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豹朗聲一笑,說道:“小子,你不是想見到你爹孃嗎,現在我已幫你如願,你還沒有感謝我呢!”

“你!”陳緣義望著他,雙目如燃烈火,極為憤怒,恨不得就要衝上去拼殺!

陳一鳴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語說道:“義兒,莫要衝動!”

陳緣義聞言,心中稍定,回眸凝目望著陳一鳴和王藝雲,悲切說道:“爹孃,今天都是我連累了你們,你們快走,孩兒絕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們!”

“傻孩子!”陳一鳴聞言,心頭一陣酸楚感掠過,強自壓抑住心中的情緒,但是身旁的王藝雲聽後,卻早已按捺不住悲痛傷感的愁緒,已自撲上前抱著陳緣義!

陳緣義抱著孃親,柔聲安慰道:“娘,你不要哭嘛,有我在,有爹爹在,絕對不會有事兒的!”

陳一鳴凝聲說道:“傻孩子,都是爹年輕時犯下的過錯,當時只因一時魯莽,竟不察自己早已身陷險境!”回眸張目望著高山豹,說道,“高山豹,你雖只是嘍囉,但此事畢竟因你和高飛虎而起,今天我就要讓你們領略一下我的太極功夫!”

話音未落,陳一鳴衣袖飄然,雙足輕點處,登時飛躍而起,掌風靈動,出招迅捷,竟自將太極身法和別家招式結合在一起來用,頓時顯得虎虎生風,頗為駭人!

高山豹早前即已領略見識過陳一鳴的手下功夫,實是不可小覷!

高山豹忙即施展開大內的上乘功夫,二人一陣遊走戰鬥,只覺電光閃爍,往來如風,一時之間不分伯仲!

陳緣義心中憤怒,回眸對王藝雲說道:“娘,你保護好自己,我去幫爹!”說罷,即仗劍縱入戰圈,一身雖未醇熟,但已成形的太極功法施展開來,高山豹登時便陷入危難之境!

太極功夫講究的是綿延悠長,借力打力,其中的絕技以“四兩撥千斤”更為著名,陳一鳴本就內功極深,施展太極拳非但不會損耗體力,更能使之心形舒暢,乃至於神思一片澄澈空明!

而陳緣義功力尚淺,不足以和陳一鳴相提並論,但是在戰鬥之中,作為輔助趁隙出擊,倒是全然遊刃有餘!太極功法的上乘高妙之處,便在於使人在不知不覺間處於上風,甚至在昏濛之際便即取勝!

太極拳影飄飄,身法上下閃動,高山豹身處其間,遭二人圍攻,不覺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高山豹額頭上已自滲出點滴冷汗,陳一鳴雙掌如長蛇出動,擺動之時宛如蛇信,徑朝高山豹肩頭拍去!

高山豹施展龍虎拳去抵擋,不曾想斜刺裡陳緣義已自仗劍而來,若非高山豹撤招甚快,恐怕一對兒拳頭都要被卸了下來!

高山豹在這一退躲閃避分神之時,陳一鳴倏然闊步直上,施展出太極拳中的“放虎歸山”之式,這一式旨在迷惑對方心智,果不其然,,高山豹雙目一晃,徑自翻身縱閃而去,然而這一下卻正落入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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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朗聲一笑,施展出太極拳中“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的神功,徑自一抄一帶,高山豹偌大的身軀竟被陳一鳴凌空舉起,陳一鳴猛抖丹田氣,將其重重地摔在了不遠處的一棵粗壯的大樹上!

陳一鳴笑意甚盛,他就是要在行雲流水間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真正的太極功夫,絕不需要那般剛猛蠻勁兒,需要的是循序善誘,引蛇出洞,適時便可事半功倍,一擊致命!

方才陳一鳴這招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內勁兒,高山豹砸在樹上,竟將粗壯的樹幹砸出一圈兒凹痕,若非高山豹功力深厚,恐怕這一下便會將其五臟六腑震碎!

高山豹強自忍著胸口背脊的劇痛,掙扎著想要起身,然而卻發現根本是妄想!

高山豹的嘴角不斷有鮮血噴湧而出,面色甚是痛苦,他那幾分鎮定和目中無人此時早已消失不見!

陳一鳴冷哼一聲,凝眸望著高山豹,說道:“高山豹,哪怕今日我註定命喪在此,你也決無法苟活!”話音方落,青水劍旋即一陣龍吟虎嘯的銳響,轉瞬之間,已然洞穿高山豹的胸腹!

陳緣義張目凝望,顯得有些驚訝,曾經他雖在太極門中修煉武藝,但是卻並不曾親眼看到殘殺的場景,今日來此,身旁俱是痛苦哀嚎之聲,入目盡是嫣紅刺激的血水,一時之間千頭萬緒,還難以適應!

高山豹胸腹這一劍來得犀利靈快,他竟還未來得及作最後的抵抗,雙目圓睜,雙掌直伸,雙腿一蹬,徑自離世!

陳一鳴尚未來得及將劍還鞘,倏然身後一陣衣襟帶風聲傳來,餘光一瞥,看到一條人影迅猛撲過!

陳一鳴拂袖一帶,徑和陳緣義二人閃開,凝立於數丈之外,回頭望時,但見來人蒼老至極,正是王順英!

陳緣義望著王順英,急道:“外祖父,你、你為什麼要······”

陳一鳴打斷他話說道:“義兒,他不是你的外祖父,而是東西廠曹公公的爪牙鷹犬!”

“這······”陳緣義對於此間事宜仍然糊塗,一時間不知所措,無話可說!

王順英遊目四望,目光最終落在了草叢裡倒在血泊之中的高山豹,爾後凝眸嗔目望著陳一鳴,冷冷說道:“陳一鳴,你武功果然有長進,高山豹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中?”

王順英確感驚奇,畢竟高山豹和高飛虎二人在內廷中也屬於上乘高手,尤其是高山豹的武功,更是不凡,如今高山豹竟然慘死當場,而陳一鳴等人竟似毫髮無傷,實在是令人稱奇!

陳一鳴冷哼一聲,說道:“非是我打敗了他,而是他作惡太多,自取滅亡!”

“王順英,我且問你,你和我生活這二十年來,在你的眼中,是不是只有利用和謀劃?”陳一鳴甚是痛心,昔日王順英一副和藹慈愛的面貌,對待陳一鳴和王藝雲,甚至是和他毫無瓜葛的貧苦人家,都是那般關愛照料,這一切,竟都是偽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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