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見到郭羽一臉裝逼地站在自己面前,龍濤停下歡呼,衝著他瞪起了自己的牛眼。

“蠻人什麼時候退,老大你什麼時候來,時機拿捏的如此精準,真不愧是老大!”

“皮癢了是吧,還敢跟我在這兒陰陽怪氣。”

郭羽瞥了他一眼,“先前是誰說有自己在就能殺得疆人屁滾尿流來著?這才不過第一日,就想讓我出手,你也不嫌丟人。”

想起自己曾說過的大話,龍濤不由得撓了撓頭。不過到底是臉皮厚,也不在乎郭羽埋汰自己,當下咧嘴道:“害,誰還沒個年少無知的時候不是,我這不也是沒想到蠻子這麼猛嗎?”

“老棒菜一個了都,還說自己年少,嘖。”

郭羽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龍濤,拎槍就往營外走去。

見其如此,龍濤確實精神了起來,他快走兩步跟上,湊過去問道:“老大老大,你這是要幹啥去啊,是不是打算去裝一波啊?”

凡是散城出來的,都知道他們的將軍平日裡最喜歡幹三件事情。

揍小白,找小冰,裝大比。

眼下蠻人已是退兵,郭羽卻自己拎著槍往外走,說不得就是想去裝一波大比。

想到這裡,方才被蠻人欺負得不輕的龍濤,不免有些心癢。

“如果真的去裝的話,用不用兄弟們跟著?”

要是能看老大在蠻子那裡裝上一回,氣得他們牙癢癢還偏就無可奈何,那他今日的憋屈也算沒白受。

“裝個錘子裝,我是樂意裝逼的人嗎?”

郭羽朝著龍濤擺了擺手,臉上分外不屑。

“啊?”

聽到郭羽並沒有要去裝逼的意思,龍濤失望的同時,又不免有些好奇,“那老大你這是要…”

郭羽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朝著前方揚了揚下巴,龍濤見狀,便也將目光投向前方。

視野之中,先前攻營的蠻人已是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五百名不知何時出現的蠻族戰騎。而他們之中的一騎,此刻正策馬朝大營這邊衝來。他的速度不快,手中也沒有兵器,顯然沒什麼敵意。

龍濤正自猜測這人到底來幹什麼,那蠻騎只是在他們前方勒馬停住。

“我乃狡狼衛,奉狼主之命,前來邀宋人首領一敘。”

蠻騎先是看了眼龍濤,隨即便將視線放在郭羽的身上,“你便是宋人的首領嗎?”

“嘿!”

聽著蠻騎這不客氣的語氣,龍濤頓時不樂意了。

別看他平日裡總跟郭羽皮,可要是有外人對其無禮,他準是第一

個急。

“你他娘…”

“誒。”

郭羽抬起手,制止住罵娘罵一半的龍濤,他看向那神情倨傲的蠻騎,笑道:“在下正是鎮北將軍郭羽。”

“什麼鎮北不鎮北的,不認識,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宋人的首領?”

對方越發的不客氣起來。

“是。”

郭羽微笑著點了點頭,好似全然不在乎對方的態度。

“是就好。”

蠻騎哼了一聲,“跟我來吧,我家狼主想要見你。”

說著,他徑自調轉馬頭,就要往那五百騎所在的地方跑去。至於他所來“請”的郭羽,則是管都不管,顯然是想讓其自己走過去。

不過他才剛催動起戰馬,身後就是一沉。蠻騎下意識地回過頭去,隨即竟是看到了郭羽那張笑眯眯地臉。

“既是狼主相邀…”

郭羽衝著蠻騎咧嘴道:“便有勞大兄弟帶路了。”

說著,他也不等對方反應,自己先用槍桿拍了下戰馬的屁股。

“嘶——”

戰馬吃痛,撒開蹄子就開始朝跑,猝然之下,那蠻騎險些被直接顛下去,所幸他騎術高超,及時抓住韁繩的同時,又用雙腿夾住馬腹,這才得以在馬背上坐穩。

“嚯!”

