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歌聽聞明楨皇帝之言,忙即弓身俯首,抱拳凝聲說道:“微臣但憑皇上吩咐!”

明楨皇帝微微一笑,心下甚覺寬慰,好在如今身邊尚有臣子可以信賴,便說道:“曹季如今正在做些什麼?你可知道?”

“這個······”譚歌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微臣不知!”

明楨皇帝遊目四望,確認了四處無人之後,起身走了幾步,來到譚歌身旁,屏息凝神,微言低語,附耳說道:“你在府中放出訊息,就說出了刺客,帶著幾名精銳護衛,上下搜尋一番!最主要的是,以此為由,著重去曹季居處搜查一番!”

“明白了,微臣領旨!”譚歌說罷,即便退下依聖命去了。

明楨皇帝目送著譚歌離去,爾後冷哼一聲,喃喃自語說道:“韃軍去而復返,朕倒要瞧瞧,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且說韃軍在勃爾巾絲汗的驅使之下,數次三番地對方清城帝赤軍衛進行遊鬥攻擊,嶽正剛雖在附近設下層層埋伏,但是對方乘跨戰馬,手持矛盾,所向披靡,終究不能活捉!

嶽正剛凝立於方清城樓之巔,居高臨下俯視著敵我雙方的遊鬥爭戰,眉須隨風飄揚,雙目深沉,心事如潮:“他們不講陣法,一哄而上便又頃刻而退,究竟所為何事?”

······

且說此時嶽正剛正帶領重軍抵禦抗擊來襲的韃子,譚歌則已在府重放出刺客光顧的訊息,如今正率領兵衛在府內各處搜尋!

譚歌來到曹季居處,四處搜尋一番,發現其內空無一人!

譚歌甚覺奇怪,心中忖道:“曹季他既不在這兒,又會去哪兒呢?”譚歌回想起明楨皇帝昨晚的擔憂情景,腦識中倏然翻江倒海起來!

譚歌雙目圓睜,不由渾身一震,面帶驚疑,喃喃自語:“難不成曹季他真的······”

“大人?”

“莫要多言,隨本官回去找皇上!”譚歌冥冥之中已意識到了什麼,故不再耽擱,忙朝皇上居處正堂走去。

且說此時明楨皇帝仍自一人高倨於座,一手拈杯,一手持青水劍,面沉如水!

忽然間,身旁響起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若非靜夜岑寂,兼之明楨皇帝本身亦修習過輕身功夫,恐怕還真察覺不到!

明楨皇帝雙眸微凝,握著青水劍的手亦更加緊了,抬眸望去,但見不遠處有一身著夜行衣之人緩步走來!

明楨皇帝似乎早便料到今晚可能會有事發生,故不太慌張,凝目說道:“你是何人?夤夜矇頭蓋臉來到這裡,想必是居心叵測吧?”

那人默不作聲,抬手之間,登時兩道燕子金鏢飛射而來,速度奇快!

由於二人相距較近,而且明楨皇帝本便是凝神戒備之態,揮手舉劍,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過,兩道燕子金鏢已被青水劍格擋墜地!

明楨皇帝雙眸微凝,沉聲說道:“你的武功倒是不錯,既能在府中任意行走,想必是朕的貼身之人吧?”言語之間,忽露出一點笑意!

明楨皇帝回想起譚歌上次來報,談及曹季可能是深懷絕技的高手,結合近日種種情況,明楨皇帝心中已懷疑這個黑衣人便是曹季!

明楨皇帝淡然一笑,說道:“你既夤夜來此行刺,便讓朕猜猜你究竟是誰!”

“如今朕身旁的軍衛都是嶽愛卿層層篩選佈置的,出差錯的可能性並不大,而知曉朕一舉一動之人,除了他們以及嶽譚兩位卿家之外,便只有一人!”

明楨皇帝沉吟片刻,忽冷冷地吐言道:“小曹子,是你吧?”雙目閃過一陣銳利的光芒。

那黑衣人聽聞此言,亦微一怔忡,明楨皇帝凝目望著他唯一暴露在外的兩隻冷灼灼的眸子,心中忖道:“哼,果然如朕所料,小曹子,你終於是按捺不住了!”

黑衣人沉吟片刻,忽將覆面黑巾扯下,昏暗燈燭映照之下,不是曹季還會是誰?

曹季嘴角浮現一陣極為詭異的笑容,冷冷說道:“皇上,咱家給您請安了!”

“好!”明楨皇帝一陣苦笑,搖頭嘆道,“曹季,自朕即位以來,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背叛朕,背叛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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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楨皇帝言語鏗鏘,他或許早已料到幕後之人會有曹季,但是此時真相曝露在他面前,仍然於心難忍,萬分無奈!明楨皇帝沉聲說道:

“哼,又何止是朕即位之後,從先帝在位時,你便已總管宮內鑾輿諸事,在先帝臨終時,曾對朕言明,說是曹季你對皇室忠心耿耿,更有治理諸事之能!”

“朕甫一即位,即將你擢升為內務總管,皇宮諸宦官,哪一個不得聽從於你的命令?”明楨皇帝搖了搖頭,長嘆一聲,繼續說道,“朕念你一片忠心,後更將東西廠公之位交給你,你可知,我朝自建立伊始,從未有一人身兼如此重職!”

“朕今日便告訴你,朕對你是榮寵之至!”明楨皇帝冷哼一聲,滿面失落之色,說道,“但是朕就是不知,你緣何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皇上!”曹季聽了明楨皇帝滔滔一番話,微微一笑,平心靜氣地說道,“先皇和萬歲爺您,待咱家恩重如山,寵愛有加,咱家自將銘記感念於心!只不過古語說得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咱家將畢生奉獻給了皇宮,如今年事已高,咱家勞苦功高,更有經天緯地之能,緣何不能成為天下之主?”

“你······”明楨皇帝聽了曹季這番謬論,更是氣上心頭,冷哼一聲,說道,“你這是肆意妄為,野心滔天,居心叵測!”

明楨皇帝雙目微瞑,沉吟片刻,復又睜眼,沉聲說道:“曹季,如你所言,朕念你勞苦功高,服侍先皇和朕已有大半輩子,曾幾何時還算是忠心耿耿!你若此時懸崖勒馬,朕倒是可以不再追究你今日之責!”

“哦?”曹季聽了明楨皇帝之言,倒是覺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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