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前他的確覺得心裡有些悶。
他用力抹了一下臉，快步走去開門。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婚宴沒事，結束了，客人都走了。”江筱看著他，“你酒醒了嗎？”
成城點頭。
“沒事了。”
“那就好，現在跟我出去一趟吧。”
“怎麼了？”
“路上說。”
成城也就沒有再問，跟著她一路去了盆栽園。
一路上，江筱也小聲地把之前跟著小表姑所看到的都跟他說了一遍，不過，避開了她去四爺的院子裡挖東西的那一節。
反正那裡的東西都在她手裡了，而成城並不知道那件事。
“是那一盆？”
成城現在神情也有些凝重。他帶著手電筒，江筱手裡還拿了把小鐵鍬。
她帶著成城走到了那一盆盆栽面前。
“這是太爺爺最喜歡的一盆臘梅，好像說是接種的，開的花很漂亮。”成城說道：“我之前也來看過幾次。”
“太爺爺最喜歡的？”
“是的，這裡還有一塊紅色珊瑚，看到沒有？這珊瑚是以前太奶奶最喜歡的，是從南海那邊得的，很漂亮，所以太爺爺把它放在這裡了，像是一座小假山，跟臘梅互相映襯，很好看。”
江筱倒是沒有想到成城還知道這麼多。
“太爺爺每天都會來看看這株臘梅。”成城解釋道，“這事江家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我也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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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筱看著手電筒光束下的那塊紅珊瑚，“的確很漂亮。”
“你看到小表姑在這裡做什麼了嗎？”
“沒有。”
離得有點兒遠，又沒有燈光，她只能看到影子，根本不知道小表姑在這裡幹什麼了。
“仔細看看。”
兄妹倆湊了過去，仔細地看了看，才在那珊瑚後面發現有些鬆動過的痕跡。
江筱立即就拿出小鐵鍬來，挖。
倒沒有挖得很深，只挖了兩下，她便挖出了一團有點鬆鬆軟軟，看著像泥土顏色的泡沫的樣的東西。
因為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所以她自然沒有上手。
“這是什麼？”
成城湊了過去，聞到了一股極淡的土腥味。
一時間他都不肯定這是真的泥土的味道還是那一團東西的味道。
“該不會是肥料吧？”
江筱無語，“你信？小表姑趁著宴席的時候摸黑跑到這裡來施肥？”
說出去誰信啊。
成城自然也不信，他也不過就是那麼一說。
“去拿個碗還是什麼東西來，把它盛走。”江筱說道。
她空間裡有的是能夠裝的，可惜不能拿出來。
成城找去了。
不一會兒拿了個水培盆過來，“這個。”
江筱便小心地把那團東西挖出來，撥到了那小花盆裡去。
怕這株臘梅真出了什麼事，在成城看著那團東西的時候，她趁著把那塊土壓好的時候埋了一點兒空間的黑土下去。
這可是太爺爺的寄託，老人家，哪怕死的是一株花，可能都會很難過的。
“走吧，先回我那裡去。”成城捧著那東西，神情不能鬆弛下來。
他與江筱的想法一樣，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能去打擾江六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