後方的郭羽出聲讚歎道:“大兄弟好俊的馬術。”

“哼哼,那是自然!”

那蠻騎頗為自得地說道:“作為狡狼衛,又怎能不擅騎術,像方才的那招腰馬合一…”

話說至一半,一股大力忽然自他的右肩撞來,在這股力道之下,那蠻騎竟是被直接打下了馬背。他頗為狼狽地落到地上,屁股更是被摔得生疼。

“腰馬合一沒聽過,大屁股墩兒倒是聽過。”

抬手將人打落後,獨佔馬匹的郭羽握住韁繩,隨即笑著看向坐在地上的蠻騎,“剩下的路本將軍自己過去就好,大兄弟你自便吧。”

說罷,他不再理那面色鐵青的蠻騎,自己策馬離開。

駕馬朝前跑了一會,那五百騎也是越來越近。郭羽放緩了戰馬速度的同時,也觀察起對面的人來。

那五百騎顯然都是與方才那人一般的狡狼衛,這狡狼衛乃是呼延廷的親衛,據說他們與程梟涯的鐵花親衛團相似,都是精於合擊之術,有武道之人所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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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廷作為中唯一不擅武道的狼主,自然相較於其他人要更引人注目。無數人在暗中窺伺著他,想要將其拉下馬以取而代之。

這幾十年來,他可謂經歷過無數次暗殺,可最終,倒下的都是他的對

手,而他則依舊穩坐狼主之位。歸其原因,除了他自身狡詐多智外,更多的也是因為狡狼衛。

看著這些其實不凡的狡狼衛,郭羽眯起雙眼,將視線投向那立於最前方的銀髮老者。

無論是從他那蒼老的外表,還是瘦弱的身形,又或者是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郭羽都能猜出,這個老頭就是當今那位北疆僅存的狼主,前來攻營的蠻人首領,教人來邀請自己的呼延廷。

那麼問題來了。

郭羽勒住戰馬,右手悄然捏緊將軍令。

他,入勢中境,全力爆發之下實力更是堪比入勢高境,如此,又能否在狡狼衛的保護下擊殺這位不擅武道的瘦老頭呢?

儘管先前他從未想過要這麼做,可眼下這等情形,卻是由不得他不動心。

畢竟,只要搏一搏,一旦搏成功了,便不需要再等上十五日,眼前的三萬蠻軍便會頃刻間土崩瓦解。

郭羽越想越覺得心動,甚至於體內的氣機也開始流轉,而就在此時,呼延廷卻是有了動靜。

“來者可…咳…咳咳…咳咳咳!”

咳聲自對面傳來,或許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吹起一陣寒風,使得老人十分激烈地咳嗽起來,一直咳到面紅耳赤才堪堪停下。

“咳咳…抱歉…”

呼延廷隔著十丈的距離,朝郭羽道了聲歉,“年紀大了,身體不大好,受不得寒風,讓你見笑話了。”

“……”

郭羽沉默半晌,他握槍的手鬆開了些,體內氣機不再執行,嘴巴也是朝著老者咧了咧,“狼主乃是家父的故人,如此,也算是本將軍的長輩。對於長輩,自是不敢笑話的。”

“……”

這一次,沉默的人變成了呼延廷。

他稱號狡狼,狡詐陰損,往日裡也沒少對人虛與委蛇,可當下聽到郭羽說自己是他爹的故人,仍是不免感到噁心,連樣子都裝不出來。

“故人,呵呵,倒也確實可算得上故人。”

呼延廷低聲一笑:“老夫當年日日夜夜都在盼著故人被千刀萬剮,懸首於市,死無葬身之地,只可惜老天不開眼,竟是讓他活到現在。”

“狼主這話說得倒也不錯,這老天啊,確實不長眼睛。”

郭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要不然,又怎會讓你這個害死二十萬人的廢物活到老,變成現在這樣的老廢物呢?”

此話一出,不僅呼延廷變了臉色,其身後那些狡狼衛也都坐不住了。

“竟敢侮辱狼主,真是好大的膽子!”

眾狡狼衛紛紛拔出蠻刀來,直指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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