭的韃子而已。

而陸塵笙所想的,卻是其餘還沒有發現的種族。

不知道這些人如今發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但是絕對不能夠讓他們走在前沿。

一旦他們佔據了前沿,而後又發現了這裡,三角貿易的事情想來再度發生,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還有其餘外族?陸兄是說西域諸國?”

“這世界還大著呢,杜兄好好的活著,想來是有機會看到的。”

這話語有些歧義,彷彿杜如方活不了多久一樣。

杜如方知道陸塵笙沒有這樣的意思,也沒有介意這話。

只是對於陸塵笙所說的還是感覺到一絲迷茫。

與陸塵笙的這一番交談,他忽的感覺自己的見識,還有自己的眼界,似乎都是跟不上了一般。

倒是一旁的柳紋升,在見了陸塵笙的一些書籍之後,還是可以勉強跟上陸塵笙所說的言語,此刻也理解的了。

“你啊,要是不明白他所說的話,便是留下來,然後跟在那些學生們後面,多聽聽想來就會明白了。”

柳紋升對著一旁的杜如方開口說了一句。

陸塵笙是不怎麼教學了,每天忙碌的事情太多。

但是那些學生們是會教導這些知識的。

若是杜如方多去聽聽的話,想來就知道了。

“好,那在下便是冒昧打擾了。”

杜如方與柳紋升可不一樣,他雖然高傲但也願意不恥下問的。

若是這些學生們所學的知識,比起他所學的還要多,他自然願意去聽。

柳紋升也沒有想到對方這般的乾脆,頓時都是微微愣了一下。

回神過來之後,便是舉起酒杯與對方對飲一杯,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這傢伙,去跟著那些學生們學習,可不要是被驚呆了就好。

上扯到天文,下扯到地理環境,氣候變化,中間還有各種植物分佈,作用等等之類的知識。

這些東西,他那個時候看之時,都是驚呆了。

也不知道這個極為有名聲的才子,去了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當真叫人有些期待。

內院,瓊月幾女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將屋子外頭的話語,都是聽的清清楚楚。

對視之時連連搖頭。

夫君每一次說到這話題之時,總是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樣,她們也不知道這仇到底是哪裡來的。

詢問的時候陸塵笙也不說,只是讓她們去看看被韃子抓去的男丁還有女子,下場都是如何就知道了。

其餘的事情她們或許不知道,但是對於被抓去的男丁女子的下場,她們還是極為清楚的。

這些男丁們,一個個連畜生都不如,動輒打罵都算是輕的,而女子的下場更是尤為悽慘。

有時候還會故意丟出去,讓他們赤手空拳的和野狼搏殺,諸如之類的畜生行徑,比比皆是。

“夫君這些話,其實不好與這個書生說的,萬一這書生說了出去...”

瓊月柳眉皺起,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帶著幾分憂心。

“相公既然這般做,想來也有相公的理由才是。”

白依在一旁聞言,便是回應了一聲。

但是心中還是不由有些狐疑,相公該不會是喝多了吧?

這事情與柳紋升說自然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與這個杜如方說,感覺會不會被透露出去的想法,便是冒了出來。

不過想了想,自家相公想來不是那麼不知分寸的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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